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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章老板的詢問也已經(jīng)結(jié)束,守門的家丁保證昨晚絕對沒有人走出這個破舊的柴房,而且他們也一直聽到里面有動靜。顯然人不會是這小子殺的,但依舊洗脫不了他的嫌疑,只因他是紅素癡戀的人,若是他狠心些知道她有了身孕又不想擔(dān)著當(dāng)然會做出殺人的事。“哼,想不到我章家居然會引狼入室,早知你生性殘暴,當(dāng)初就不該好心收留你!”莫挽青更是一頭霧水,“我再次申明,那晚我什么都沒做,剛到院子就被發(fā)現(xiàn)了!”申明早就說過千百遍但耐不住沒人愿意聽,確實,早就認(rèn)定的事沒有強有力的證據(jù)如何會被推翻呢?果然章老板嗤笑一聲,將他的話當(dāng)空氣,他手一揚,家丁便自覺地將門關(guān)嚴(yán)實。“解釋,或者說繼續(xù)編啊,我給你的時間可不多,知道我為何又來找你嗎?本來你該早早被送進牢里的,但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br>“昨晚你在哪?嗯?”莫挽青煩躁皺起秀麗的眉尖,這話怎么像是審問犯人似的,非常不中聽。“你說我在哪?明知故問!”從前莫挽青就經(jīng)常被這么審問以及各式各樣的刑罰,不同的是那時候他從未被威脅過生命,而眼前的僵尸臉章老板讓他意識到來自生命的威脅。強烈的危機感在不斷飆升,莫挽青的直覺告訴他,眼前的人會真的要了他的命!“嚯”誰也不知道少年是怎么出手的,或許是一拳亦或者是一腳?反正等到他們反應(yīng)過來時莫挽青已經(jīng)站在門口,距離大門僅僅一步之遙,家丁根本無法攔截他!就在這時一個花白的影子陡然出現(xiàn)在門口,攔住莫挽青的去路。嫩白的小臉崩地死緊,莫挽青冷著嗓門說:“讓開!”李老頭卻是緩慢地?fù)u搖頭,他嘆口氣?!澳悻F(xiàn)在走了,以后便就是個通緝犯,你想一輩子毀在一個冤屈上?”莫挽青側(cè)過頭,第一次發(fā)現(xiàn)李老頭的腰板并不是佝僂著的,而是跟鋼板一樣挺直的。他訕笑道:“原來你真正的的模樣是這樣?!?/br>早就知道李老頭不是簡單的人,不過是人家愿意藏著莫挽青懶得去挖掘而已,眼下看著形容完全不同以往的老頭子,心里卻充滿被欺騙的憤怒。憤怒只是暫時的,因為老頭子接下來說的話打動了他。他說:“孩子別傻,你躲得過今天能躲一輩子嗎,有事就要去面對,意氣不能用來活的,聽老頭一句勸回去弄明白真相吧!”李老頭滿是皺紋的臉上那雙看似渾濁的雙眼溢滿關(guān)懷,那是他第一次如此真誠中帶著懇切地跟他說話,莫挽青的心在那一刻軟化了。看到他神情有所松動,李老頭便對里面深深一揖,“老頭子為老板鞍前馬后也有20余年了,這么些年來您一直待我親厚,這些我都是記在心里的。20余年的交情老頭今日就想換這孩子一個洗刷自己的機會,望老板許可?!?/br>章老板臉僵硬地更厲害了,他從牙縫里慢慢擠出幾個字,“你的意思是我們還得公堂上見嘍?”他當(dāng)然不想去見公堂,不說女兒的事只等私了不能公開,就是進了公堂便不能全權(quán)由他做主的滋味他也不愿受。說到底無論莫挽青是否無辜,是否是真的兇手他都想除之而后快。因為在他心里,他始終認(rèn)為自己女兒死的間接和直接原因都是莫挽青!