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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好看,亂七八糟地堆在一起,就是不知為何那香味就是能把人的饞蟲勾出來。“沒名字,吃的東西要什么名字啊。還有,這不是菜?!?/br>配菜炒好了莫挽青弄個瓷碗盛了,轉(zhuǎn)頭去整面條。在末世蔬菜水果都是極其奢侈的東西,也只有他這種身居“要職”的軍人每個月才會發(fā)一次。每次發(fā)的也都是隨機的幾棵菜,無論是什么菜,每次都是正好500g不多不少。來之不易的蔬菜讓他們非常珍惜,每一片葉子都要利用起來,而且不管怎么做,只要把菜都用上就好。至于賣相嘛,講真,蔬菜再怎么折騰總不會比營養(yǎng)劑難看吧。莫挽青來這里后也漸漸在適應(yīng)這里不把菜當寶的習(xí)俗,但是吧,有些習(xí)慣是被留在骨子里的,只要手里有蔬菜他就不會浪費,不管是啥一鍋煮了再說。如此堪稱殘暴的烹調(diào)手法居然從未毒害過人,相反,對莫挽青的“創(chuàng)新”還總是有意想不到的驚喜。揉面拉面條的技術(shù)也還是來這里學(xué)的,因自己不太習(xí)慣米飯的口感,覺得面條更好吃些,再一次李老頭做給他一碗面后他就跟著學(xué)會了這項技能。喜歡吃什么就自己學(xué)會做,這是最簡單的道理,也是最基本的常識。揉好的面團拉出細長細長的面條也不費勁,一會兒的時間鍋里的水沸騰時面條剛好拉好,下鍋,順著一個方向攪拌,等面條顏色開始變化時將菜倒入,然后把鍋蓋一悶。剛出來的濃郁香氣很快散去,鄒晉楚也清咳一聲稍微收斂點形象。小孩給他的驚喜實在太多了,多到難以數(shù)清,往往他篤定的事情在莫挽青那里可以輕松推翻。“啪”突然手背被人輕拍了下,抬眼只見少年嗔怪地說道:“還不去拿碗筷?”心中一動,從未在少年臉上看過的表情有種別樣的風(fēng)情,恍惚間也不管少年命令式的語氣,乖乖跑去拿碗筷。兩個青花瓷的大碗,兩副竹筷。莫挽青估摸著時間可以了,猛地揭開鍋,用湯勺攪拌一下就開始盛。微黃的湯底灑在青白的碗里,白色的面條上蓋著各式菜肴,有種說不出來的韻味。鄒晉楚從莫挽青手里接過滿當當?shù)拿嫱脒€有幾分難以置信,“這就好了?”莫挽青冷瞥他一眼,那還需要怎樣,一碗面而已。這碗面其實算得上是夜宵,腹中的饑餓居然被這碗簡單的面條慰藉了,鄒晉楚不知不覺間就吃完一大碗,返身還去鍋里盛了一碗。“呼,你是怎么做出來的?感覺跟以前吃的不一樣啊?!?/br>鄒晉楚也是世家出身,從是錦衣玉食著長大毫不夸張,自認山珍海味也都是嘗過的,但就是從未吃過用簡單的rou絲和蔬菜做出來的面條。很美味,不是饑餓時被放大的味覺,而就是非常可口的味道,各種味道似乎被平衡地恰到好處,多一分嫌重,少一分嫌淡。漠挽青不覺得自己做的如何好吃,“不過是吃的,能吃就好,沒有那么多講究的做法。”也許是因為這里的食材太棒了吧,要知道末世營養(yǎng)田里種出來的蔬菜就是好看是好看,吃起來就次一點,不管是水分,還是口感都不一樣。后天加工出來的東西都能做到能吃,純天然的蔬菜做出來只會更加好吃吧。這是莫挽青想出來的原因,但這并不能和鄒晉楚說,畢竟末世的事情他隱約覺得是禁忌,絕對不能隨意提及。