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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去跟那位大妹子做伴吧?!?/br>小年輕嚇了一跳:“你——?!”“我會讀心術(shù)?!苯催€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小年輕嚇得退了一大步,讀心術(shù)可比相術(shù)可怕多了。不知道想到什么,他又急忙上去一步靠近江敬:“大師,對不起!像你這種能人,我是絕對不敢冒犯的!不過,能不能請你不要對我使用這種術(shù)法,我,我想保留一點隱私!”“這樣啊……”江敬撣了撣煙蒂,頷首道,“倒也可以。”他心道,居然真信了啊。就在兩人說話當口,后方突然沖出一輛汽車,朝兩人直奔飛來。小年輕嚇了一跳,就要拔腿跑開。江敬動作更快,小年輕一抬腿,他立即在前方橫出一腳,直接把小年輕“噗”聲絆了個狗吃屎。“你干嘛!”小年輕灰頭土臉地爬起來大叫。小年輕本還余怒未消,那迎面而來的汽車卻如同疾風(fēng)一般,沖他身上毫無阻滯地直接穿過去,消失在白霧盡頭,嚇得他當即噤若寒蟬。江敬懶洋洋地收回腳,靠在側(cè)翻的轎車邊高冷抱胸:“這里是鬼物制造的鬼境,都是假的。亂跑可是很危險的。”聽了江敬的關(guān)懷之語,小年輕亂糟糟的心中稍稍泛起一絲暖意。原來大師看著漫不經(jīng)心,其實時刻記掛著他的安危啊。明明被無辜牽連,卻不計前嫌地幫助他。這樣一想,他再看江敬,就覺得眼前這大叔雖然一身落拓,滿臉是血,但十分有男人味,十分靠得住的樣子。他不自覺地蹭近江敬些許,期望在江敬身上尋求庇護。江敬伸手,親切地拍拍他的頭。他心想,這傻小子現(xiàn)實中八成還卡在車廂里昏迷著呢,剛才若由著他的魂魄亂跑,一不小心跑遠了可是真要嗝屁的。他要是嗝屁,他也會很麻煩的。這大兄弟總是一驚一乍的,真討厭啊,再亂跑就把他腦袋按進車輪里好了。小年輕滿懷希望地凝視江敬:“大師,謝謝你又救了我一命!請你告訴我,我究竟該怎么做才能活下去!”江敬揩去流進眼中的血,指著白霧深處,努嘴示意小年輕去看:“人死后魂魄不散必是有執(zhí)念。執(zhí)念輕的滿足了也就散去了,執(zhí)念深的便成了厲鬼索命。這大妹子挑中你肯定有緣故,不過她好像沒什么惡意,她就想讓你看看她是怎么死的。”有些鬼魂在頭七那天會回到自己出事的地方不斷重復(fù)死亡前最后一幕,而且找人圍觀時專挑熟人作案。小年輕內(nèi)心無語又憤慨,看她怎么死?這女鬼究竟是有多惡趣味?。∵€大妹子呢,大師叫只女鬼能不能別叫得這么親切啊!叫他大兄弟叫女鬼大妹子他很受傷的啊!作者有話要說:此文以抓鬼跟看相為主,篇幅不長,歡迎圍觀!第2章午夜末班車話音剛落,便見前方又沖出一輛汽車。這次小年輕不敢再亂動,仍由著汽車從身上飛快穿過。雖然知道是假的,也難免驚出一身冷汗。回頭一瞥,他發(fā)現(xiàn)江敬竟還在旁強勢圍觀,只能默默轉(zhuǎn)開臉。這大叔也是滿滿的惡趣味啊!旁觀的江敬長聲嘆息:“真可憐啊……”小年輕心中一動,泛起一絲愧疚:“大師……”他好像又誤會大師了,難道大師是在研究怎么幫他脫險?江敬心中惆悵道:哎,一直死一直死,這大妹子也真可憐?。?/br>小年輕問道:“大師,這事還要重復(fù)多久?”江敬擺擺手:“別急,天亮就好。”又安慰道,“放心,叔叔我會一直陪著你的?!?