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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光看待自己,鄒晉楚和他的年齡差畢竟擺在那里,鄒晉楚很難把他當(dāng)成同齡人看待。對待莫挽青總是有幾分寵溺,實際上鄒晉楚的兒子也不過十歲,算起來和莫挽青是差不多大小的。“噯噯?!弊焐想S口答應(yīng)著,眼睛卻看花了。從前他不是沒來過集市,只不過他總需要挑人最少的路走,不然一個運著尸體的板車會讓大家忌諱的。所以他還真沒這么大大方方地站在集市正中央,而且是以一個游客的姿態(tài)站在這里,感覺異常稀奇。東摸摸西摸摸,看的多了也膩味,嘴里就嘀咕了一句“怎么沒有武器賣啊。”確實,琳瑯滿目的商品中只有小孩子玩的玩具兵器,是沒有真正能使用的武器。“你想要什么武器?”鄒晉楚好奇地追問了一句。“嗯……”回憶了一下,莫挽青照著自己之前的大刀比劃著,“要一把長刀,需要大一點,鋒利一點,還要結(jié)實一點。”鄒晉楚失笑,也只有他才會這么形容長刀了,將刀子完全按實用的工具來形容。“怎么不說要好看一點呢?走吧,這里是看不到你要的東西的,跟我來,我知道一處可以找到你滿意的刀?!?/br>他的身后,少年撇嘴道:“好看有個屁用,還不如結(jié)實耐用一點靠譜。”鄒晉楚彎起嘴角,露出一抹溫暖的笑。說他是小孩子,倒是比很多大人看的透徹多了。拐過一個墻角就進入另外一個街道,這里的人比之前的人要少的多且多是一身勁裝打扮的男子。“這里便是武器行,幾十家店鋪都是經(jīng)營武器生意的,我的長劍也是在這里買的?!彼蛏倌昊瘟嘶问掷锏呐鍎Γ瑫r將少年往一家門面破落,很不起眼的店面走去。“別看這家門面不好,東西絕對是這里最好的。”莫挽青點點頭,此時他已經(jīng)顧不上跟鄒晉楚說話,因為他正被一面墻上掛著的長刀完全吸引了目光。墻面上掛滿格式各樣的長刀,有大有小,有輕有沉,有寬有窄。無論是哪種都線條流暢,照莫挽青看來,這里每一把刀都是好刀。不只是墻上,墻底下的地面上也堆了一堆刀子,當(dāng)然這些刀子就要比墻上掛的要稍微次一點了,有的甚至連把柄都沒來得及裝上。和莫挽青的時代相比,這里的刀制作技術(shù)也許還嫌不足,但刀的美感卻比他時代的要好的多。沒辦法,莫挽青那個時代,冷兵器不興,他那把刀還是自己找材料求人用機器合成的。工藝好歸好卻是沒有什么美感可言,就是因為是機器做的,他那把刀牢固歸牢固卻不是很順手。往往長時間使用的話手臂會很疼,他一直以為長刀就是這樣的,但現(xiàn)在看到這些刀子才知道自己原來那把的不足。見獵心喜的莫挽青當(dāng)場就取了幾把來試手,頓時便讓他意識到原來長刀可以如此順手,揮動間完全感覺不到阻礙,非常順暢自然。“怎么樣?還不錯吧?!?/br>莫挽青猛點頭,隨即有想到自己被宋茜扔掉的錢袋又沮喪地將刀放了回去。看到刀的那一刻他就強烈地想擁有它,可是想到自己身無分文,按照這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規(guī)矩,他已率先出局了。“還是先別買了,等我有錢了再說?!?/br>鄒晉楚拿起一把長刀在手里顛了顛,“為何要等以后,現(xiàn)在就可以買上。都說把我當(dāng)朋友了,還介意這點小錢?”莫挽青還是有些猶豫,他還從來沒有這么窘迫過。讓他向剛認識沒多久的鄒晉楚伸手要錢他還真不好意思。“有錢有有錢的買法,沒錢有沒錢的買法,小子不必為難。”第17章:大刀試力嚯,什么人!什么時候后面站著一個人他們竟然沒有半點察覺,這對于自詡警惕性高的莫挽青而言無疑是巨大的失誤。略有些沮喪的莫挽青頓時也對這個能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他身后的人無比好奇,轉(zhuǎn)過頭卻見一位其貌不揚的中年男子拎著一個小破木桶站在門口。男子黝黑的臉龐化開一抹憨厚的笑,這個被莫挽青認為是高人的男子笑起來像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人,唯有粗布衣裳下露出的一小截粗壯小臂顯示出主人的健碩有力。“喲,好一個精致的小娃娃,你從哪拐來的?”男子出口便是調(diào)侃,似是與鄒晉楚極為相熟,事實上他們也確實算是莫逆之交。鄒晉楚則哈哈大笑,“老蔡,你這個老小子明明好不正經(jīng),每次見面不損人是不是就難受?他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叫莫挽青,隨便你怎么稱呼,我可跟你說,他還小,萬不能把他帶壞了哦?!?/br>男子姓蔡,是這里十里八鄉(xiāng)都知道的武器鍛造師,與別人不同的是他是個瘸子,永遠不能靠自己的雙腿走遠。老蔡是個有故事的人,28歲來到這里當(dāng)個小學(xué)徒,一年不到的時間他的師傅,以前最出名的老鍛造師去世,他便頂了師傅付鋪子。當(dāng)時人都道老鍛造師走地太早,一個才學(xué)了一年的小徒弟哪里會有師傅的水準,白浪費了師傅無雙手藝。但老蔡卻用3年時間向眾人證明,他的手藝不比師傅差,甚至要比他師傅更甚一籌。漸漸他也向自己的師傅一樣被這里的人認可,他打出來的兵器就是京城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隱隱可以和專供于皇家的鍛造師比肩。而他神秘點在于,28歲以前的事無人知道,就算被問起他也是半句不提,只說要“往事如煙,不提不提”。和他有好些年交情的鄒晉楚也只是隱約猜到他以前是個軍人,這還是因為鄒晉楚本身就是個軍人才能從老蔡身上的一些未曾改變的習(xí)慣得出這個猜測。具體如何他卻是不知的,但這些秘密阻擋不了他對老蔡的欣賞,他們年齡相差足足二十歲有余,卻一直拿老蔡當(dāng)成好兄弟。老蔡也不負他的感情,對這個年齡可以當(dāng)自己兒子的鄒兄弟,他也是傾情相待,除了不能觸及的過往,其他什么也不對他藏私。多年的交情讓他們說起話根本不會客氣,互損都是常態(tài)。“滾滾滾,既然怕我?guī)男『⒆佑譃楹我獛^來?”雖說著趕人的話,他面上卻沒有半點不悅,而是帶著笑,他是常年獨居也很寂寞,難得有付朋友吧也常年不見他登門,現(xiàn)在看到他來當(dāng)然是非常高興的。不過他一個大老爺們當(dāng)然不可能rou麻地說一些想念的話,只能盡可能招待好自己兄弟。鄒晉楚便是知道他的脾氣才說話如此隨意,這樣的他看起來又和自己認識的不太一樣了,莫挽青看著滿面笑容的鄒晉楚若有所思。那邊和老朋友敘舊雖然開心,鄒晉楚卻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話題很快繞回莫挽青身上。“老蔡啊,你看下我這個小兄弟適合用什么樣的刀?這小子年紀不大卻非常愛刀,剛才你墻上掛著的刀讓他眼睛都看直了。”鍛造兵器的人必然是極為愛惜兵器的,見到同樣喜愛兵器的莫挽青自然會高看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