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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著guntang的面碗怔怔地出神:“你說得對,出了事情不能一味責(zé)怪別人,也要自我反省才對?!?/br>曾子牧看她情緒不大對,走過去把她抱進懷里:“別胡思亂想,我說是我和你沒關(guān)系。最近發(fā)生一系列事情都不是你的錯,你完全不用反省?!?/br>“不,我需要反省。我從前做人太自以為是了,什么都認(rèn)為自己是對的,也只相信自己的判斷力。不管是和你離婚也好生下陽陽也好,都只是我一個人做的決定。我從不征求別人的意見,也聽不進別人的勸告。那時候我爸媽一直勸我把事情告訴你,讓我跟你好好談一談??晌揖褪遣辉敢?。我年輕氣盛又自負(fù)過頭,把所有的錯都推在你身上。仔細(xì)想一想,我們的婚姻走到那樣的地步,我也有責(zé)任。可這三年來我一直覺得自己才是受害者,從來沒有考慮過你的感受。或許我對別人也是這樣,所以才會招致這么多的不滿。我今天在警局的時候心里真是恨透了吳楚和馬惠蘭??涩F(xiàn)在靜下心來想想,也許在他們眼里我才是十惡不煞的魔鬼,是毀了他們一生的人。他們有足夠的理由恨我,而我卻完全不自知?!?/br>曾子牧蹲□來,盡量和嚴(yán)幼微的目光平視。他說話的時候聲音透了幾分柔軟,聽得人心里暖暖的:“幼微,我們每個人都會犯錯。我們是人不是神。當(dāng)我們指責(zé)別人的時候總是很輕松,但要自我反省總是很難。人人都是這樣,你不用太過自責(zé)。既然你已經(jīng)意識到自己性格里的弱點,以后注意一點,或許就可以克服了?,F(xiàn)在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些有的沒的就不要去想了?!?/br>“做什么?”曾子牧站起來,在她對面坐下:“吃面。你不餓嗎?”他這么一提,嚴(yán)幼微真的餓了??粗肜锛t湯白面肚子就咕嚕嚕叫個不停,她也不多廢話,撈了面就吃,吃著吃著還去看對面的曾子牧,發(fā)現(xiàn)他也正大口吃面,雖然吃相不錯,依舊帥氣逼人,但總是比平時多了幾分親近感,于是就忍不住笑了出來。曾子牧聽到笑聲抬頭望過去,忍不住也跟著笑:“這應(yīng)該是你這幾天笑得最好看的一次了。早知道我吃面你就會笑,我就應(yīng)該天天在你面前表演吃面才是。”兩個人面對面各自吃了滿滿一大碗面,最后嚴(yán)幼微都被撐著了,摸著肚子進浴室的時候直打飽嗝,好像再用力一點剛吃下去的面就會從嘴里吐出來一樣。曾子牧站在浴室門口,伸手?jǐn)r住她的去路:“先說個事情,今晚咱倆怎么睡?”“什么怎么睡。這么大的房子,別說一人一間的,一人三間都綽綽有余,你想怎么睡都行。”“那我想和你睡,行嗎?”嚴(yán)幼微扯扯嘴角沒回答,等到進入浴室關(guān)門的時候,才沖對方吐吐舌頭道:“當(dāng)然不行?!?/br>但顯然嚴(yán)幼微低估了曾子牧臉皮的厚度。當(dāng)她舒舒服服沖了個澡,在浴室里發(fā)現(xiàn)沒拿睡衣只能裹條浴巾走出來時,卻看見曾子牧很自然地靠在大床上,手里正在翻一份文件。嚴(yán)幼微剛想開口,曾子牧電話就響了,于是他接起來一陣噼哩啪啦的通話,等他掛斷電話的時候,嚴(yán)幼微因為冷不禁打了個噴嚏。“幸虧打得晚兩秒,要不然明天公司里就會傳遍,說董事長我的房里藏了個女人。”曾子牧邊說邊挑起身邊的一件衣服,“下次洗澡前記得帶衣服。當(dāng)然,你光著出來我也不介意?!?/br>嚴(yán)幼微一把奪過那條睡裙,躲回浴室里穿上,再出來的時候臉上滿是“嫌棄”的表情。她走到床邊抬腳踢踢曾子牧:“你去隔壁房間睡?!?/br>“為什么?這是我的家。”“那行,我去隔壁睡?!?/br>“好,請吧?!?/br>嚴(yán)幼微心里暗罵他幼稚,轉(zhuǎn)身就出了房間。結(jié)果剛在爬上隔壁房間的大床,還沒睡踏實呢,曾子牧這塊牛皮糖又來了。“你怎么又來了?你別上來,你洗過澡沒???”“要不要聞聞?這個味道你應(yīng)該很熟悉?!?/br>面對曾子牧突然欺過來的身體,嚴(yán)幼微本能地往后退:“行行,知道你洗過就行了。你不是在隔壁睡嗎,怎么又跑這里來了?”“這也是我的家,我的房間我的床我睡有問題嗎?”嚴(yán)幼微知道,他的“無賴”模式又這么瞬間開啟了。想想以往的戰(zhàn)績,吃了零蛋的嚴(yán)幼微決定省省口水。她翻了個身拿背對著曾子牧,裹著被子悶悶道:“行,你的家你的床,你想睡就睡吧?!?/br>曾子牧拿著報告坐在那里,看著嚴(yán)幼微的背影直想笑。最后他終于忍不住伸手拍拍她的肩膀:“真像個小孩子,行了睡吧,別打呼嚕吵著我。”“嫌吵就去隔壁睡。”“就在這里睡。”“也不知道誰才像小孩子?!?/br>“很顯然是你?!?/br>“放……明明就是你?!?/br>“你這是準(zhǔn)備跟我吵到天亮的節(jié)奏嗎?”“是你先挑起的戰(zhàn)爭?!?/br>“我只是說一個事實,你從前睡覺是會打呼嚕?!?/br>嚴(yán)幼微氣得一個翻身坐起來:“胡說八道,我從來不打呼嚕,你別誣蔑我。我這兩天受的誣陷還少嗎,你還要來加一腳?”明明挺愉快的氣氛一下子就尷尬了起來。曾子牧趕緊放下手頭的文件伸手抱過嚴(yán)幼微:“行了,不準(zhǔn)哭。本來想逗逗你讓你高興高興的,你倒較起真來了。算我錯好不好?我睡覺才打呼行嗎?”嚴(yán)幼微這兩天心靈脆弱到了極點,被曾子牧這么自我犧牲地一哄,又想到他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本來不想流的眼淚,終于泛濫成災(zāi)了。曾子牧一下子就頭大起來:“讓你別哭你怎么還來勁兒了。小時候我就最怕看到你哭,明明前一刻還跟個男孩子一樣,后一秒就哭得像個小媳婦了。你都這么大了,兒子都有了,還這么哭,回頭陽陽該笑話你了?”嚴(yán)幼微使勁把頭埋在曾子牧胸前,鼻涕眼淚全往他身上抹??拗拗屠Я?,眼皮子不住往下耷拉,最后居然就這么直接在曾子牧身上睡著了。她這一著睡得昏天黑地的,一直到第二天十點才醒。醒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披了衣服出去還是沒見著曾子牧的蹤影。她試著叫了幾聲,但沒有人回應(yīng)她。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覺得挺恐怖的,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一個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