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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有事大哥罩你!”還慷慨地拍了拍高歡的肩膀。高歡一噎,氣怒道:“我是怕你像他一樣連累我!”這他當(dāng)然指的是他的父親。江敬乜斜他:“你信不信自己早晚被口是心非害死?”“江敬!”高歡簡直要跳起來,“你不要當(dāng)相師了,隨便你愛做什么,只要不是相師,你不工作也沒關(guān)系,我有錢,我養(yǎng)你!”江敬挑眉:“你有錢了不起啊?!闭f著亮了亮剛從陳小實那掙到的卡,“我也有。”高歡深吸口氣,驀地握住江敬的肩膀:“江敬,你留在我身邊吧!”江敬干巴巴地眨眨眼:“額,我剛想向你辭行呢……”“辭行?”高歡臉色一白。“哦,是這樣的,我要出去旅游些時日。別沮喪嘛,我回來給你帶特產(chǎn)啊!”“難道你就不能考慮留下來?總是到處跑不累嗎!”江敬驚奇道:“怎么會累呢!”他臉上現(xiàn)出憧憬之色,仿佛遠(yuǎn)方就是他追求的詩的國度,“自由自在多好啊!走遍祖國每寸土地,追隨每條河流,嘗遍各地美味,邂逅不同妹紙……”最好能拐帶一個,跟著他一起流浪嘿嘿嘿。江敬到底也是個普通人,孤身在外流浪半年,有時也希望一覺醒來身邊有人陪伴。但若要他為別人停留,目前看是做不到的。“那我呢?”高歡的目光悲傷而壓抑,緊緊抓住江敬的手。江敬笑道:“好兄弟!你要是工作累了,可以跟我說,我?guī)阊bB帶你飛??!”高歡注視著江敬的眼睛,他從那對透徹清亮的眼眸中,看到了江敬的決心,也看到了自己的狼狽。緩緩松開江敬的手,他心頭黯然,搖頭苦笑道:“你知道我走到今天有多不容易,這里有我的事業(yè),我不可能拋家舍業(yè),我根本走不了……”他這輩子最不想過的,就是流離失所的日子!難道他年少時過的還不夠多嗎!現(xiàn)在他只想有個平平凡凡的家庭,有互相扶持的家人,停下來的時候能夠依偎在一起,說點體己話,讓他心里有點牽掛跟寄托……難道這也是奢望嗎?江敬拍拍他的肩膀:“男人有事業(yè)心是好事!”“你的事業(yè)心呢?”“我無欲則剛?!?/br>與高歡不同的是,江敬上半生都被掌門身份拘束著,在眾人的期盼跟信任中過著循規(guī)蹈矩的無聊生活?,F(xiàn)在他只想到處走走看看,無拘無束,率性而為。他知道他追求的跟高歡希望的,并不在一條軌道上。“……我知道了。你什么時候走?”“今天?!?/br>“明天成嗎?晚上我回來給你開個餞別晚宴,此番一別,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還能再見……”“行了行了,這么酸!”江敬做了個牙疼的夸張表情,沒心沒肺地上樓收拾東西去了。高歡坐在沙發(fā)上,低頭看著自己腳尖,目光幽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江敬沒想到高歡會弄了一個這么正式的晚宴。長桌上鋪著漂亮臺布,金色燭臺上搖曳著三根蠟燭,朦朧的燭光映照著桌上精致的餐具跟食物,旁邊還有一樽紅酒。餐廳里關(guān)了大燈,只留下頭頂一排橘色吸頂燈,散發(fā)出柔和光芒。高歡長身玉立等在窗邊,見江敬過來,便紳士地給江敬拉開椅子。江敬才坐在椅子上就開始渾身不自在。怎么坐都不舒服。“小歡歡,你這也太隆重了吧,還燭光晚餐?”真要閃瞎他的陰陽眼。高歡邊給兩個高腳杯傾倒紅酒,邊笑道:“是啊,一直想試試是什么感覺,可惜身邊沒人,你就當(dāng)滿足我一個小小心愿吧?!?/br>“行!”江敬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挺直腰肌坐端正,有模有樣地拿起刀叉,“哥們我人生第一個燭光晚餐就貢獻(xiàn)給你了!”高歡舉起酒杯:“謝謝你,江敬?!?/br>江敬跟他碰了杯子。“你真的不能留下來,就當(dāng)是為了我?”高歡忍不住再次問道。江敬笑道:“你又來了——不能!”高歡苦澀一笑:“我對你來說,究竟算什么呢?”“好兄弟啊!”說這話的時候江敬真是一點遲疑都沒有,“別難過,我知道你舍不得我,大黃(注:陳家的薩摩耶)也舍不得我,陳小實也舍不得我??墒请r鳥總要學(xué)會飛翔嘛!再說咱追求也不一樣,何必呢!不要糾結(jié)了,來來,干一杯,祝你身體健康,心想事成!”江敬率先一飲而盡。“……好,那我也祝你,一路順風(fēng)!”高歡深深地凝視江敬,一飲而盡。第28章新牌友——鬼壓床!睡夢中的江敬驟然警覺。他想要翻身坐起,但身體卻綿軟無力,眼皮更是沉沉的抬不起來。他心中悚然一驚,這只鬼物很厲害?。?/br>忽然,一陣酥酥麻麻的快感從下半身傳來。他好不容易凝聚的心神當(dāng)場被這快感擊打得潰散。就像大冷天泡在暖洋洋的溫泉里,柔軟濕潤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從下往上涌入他的四肢百骸,長久積壓在體內(nèi)的燥熱找到了突破口……臨昏睡過去前,江敬憂心忡忡地下了一個結(jié)論,遭了,這是一只色鬼!拉燈——(一百句原諒我盡在不言中?。?/br>江敬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宿醉后有點頭疼,他穿戴整齊下樓,就見高歡正坐在餐桌邊讀報紙。見他下樓,便招呼他過來喝醒酒湯。江敬一臉古怪地坐到旁邊:“嘿,昨晚我喝多睡著后,有沒有發(fā)生什么事情?”高歡神色如常地看了他一眼:“在自己家能發(fā)生什么事?”說話聲音有點慵懶沙啞。意識到這點,他立刻閉嘴,暗暗調(diào)整呼吸。江敬壓低聲音,同時拉低自己衣領(lǐng),惶惶不安道:“是這樣的,我身上有些紅紅的印子……”又指了自己撅起的紅彤彤嘴唇,“你看,腫了?!?/br>高歡翻過一頁報紙:“沒事,酒精過敏?!鄙袂檫€是淡淡的,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總裁架勢。江敬將信將疑:“真的?你別騙我啊?!?/br>上輩子為了穩(wěn)定修為,強化天師體質(zhì),師傅要求他保持童子之身,即使他后來沒保住,卻也知道要節(jié)制。再者他情商又低,無形中擊碎無數(shù)迷弟迷妹的心,平時口花花,實際真正的戀愛經(jīng)歷單薄得可憐。除非像魏子思那樣不要臉直接貼上來的,要不然他一般絕不會把對方往那方面想。所以,此次盡管他有點疑心,畢竟那方面的知識有限,高歡又表現(xiàn)的如此從容自信。也就無從判斷,無從反駁。“我走了,你保重啊!”吃完飯后,管家已經(jīng)把行李裝進(jìn)后車廂了。臨出門江敬回頭看高歡,就見高歡坐在沙發(fā)里也不起身送送他,表現(xiàn)得實在有點冷淡。“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