這便是他的固執(zhí)認(rèn)為的觀念,所以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把莫挽青關(guān)在這里這么多天。李老頭知道他的小心思,章老板就是任何事都好說話,獨獨在女兒的事上態(tài)度強硬到近乎苛刻。也正是知道這點,他才打算先禮后兵。“其實不瞞您說,方才我來的路上便已經(jīng)去衙門鳴了冤鼓,案情也早就呈交到公判案前了?!?/br>“你敢!”誰都知道那鳴冤鼓不是亂敲的,敲了之后若是沒有足夠的冤便會被先打上20大板,沉木所制的刑木就是壯男子生生受20大板也能去掉半條命,更何況是章老板這樣年老體弱的。面對老板吃人的目光,李老頭卻淡定地擺擺手說:“我是替這孩子鳴冤的?!?/br>言下之意便是就算鳴冤失敗也是莫挽青被仗打,當(dāng)然反之說來若是成功章老板便要為他這些日子私自囚禁毆打人而付出代價。情況比自己認(rèn)為的好一點也僅僅是好一點而已,章老板強忍著抽搐的臉道:“好!很好!真是好一個情深意切的老人家??!那咱們就公堂見!”也就在這時一隊官兵闖進來問:“誰是莫挽青?”結(jié)果毫無懸念的莫挽青被帶走了,這次李老頭倒是沒有跟著去,他只是囑咐莫挽青“說實話便好”這個囑咐初看近乎無厘頭,到后來莫挽青便知道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了。威嚴(yán)的驚堂木一拍,還真會嚇人一跳。堂前坐著一位大紅補服的年輕男子,雖生地一張英俊的臉卻繃地死緊,生生老了10歲有余。“堂下何人,有何冤屈?”倒是夠有氣勢,可惜莫挽青天不怕地不怕還真沒被怎么威懾住,稍微理一下思路便將這幾日的事情一一陳述出來。“你說你與那章家小姐并無半分私情,也和她的死沒有半分干系,倒是無辜被關(guān)押毆打足足5日有余?”莫挽青點點頭,這個判官是個明白人,除去他多余的廢話直擊關(guān)鍵,問出了他最郁悶的點。只見那年輕判官眉頭微鎖,不急著說這個反而問出一個最初始的問題,“那本官且問你,你為何深夜?jié)撊胝赂???/br>莫挽青頓時愣住,這還真是個不好回答的問題,說他是因為好奇,那絕對不可信,說他為了錢財,那倒是可信,但免不了和案情再度糾纏在一起。所以怎么回答成了的大難題,這時他突然想起李老頭說的,“說實話”,他若是說實話首先被抓的應(yīng)該是他自己吧,罪蟻的事情沒有經(jīng)歷過的古代人怎么可能會相信?莫挽青的沉默無疑引起了判官的興趣,不,應(yīng)該是說屬于刑官的直覺讓他們無法放過任何一個疑點,其實也不怪他揪著這個問題不放,只要證明莫挽青那晚根本什么也沒有做后面的冤屈就不攻自破了。可惜,莫挽青不肯說。“你既無法道明那日深夜?jié)撊胝赂木売捎扇绾巫尡竟俳o您洗冤?”年輕的判官難得沒有直接將這個充滿疑點的人直接押送去牢里,就是因為他無論怎么看這個少年也不該是如此殘忍的兇手,有心要幫他一幫,可惜人情送到面前莫挽青放棄了那邊只能無奈地放棄。“如此便只能將你暫時收監(jiān),等明日案件相關(guān)人員全部來齊再當(dāng)庭辨別吧?!?/br>“啪”驚堂木拍下,莫挽青被套上鐐銬關(guān)押進牢房。牢里不過是四四方方的一件鐵柵欄圍起來的屋子,地上鋪著干草,墻角擺著一張破草席,條件跟柴房一般無二,但至少不用被莫名挨打,也不會有人惦記著自己的性命。渾渾噩噩的五天下來,諷刺的是反而只有現(xiàn)在他才能安靜下來理理事情的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