還好鄒晉楚沒有深究,在廚藝上天賦異稟的又不是沒有,也沒必要太過驚訝。兩人都不是話多的人,鄒晉楚受到的教育是食不言,因此一頓飯下來非常安靜,只有筷子攪動的些許聲音。終于吃完,肚子被撐的十分滿足,鄒晉楚額間冒出細小的水珠,竟然吃到有點累,還比較撐,對一向自律的他來說已經(jīng)是個例外。不過莫挽青可不會管他是什么身份,按照習(xí)慣,誰煮飯,另外一個就得刷碗。所以他理所當然地把碗一推,下巴一揚。“我洗碗?”少年的動作倒是好理解的,就是這個含義嘛挺讓人詫異。使用過的碗筷會有專門的人來清洗,哪用得著他來動手啊。“嗯,放著不洗不好。”用過的餐具不能放著不動,這是在孤兒院就學(xué)到的道理,這個習(xí)慣也跟了莫挽青20多年了。少年黝黑的瞳孔靜靜地看著他,不知為何竟然在其中感覺到一絲執(zhí)著的味道,鄒晉楚微訕?!昂谩!?/br>拎起臟污的碗筷扔到用過的鍋里,從未干過這等粗活的將軍大人做的并不順手,好幾次差點因用力過猛而讓碗滑脫,還好他還算機敏的身手讓他不至于太過跌份。好不容易捯飭出來還要面對莫挽青嫌棄的眼神,將軍大人表示略內(nèi)傷。還好莫挽青雖嫌棄他笨拙倒沒有說啥,兩人輕手輕腳地走出廚房。這時也已經(jīng)很晚,莫挽青跟他道別后就回到自己的院子。這邊天朗氣清,那邊院子卻狂風(fēng)驟雨起來。莫挽青正式住下,宋氏就知道了,當知道莫挽青被安排在和書房極近的偏院時,心里就拱著火,強自忍下靜觀吧。結(jié)果晚上又聽下人匯報說將軍留在那小蹄子屋里晚膳時分都錯過了。更為惱人的是,據(jù)說將軍直到很晚才回到自己院子。這說明什么!才住進來就如此不知廉恥,還用說以后???嫉妒心極強的宋氏打從莫挽青到府里的第一日起就暗搓搓地盯著他,首次交鋒的結(jié)果告訴她,莫挽青警覺性不高但恨就恨在鄒晉楚對他的袒護較多。后院里面的女人都知道,不是特別聰明不要緊,有家主的寵愛就好。有了家主的寵愛就像有一張免死金牌,逢兇化吉不在話下。所以宋氏就算心里嫉妒的很,也要好生籌謀下如何挑撥他們二人,這比任何手段都要來的有效。不過呢,道理雖知道,心里對莫挽青的恨是更加濃郁了。這其中還有一層原因就是宋茜。宋茜的父親和他爹是嫡親兄弟,當年雖說兩兄弟分家出去,但來往并沒有斷掉。宋茜是她大伯老來的子嗣,更是宋家嫡支里唯一的男丁。自小受著宋家整個家族的寵愛,雖說有點紈绔脾氣吧,但本性是極好的。宋氏未出閣前待這位小得多的堂弟也是極親熱的,就算后來出嫁了,有個什么好的也是率先想著這個堂弟。同樣在她眼里,宋茜是非常孝順乖巧的,從小在家里就是個活寶,每每總能逗得家里老太爺呵呵笑。被整個家族捧在手心里的寶有一天驟然被牽連去了那臟污的牢房,試問宋家誰會接受?當?shù)弥耸锣u晉楚出了好大的力,宋家對宋氏的態(tài)度都有些微妙了。更有冷言冷語地說,嫁出去的女兒幫著外人對付家里人!荒謬!也不看看當初她對宋茜多么疼愛,這些個眼皮子淺的人凈會挑撥。對疼愛的堂弟身陷囹圄焦慮,同時更對挑起這起子事的莫挽青恨到極點。他們不會想宋茜糟蹋人家清白姑娘還殘害人命不對,只會覺得是章家小姐勾搭他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