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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悔悟也未可知?!?/br>宋離何嘗不知道這些只是那人的花言巧語,只是總也想去試試便同意了。蘇洛見他如此也就欣喜地睡下了,反正出家人不打誑語,那人跑不掉的。宋離看他不再聒噪也潛心下來修習。半餉后,宋離修行完畢,整理佛具后起身。看見他已經(jīng)睡熟,美目緊闔著,朱唇微啟,誘人無限風情。宋離惱那人總是穿不好衣服,春光乍泄。許是受了風,那人輕輕囈語,微微縮了縮身子,有些可憐樣兒。嘆了口氣,取出被褥替他蓋上,離去時還替他攏了玉足。只道這人也是,高床大位不臥愣是要睡他這硬石板床。看他微緊的眉頭,想必睡得也不太舒服吧。這人自第一次見他便張狂得很,一身紅衣,肆意張揚。他有的是脾氣,而且他發(fā)脾氣時總喜歡濫殺無辜,這點確實令人厭煩。只是這人卻是待自己極好的。那日,動手打自己,恐怕也是一時間心氣兒上了火。如今躺在這里倒與平常鄰家稚子一般,只是較平常人好看了些。“卿本佳人,奈何做賊?!?/br>這便是宋離一直想對他說的??峙乱仓挥谐酥皂樀臅r候才能說,要不然這只小豹子定會撲上來咬自己一口。將被子理得順了些,讓那人睡得更舒服些,他便找了件厚衫又去找蒲團坐下。這日清晨卻是蘇洛起得較早,因為他著實吃不消那張石床了,實在太硬了。剛巧宋離正要早起敲鐘,兩人便又對上了。“大師昨夜一定欺負紅鸞了,要不我怎么能腰酸背痛的呢!”宋離不知道他話中之義,只道那人欺人太甚。剛想說什么,就聽到蘇洛說“你這禿驢,趁我睡著,一定偷罵我了吧。昨夜,我迷迷糊糊地聽到了。想來不是什么好話。你這背地里說人壞話的死禿瓢?!?/br>想到昨晚,宋離便噤了聲,匆匆出門敲晨鐘去了。早課時還默念了無數(shù)遍心經(jīng)。第30章:欠教訓的和尚“你能不能快些?這一路,本座都累了?!?/br>宋離有些無奈。那一路都在喊累的人,正被自己背在身后,兩條修長的雙腿還在不?;问幹?/br>令他更不解的是那人似乎很喜歡趴在他本來無一物的頭上。正如宋離所料的那樣,蘇洛趴得挺舒服的,那和尚雖然看起來消瘦但背部還挺寬厚的,被他背在背上也四平八穩(wěn)的。即使這一路都是崎嶇不平的山路,倒也不是辛苦。只是想到自己為了他這一背犧牲了一頓野雞rou,他可一定要從那和尚身上討回來,這才一直喊累。反正他下山就是為了歷練,他倒不介意自己多給他機會。雪祁山有一奇景,山頂萬年白雪皚皚,行到半山腰冰雪消融樹林繁茂多了些春意,蘇洛這一路騎著“大馬”,走馬觀花甚是得意。即便這和尚依舊寡言少語,但也不那么煩悶了。兩人一直以這樣的姿態(tài)行到山腳下。雪祁山位于西域與中原的交界地帶,來往的有走南闖北的商人,也不乏行俠仗義的江湖俠客,走到這里都選擇歇歇腳。因此有不少茶館驛站。“你看這和尚還背著個新嫁娘呢!”宋離一身灰色僧袍腳踏百衲鞋,一看就知道是個和尚。而他身上的蘇洛一襲紅衣似火加之他又搶了宋離的氈帽來戴蓋住了大部分的臉,這倒真像個新嫁娘。