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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我?guī)④姼?,那里有外傷圣手在,我猜他八成是外傷?dǎo)致的,他還沒有嬌氣到一呆牢房就病倒的地步?!?/br>這話說的,一半有道理,一半是強(qiáng)詞奪理,將軍府有外傷圣手,難道這里還能少了不成?不過他后面那句話倒是提醒了他。“你下令給他用刑了?”自己老爹嚴(yán)肅的表情嚇?biāo)惶?,“沒有?。∥覜]事對個小孩動刑干嘛?”李老頭的表情更加冷肅,“你先帶他回去看吧,記得驗(yàn)傷!”多的也不方便說,直覺告訴他其中有貓膩而已,但是是什么貓膩他一時還沒察覺出來。不管后面藏著什么,先把他的傷病看了去。鄒晉楚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多客套,抱著莫挽青就往門口奔去??蓱z的小孩,瘦得都硌手。請醫(yī)延藥、問診把脈,老大夫看了許久的脈突然死鎖著眉說:“我要檢查他的身體,懷疑有外傷。”鄒晉楚眸子一寒,親自上前幫莫挽青將衣服褪去,這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遍布污跡,這一塊塊的黑乎乎的是什么,他難道在地上滾不成?老大夫見狀笑了,“呵呵,小子還挺機(jī)靈的?!?/br>說完搖搖頭仔細(xì)看下去,臉上的笑意陡然褪去,他取來一塊手巾,用水潤濕了輕輕擦拭,直到露出下面淺粉色的一小塊。然后拿著一根銀針在傷口表面輕輕刮試,湊到眼前仔細(xì)看針尖,當(dāng)看到那一點(diǎn)微紅的艷色,他的臉登時黑沉的厲害。“誰這么歹毒啊,給人用烙刑不說還拿這玩意兒往人傷口上撒,這不是存心想害死他嘛?!?/br>鄒晉楚越聽越心驚,他拉住嘆息不已的老大夫問:“你說他這是被烙鐵烙的?還有你說的抹在傷口上的是什么東西?”年紀(jì)依然不小的老大夫被他差點(diǎn)晃暈,連忙穩(wěn)住自己說:“著急什么,讓我先把病人診完,回頭再跟你說清楚!”老大夫也是有幾分脾氣的,畢竟是名醫(yī),沒有脾氣也難。既然確定是外傷引起的,那便是將少年身上的傷仔細(xì)看一下,在傷口附近按按壓壓,確定將每一處傷口都看過了才收手。凈完手后把單子寫完給鄒晉楚,“好了,按這個方子抓藥,一日三次,少一次都不行,先吃兩個月再看。他這樣子是虧損的厲害,這時候不補(bǔ)回來以后就會落下病根?!?/br>“讓下人幫他清洗一下,要小心他的傷口啊,然后把我給的藥膏抹上。你想知道什么跟我來吧。”隔壁房間內(nèi),老大夫和鄒晉楚相對而坐,老大夫拿出一小瓶東西放到鄒晉楚面前?!斑@就是抹在他傷口上的東西,這玩意兒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美人醉”說到這個名字老人滿臉鄙夷,他都懷疑發(fā)明這玩意兒的人是個變態(tài),這種害人玩意兒也能做出來。鄒晉楚取過瓶子拔開塞子一陣甜美的清香飄出來,往里一看,里面是一小撮粉紅色的粉末?!八鼤惺裁醋饔??”“掩蓋傷口,尤其是烙傷這種面大且淺的,同時它還有個惡毒的作用就是加劇痛苦,讓傷口永遠(yuǎn)也無法愈合,漸漸腐爛……”后面的結(jié)果他不說鄒晉楚也知道,他陡然起身就要沖去隔壁,被老大夫一把攔住。