/br>小年輕霎時紅了眼眶。他深深看了江敬一眼,把這一刻江敬的模樣牢牢記在心中。他身邊多是逐利求名者,只有同富貴,幾人能共患難?沒想到今日竟能逢著一個愿意與他互相扶持,不離不棄的人。這還是一個陌生人。他一時悲哀,一時慶幸??傊催@個朋友他是交定了!……其實,主要是鬼境不破,江敬自己也出不去。在被鬼車連續(xù)不間斷撞了一百多次后,小年輕終于等來了一聲雞啼。這聲雞啼沖破白霧,眼前豁然開朗,小年輕幾乎喜極而泣。他來不及擦拭臉上津津冷汗,回頭就要尋找江敬道謝,卻發(fā)現(xiàn)身后早已空無一人。來無影去無蹤,果然是大師??!可是他該去哪找這位神秘的大師呢?畢竟奇人異士,可遇不可求。忽覺周身劇痛,眼前不斷有救護人員走動。他一歪頭便昏睡過去。熱鬧的街道上,為了逃避刑事責(zé)任,一醒來立即閃人的江敬,此時正駐足在人來人往的大片玻璃窗前,一臉見鬼的表情。連剛才身處鬼境都沒有這么驚悚過。他發(fā)現(xiàn)自己離開了鬼境回到現(xiàn)實中后,還是剛才那張頹廢憂郁的路人臉。也就是說,現(xiàn)在這副尊榮并不是鬼物制造的幻象,而是真的了。他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原主禍害小年輕的那只鍋他不是背定了?而且,他完全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這里又是哪里。他一點原主的記憶都沒繼承。幸好天無絕人之路。江敬還是在口袋翻到了手機跟錢包。江敬的心理一直很強大,見的鬼比見的人還多,在鬼境里多離譜的都經(jīng)歷過,借尸還魂這種事還不至于讓他太驚悚。在路邊美美地吃了一頓飯后,他癱在公園的長椅上開始暢想未來。他原本是個孤兒,被師傅收養(yǎng),從小研習(xí)五行八卦,風(fēng)水相術(shù),師傅去世后順理成章繼承衣缽成為門派掌門。他那門派在相術(shù)界地位舉足輕重,學(xué)了皮毛的外門弟子不計其數(shù),真正學(xué)有所成的內(nèi)門弟子卻只有他跟師弟二人。他那師弟是個刺頭,對掌門那張椅子有點看法,還總偷偷瞪他。江敬尋思著自己發(fā)生空難很可能跟這位刺頭師弟有關(guān)。事實上江敬并不想當什么門派掌門。他這人隨心所欲,率性而為,掌門太拘束了,還要到處為人民服務(wù),不符合他的理想。他的理想是當個詩人。再說相師這行業(yè)避不開個五弊三缺。平時入不敷出也就算了,還要經(jīng)常發(fā)生錢包丟失卡被盜刷,有收入必有慈善不慈善必有災(zāi)難這類倒霉事,真是太坑了。所以,相師他是拒絕的。江敬這人瞧著沉穩(wěn)大氣魅力無窮,私底下卻是十分文藝又多愁善感。他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內(nèi)心卻住著一個中二少年,時刻躍躍欲試地想要犯上作亂。但他不以為恥,一直很能自我欣賞。繼任掌門不過是為了報答師傅的養(yǎng)育之恩。其實這些年他一點不快活。如今有重新選擇的機會,掌門誰愛當當去,他只想當他的浪漫派詩人。至于他出事的緣故,用師門寶典的話說,就是一切皆有定數(shù),輪回自有因果,不必執(zhí)著。原主的手機是指紋解鎖,江敬很容易就打開了。他發(fā)現(xiàn)這位在車禍中沒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