都是習武之人,兩人的聽覺都異于常人,這話自然入了耳。宋離自然羞愧得很,說著就要把蘇洛放下來,蘇洛看著那大和尚微紅的耳垂覺得好笑,死活不愿下來。那樣滑稽的場面逗得眾人哄堂大笑。“大師,本座堂堂雪鸞城少主被當成女人都沒覺得有什么?您一個六根清凈的出家人介意什么?”“施主,正因為貧僧是出家人,這樣不妥。還望施主莫在拿貧僧取樂,快些下來。”周圍人戲謔的言語讓宋離不自在,他現(xiàn)在只希望背上的那位小祖宗能早些下來。“吁”這驛站設(shè)在官道兩旁,早晨剛下過些雨,潮濕泥濘得很。來人縱馬快速奔馳而來。那馬蹄子濺起了不少泥土,不少人身上都因此沾了泥垢。本來最遭殃的應(yīng)該是蘇洛和宋離,好在兩人躲避得及時,也未沾上污垢。這倒讓宋離松了口氣,卞紅鸞有那么些許潔癖,受不得身上沾上些不干凈的東西,幸好是躲過了。要不然依照他的脾氣,指不定又要出些什么幺蛾子。而蘇洛此刻才沒有心思管那些東西,因為有好戲看了。“喂,你這人怎么騎馬的?”說話的人是個粗獷漢子,手里提著大刀,一臉不好惹的樣子。而騎馬的那個是白白嫩嫩的小子,估計是哪個大戶人家出來游玩的少爺吧。那大漢坐在驛站最邊上,剛巧被濺了一身,明顯是被惹惱了,正在找事。但那小少爺似乎是被驚著了,半天說出話來。本就是秀才遇上兵,偏偏還是個呆書生,那少爺恐怕要吃些苦頭了。正這樣想著,蘇洛卻意識到身下的宋離似乎有要上前摻和一腳的架勢,連忙呵住他。“你這和尚,還想學人家英雄救美?。」怨栽僖慌源?,礙著本少爺看好戲有你好瞧的。”蘇洛知道這和尚悲天憫人得很脾氣又倔得像頭驢,知道這些話止不住他,又開口說道“放心。幫他的人來了?!?/br>果然很快又聽到馬蹄聲。官道上正奔來兩匹駿馬,這又讓蘇洛雙眼一陣發(fā)亮。兩人行至這驛站前快速勒了馬,那馬發(fā)出響徹天際的嘶鳴聲。待馬停穩(wěn)后,兩人又快速解鞍下馬,動作利落得很。那兩人一人著青衣不料考究得很,樣式卻簡單,想來就是出身名門,出來行走江湖的。另一人著白衣,束玉冠,想來這二人同前面那位小哥是一伙兒的。那個白衣少俠倒讓蘇洛想起了許久未見的卞雪鳶,這才使勁瞧了那人一眼。那人雖不及卞雪鳶的仙風道骨,倒自有一股風流之態(tài)。正應(yīng)了那句陌上公子如玉。他下馬后立即便去查看那小哥的情況,還輕輕扶住了那人的細腰小心地攙扶他下馬,舉止親密得很,倒像是有什么關(guān)系。那青衣男子隨后立馬就上前去獻殷勤了。這讓蘇洛生生腦補出了一部三角戀狗血大戲。“青鷂,傷著沒有?”“兄長,不用擔心。我并無大礙?!?/br>那小哥一說話,劇情倒神轉(zhuǎn)折了,連性/向都變了。原來那玉面小哥是個女子。果然那人身形嬌小玲瓏,眉目里滿是淡漠如煙的哀愁,五官幼嫩,其實不難分辨那人是個俏佳人。“她沒事。大爺我可有事?!?/br>既知他是女子,那大漢更不可能輕易放手了。“這位兄臺,舍妹從未出過遠門,馬術(shù)不精,才驚擾了。望兄臺海涵。在下在此先替她賠個不是?!?/br>蘇洛搖了搖頭,感嘆那俊俏公子怎么一股書生氣,那人擺明了是來找茬的,還那么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