“急什么急,我剛才已經(jīng)囑咐過丫頭們給了他們一瓶好東西,放心會清理干凈的”說到好東西他是一陣rou疼,那可是他收集好多珍稀藥材制作出來的專門用來對付美人醉的,清洗上藥兩個瓶子擦著保證藥到病除。不過呢,藥的效果好當(dāng)然也意味著病人不會好受,他這個藥就是看著清香宜人,但抹上去……跟被再烙一次的疼差不多,不過他才不會說這么直白呢,萬一不小心砸了自己的招牌就得不償失了。“我還沒說完呢,那藥,咳咳,抹起來會有點(diǎn)疼,你可要勸他抹到完全好啊?!?/br>交待完這些老大夫才心滿意足地放鄒晉楚走,看他立刻沖出去還嘀咕道:“對弟弟真好,可惜這娃子這回要受點(diǎn)苦頭了?!?/br>他的任務(wù)完成,去賬房那里把該得的藥費(fèi)結(jié)了,剩下便聽天由命,其實(shí)他沒有說是,那藥抹上去跟天天上刑一樣,沒幾個能挨得住的,情愿看傷口爛掉也不肯日復(fù)一日地疼下去。也不知道那個少年能不能撐過去……那邊鄒晉楚推門進(jìn)去正看到丫鬟正小心地給莫挽青擦洗,但傷口那里還是讓他們狠不下心,確實(shí),讓這些嬌柔女子給人搓洗傷口怎么好弄呢?“我來吧,你們下去?!?/br>侍女們舒出口氣,連忙魚貫而出去,只留莫挽青和鄒晉楚二人。鄒晉楚拿起大夫說的瓶子,拿干凈的手巾倒上點(diǎn)藥水,然后輕輕給他擦拭。饒是他已將手放到最輕,昏迷中的莫挽青還是顫抖不止,他愣了一下,看著少年單薄的肩膀,一時恍惚。對不起,為兄答應(yīng)不讓你受到傷害,結(jié)果還是讓你傷成這樣……第36章:憐惜柔軟的布巾輕緩地拭過,粉白色的“偽裝”漸漸剝落露出里面猙獰的口子,不親眼看見還真難相信,世上居然有如此霸道的東西。傷口不是掩飾起來就是沒事的,相反越是掩飾傷口就越是難愈合,痛苦也就越大。察覺到莫挽青有醒來的跡象,他連忙加快速度,但處理到最后一處時莫挽青還是醒了,支棱著空洞的雙眼茫然地定在他身上。鄒晉楚失笑,還道他醒來了呢,卻不過是半醒。不過看他半醒半夢的樣子倒有幾分孩子氣,心軟化一角,他哄孩子似地在他后背輕拍,不過一會兒他果然又一次睡過去。“果真還是個孩子……”莫挽青于他的意義很是獨(dú)特,似兄弟,又似晚輩,還似親人,更有一絲說不通道不明的情緒在里面。或是上輩子欠你的吧。不然也不會為他一次次破例,為他改了多少年的習(xí)慣,就連付出都要偷偷摸摸的,就怕這小子知道了不領(lǐng)情。懷著復(fù)雜的心情他給莫挽青擦干水汽,將膏藥抹上,很快他詫異地發(fā)現(xiàn)莫挽青在顫抖,幅度由小到大,一雙秀眉皺起難看的弧度。莫挽青只覺得一陣劇烈的燒灼感從舊傷上傳來,他痛苦地從夢魘中掙扎出來這才真的清醒了,見到鄒晉楚的臉?biāo)@愕地張大嘴。“你怎么在這?嘶!”鄒晉楚無可奈何地?fù)u頭,還真是睡傻了,“這本就是我的府邸,為何不能在?”少年自掙開眼的那一刻就恢復(fù)了活力,剛才的死灰的跡象蕩然無存,這樣的他才讓鄒晉楚敢開玩笑,而不是像對待易碎的娃娃。“咦,好像是你家。案子審?fù)炅藛??我這就沒事了?”“有事你怎會在這里,快來把藥膏擦了,小心那邊擦好的別蹭掉!”鄒晉楚第一次感覺自己像個老媽子,當(dāng)年他兒子鄒子淵出生他也沒cao心過這種瑣碎小事,但在少年身上這些放佛都成了必須要考慮的部分,因?yàn)樗雌饋硎侨缢共豢孔V。不靠譜的莫挽青從他手里接過膏藥,狗兒似地聞聞,味道很好聞,清香的,還帶著一點(diǎn)甜味。“嗅什么?快點(diǎn)擦,你身上的傷拖的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