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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樓才有。京城中能說得上號兒的高檔酒樓也就兩三家,其中一家名叫萬福樓的酒樓便常常推出富有異域風格的酒品,想來應該不缺葡萄酒。果然上柜臺那邊一問,確實有,卻湊不夠一壇……“這瓶紫金葡萄酒,產自盛產葡萄的番疆,釀酒的葡萄都是選一串上最圓潤飽滿的顆粒,往往一串葡萄也只選個一兩顆出來,光是選材就這么講究,這釀造工藝還能差了去……剛進來不出三天就只剩下一小瓶,還是您今兒個來的巧!”莫挽青默然看著他手心里那瓶被吹成瓊漿玉露的葡萄酒,細長的瓶口被瓶塞塞的嚴嚴實實,透不出一點氣兒。而看似平淡的巴掌大小瓶兒居然要價10兩銀子,他就是再不知柴米油鹽,看幾文錢都可以供三餐吃喝了,10兩,他怎么不去搶???“客官?”小二最會看人臉色,瞧他猶豫不已的樣子就知道八成是個窮酸,舍不得出錢,不過出于大店出來的素養(yǎng)他客氣且委婉的提醒他,要買就買,不買就滾。然而信號接收不太好的莫挽青直接給忽略了過去,反正你現(xiàn)在也不忙,讓我考慮下又何妨。面子重要還是實際生活重要呢,巧的是他身上恰好帶了10兩銀子,同時這也是他們二人僅有的銀錢。月錢這種東西在經過長時間揮霍之后早就所剩無幾,若是他今日買下來了,也許意味著他和莫逆只能靠鄒家給的飯食才能存活。想到這種后果,莫挽青不得不長嘆一聲,那絕對會是無比酸爽的過程,但怎么辦呢?面子還是要的啊……“噯,這里的資金葡萄酒還有嗎?給我來一壺!”陡然闖入人耳的聲音炸雷似地轟在莫挽青面前,要被搶了!“我要了?!?/br>趕在小二出聲之前飛速奪過那小瓶酒,同時整整10兩的碎銀被扔在桌面上,發(fā)出“稀里嘩啦”一片碎響。然后不顧對方抽搐的嘴角,扭頭就走。他想,自己的背影必然是極其瀟灑的,少說也得把那狗眼看人低的小二給帥到才行。當然,人家是不可能被他驚艷到,不過倒是被如此奇葩的客官給嚇到了,千金買酒不再話下的京城中居然有人用碎銀子加銅板買葡萄酒?快來個人告訴他,他不是遇到神經病了吧。“瀟灑帥氣”的莫挽青踏出酒樓的瞬間已悔到腸子青,讓你作,讓你好面子,這下子真有什么事兒還是只能去求鄒晉楚那貨。一瓶酒讓他瞬間從土豪變成土鱉,他不想說自己錯,只想說那叫年輕的沖動。莫挽青并不是吝嗇錢財?shù)男宰樱瑏淼竭@里卻屢次為銀錢的事心焦,才真正認識到一文錢難死英雄漢的感覺。哎,既然作都作了還能再折騰回來不成?還不如好好布置下免得巨資買的面子也落空。一小瓶葡萄酒于他那么大的壇子自然不能比,莫挽青有心去其他地方再買些湊數(shù),但囊中羞澀實在無奈。索性玩大點,取來甘甜的井水兌上,試著嘗口來看,味道是淡了許多,還好喝起來還不算難以接受,總比他那壇子醋好。封壇后還是埋回原來位置,當然打死也不能再埋很深,他可不想再挖個大半天。一切準備就緒,莫挽青還特地估計了下鄒晉楚會來的時間,確保沒有任何遺漏的問題才放下心躺在樹蔭下乘涼。量他這個傻子也發(fā)現(xiàn)不了異常,像這種觀察入微的事兒也只有鄒晉源是可以做到的,但他不在啊。說起鄒晉源,似乎上次他說有事后就很久沒來這里,有點奇怪啊,以前他就算有事也不會超過三天不出現(xiàn),難道這次的事情更難處理?迷糊間又睡了過去,夢里倒還算恬靜,醒來時已霞光滿天,傍晚的風吹在身上帶來絲絲涼意,難怪他說夢里感覺越來越涼快呢。不小心睡的太久,起來時帶著些許頭暈,爬起來第一件事是找莫逆,竹林里,屋子里都見不到人影,忙呼喚他,喊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人回應,開始有點慌了。“莫逆你個混小子,要是讓我抓到不聽話亂跑我非揍你不可!”他怕自己午休期間鄒府那些女人又過來欺負他,急急忙忙地往門口奔去,沿路掃過去還是不見任何蹤影,心焦的厲害。小逆不是不聽話的小孩兒,沒事兒更不會離他太遠,他知道莫挽青擔心他。千萬別出事啊,小破孩兒!嚯,那是……第一眼看就是莫逆,小小的身板的樹后面挺的筆直,手里似乎還握著什么東西。人沒事就好,等他過去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小破孩兒!等等,他對面的紅衣服是誰?誰這么大熱天的整這么一聲,看著都熱,更別說穿的人了。那人的臉恰被樹枝遮住,遠遠只能看到他一個下巴。似乎是小孩兒攔著他不讓他進來?“誰???”沒人應。得,他自己去看……一看之下,下巴險些嚇掉,這不是鄒晉源嗎?幾日不見口味變的好大,瞧這紅袍子看著都傷眼睛。“哈哈,鄒晉源你過來也不提前說一聲,看被攔住了吧?”他當鄒晉源跟莫逆又鬧起來了,小孩兒堵門不讓他進去,雖是莫逆第一次這么算任性地不讓人進來吧,但想到他們往常也不算多對付,便也沒往心里去。但是奇怪的是,鄒晉源不僅對他到來沒有任何反應,更對他說的話無動于衷。鄒晉源脾氣算是非常好的,不主動生氣,對人很有包容心,認識這么久以來就從未見他如此冷漠過。小孩兒的反應也很是奇怪,見莫挽青來了,他指了指鄒晉源,又指了指門口,并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讓他進來?為何?”感覺渾身都不對,鄒晉源很怪,顯然小孩兒就是見他不同尋常的模樣才拒絕他入內的吧?難不成此人不是鄒晉源?不會吧,他還不至于連自己的師傅都分不出來,不僅僅是長相,連身形都一模一樣,應該是一個人吧?不對,此人雖然和鄒晉源長得一模一樣,卻擁有和他完全不一樣的氣質,一個人面貌再有變化,氣質不會變,給人的感覺更不會變的如此之大。“你到底是誰?為何冒充他?”莫挽青面色一凜,大聲呵問道。還是沒有回應,莫挽青仔細端詳對方的面容,除了別無二致的臉,此人的面部表情卻非常僵硬,像是帶了面具。幾句話都問不出個屁的還能是正常人嗎。莫挽青警惕心頓時起來了,一摸腰間,該死,他居然忘記帶刀了,難道依靠莫逆那根竹竿子不成。正在氣氛僵持不下時,僵著頭的紅衣偽鄒晉源一點點將頭轉向莫挽青的方向。那一瞬,莫挽青陡然體會到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種感覺只在穿越前見到的冰藍中見過!而更為可怕的是,他居然越看越覺得對方的雙眼是泛著藍色的!“你究竟是什么東西!”莫挽青寒毛都豎起來了,那根本不是人的表情,人也不會帶給他如此熟悉的恐怖感覺,來自靈魂的激蕩讓他整個人都繃死死的。突然,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