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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想想有道理,也就暫時沒理會。曾子牧之前說是去警局,那地方對罪犯來說很危險,對沒犯罪的人來說是最安全不過了,應(yīng)該不會出事。而且他一個大男人,又有那么多下屬,應(yīng)該能照顧好自己。嚴幼微現(xiàn)在顯然更關(guān)心陽陽的狀況。這孩子在外面一整天,從早上九點到黃昏時分,一直在同一輛車上待著,顯然受了很大的罪。其實不光陽陽,整車的小朋友都相當受罪。十幾個小時被關(guān)在車里,吃的喝的倒還好說,多少帶了一點,可最關(guān)鍵的是上廁所的問題。小朋友憋不住尿,幾乎滿車的孩子都尿了褲子。連帶隊的女老師都有兩個沒忍住。嚴幼微后來想也可能是被嚇的,就更容易失禁了。因為陽陽尿濕了褲子,嚴幼微趕緊帶他回家去。這期間她和父母通過電話,也不知道怎么他們已經(jīng)知道幼兒園校車失蹤事件,所以嚴幼微也沒隱瞞,簡略地說了說。現(xiàn)在孩子回來了,她自然要帶回父母家去。到家的時候都快晚上八點了,陽陽一進家門就又哭了起來,嚴幼微把孩子交給父母后又拿座機打曾子牧的手機,依舊提示是關(guān)機。再次聽到關(guān)機提示的時候,嚴幼微的心沒來由地就漏跳了幾拍。盡管她不停地告訴自己曾子牧是個大男人,他有足夠保護自己的能力,可她的心就是平靜不下來。今天這個事情處處透著怪異,幼兒園校車無故失蹤,在消失了十幾個小時后又平安回來。據(jù)說司機不見了,車子是一位女老師勉強開回來的。很顯然這不是一起簡單的開錯車事件,那個司機有重大做案嫌疑。可奇怪的是,滿車人一個也沒受傷,平平安安全回來了。那這個司機到底是為什么呢?總不至于真的心理變態(tài)變?yōu)榱藝樆樆<议L和小朋友吧。想著曾子牧一直關(guān)機的電話,嚴幼微的心跳得都快從喉嚨口跳出來了。-------------------------------------------------------------------------------曾子牧失蹤了一整晚。嚴幼微也一晚上沒睡著。這期間她無數(shù)次撥打曾子牧的手機,每次總是提示關(guān)機。她又試著聯(lián)系孫晉揚,可對方手機響了半天也沒人接。她不敢打電話給曾子牧的爸媽,怕真有點什么反而刺激到對方父母,所以只能一個人抗著。到第二天起床后她終于按捺不住,把陽陽拉進房間好好詢問。因為校車事件幼兒園暫時放假三天,陽陽今天可以在家待著。他睡了一晚看起來精神不錯,嚴幼微就問他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小朋友一臉疑惑:“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車子就一直開一直開?!?/br>“一直開?中間沒有停下嗎?”“有,中間好像停了,我好困呢睡著了。醒來后我們在一個人都沒有的地方,好恐怖啊?!?/br>“你們從頭到尾都在車上,沒有下去嗎?”“沒有,司機叔叔好兇哦,不許我們哭,還不許老師用手機,手機都被他拿走了?!?/br>難怪幾個老師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原來是被人沒收了??磥碜蛱爝@個事件明顯就是這個司機在搞鬼。所以最后他沒把車開回幼兒園,中途棄車走人,還是靠著老師才平安把車開回來的。也虧得其中一個老師有A級駕照,否則像她們這樣沒有手機聯(lián)系不到人,又被扔在荒郊野嶺,還真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了。目前這個司機應(yīng)該還沒被找到,他肯定也知道警方盯上了他,輕易是不會露頭的。嚴幼微就又問:“陽陽認識司機叔叔嗎?”“以前見過的,坐校車經(jīng)常見到的。昨天那個不一樣?!?/br>“哪里不一樣,長得不一樣嗎?”“不知道,沒看清楚??伤脙窗?,以前的叔叔沒有這么兇的?!?/br>看來這個司機是被人調(diào)包了,從頭到尾這都是一場有預(yù)謀的綁架小孩事件。可為什么最后不聲不響又把人放了呢?嚴幼微正在那里琢磨這事兒,就聽陽陽“啊”了一聲,一臉悲傷道:“mama,莊老師不見了?!?/br>“什么意思?”“馬老師、古老師和莊老師三個人帶我們出去的,可是莊老師不見了。中間車車停了,上來兩個男的,好兇好兇,把莊老師帶走了?!?/br>少了一個老師?這情況嚴幼微昨天還真沒注意到。不光是她,其他家長肯定也沒留意到。自己的孩子平安回來,大家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之中,肯定不會留意別人的情況??扇绻贞栮栒f的莊老師不見了的話,難道說昨天這起綁架事件針對的只是莊老師一個人?綁匪帶走了莊老師,把無關(guān)人員都給放了??少M這么大的勁綁架一車人最后只為了一個人,好像有點說不通啊。她又拉著陽陽問了一些問題,但小朋友的記憶實在有限。而且聽他的意思,他們從頭到尾就在車上。車子也時常在路上跑,除了司機一開始對兩個老師兇一點外,其他事情并沒有發(fā)生。就是一直不能上廁所比較難熬,到最后全車的小朋友都尿了褲子。陽陽對這件事情還覺得挺有意思,說起來時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捂著嘴“咯”“咯”直笑。嚴幼微見問不出什么了,就帶孩子出了房間。正好mama和爸爸要出門去逛逛,說要帶陽陽一起去。嚴幼微心有余悸,讓他們就在樓下小區(qū)游樂園玩玩就行了,千萬不要走遠。待陽陽和父母走后,嚴幼微又給曾子牧打電話,毫無意外又是關(guān)機。她又去打?qū)O晉揚的手機,在響了十幾下后終于有人接了。“喂?”孫晉揚醉醺醺的聲音傳來,聽上去還沒睡醒。“是我。”嚴幼微就有點不高興,“你昨晚怎么不接電話?”“昨晚?哦,我昨晚跟人喝酒,喝高了沒聽到電話鈴聲?!?/br>“你哥人去哪了,你知道嗎?”“我哥?他怎么了,沒回家嗎?”“他一晚上沒回來,我有點擔心,想找你問問,你知道他在哪里嗎?”孫晉揚原本滿腦子的酒意,一聽這話人立馬醒了。他翻身下床去找鞋子,邊找邊問:“怎么回事兒,昨天下午打電話還好好的?!?/br>“我也不知道,我以為你會知道的。結(jié)果你忙著喝酒,看來肯定也不知道。”孫晉揚聽出嚴幼微話里的埋怨之氣,趕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