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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蔡擺擺手說:“不用多,這把畢竟只是練手出來的,5兩銀子成本價就夠了。再說像你們這種人多來幾次都是在幫我清賣不出去的東西,我謝你們還來不及呢?!?/br>默,原來如此,不過這個價格實在低到讓他難以置信,他以為好武器都很名貴的,連一百兩銀子都怕不夠的說。如此一來倒是雙方很是愉快地完成交易,作為老熟人,老蔡還特地幫他們把刀子修了修,讓它用起來更趁手些。最后臨走時還叮囑他們,“若是用著不趁手盡管來這里我給你們弄。”真是人好好的大叔呢……那把長槍對于現(xiàn)在的莫逆而言還偏大些,但這孩子自從拿到手就不太樂意撒開,抱著很是歡喜的模樣。“只要你拿得動,你拿就你拿唄?!?/br>第61章:相似的性子小孩兒沒支聲,細(xì)瘦的爪子卻穩(wěn)穩(wěn)地將東西抓住,運力似乎發(fā)現(xiàn)東西很重,就改抓為抗,直接把東西放到肩膀上。東西剛上肩膀他整個人就矮了點,莫挽青見狀剛想出聲讓他還給自己,對方就已邁開了步子。“嘖,真倔。不過,我喜歡?!?/br>看他艱難前行的身影恍惚間憶起以前硬扛著要揮十下的事兒,和眼前小孩兒的背影漸漸重疊了。還真是,不是一類人走不到一塊兒。就如他以前一樣,這孩子還要更為不足,因為平常都是拿竹竿在練,氣力上難免有所不足,沒走幾步就汗流浹背,然到將軍府還有好一段距離。莫挽青跟在他后面卻沒再說代拿的事兒,他想抗就讓他盡力去抗,反正他也不是要培養(yǎng)溫室里的花朵兒。兩人一前一后的影子在夕陽下拉的很長,莫逆在前面走的很慢,幾乎是一步一挪的,莫挽青也不急,恰好落后三步跟在他后面,要是有閃失這個距離也足以救場。“呼呼”鼻翼間呼動的氣息越發(fā)沉重起來,汗水模糊視線,就連臉上的青筋都是暴凸起的,肩膀處受力點開始劇烈疼痛直至麻木。感覺每一刻都在極限,卻都能再撐一會兒,再一會兒……他在后面,自己能讓他失望嗎?顯然不能,這些日子莫挽青為了幫他買長槍四處奔波他都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越是感激就越是不愿意讓這唯一對自己好的人失望。意志可以支撐,但身體總歸有極限,當(dāng)小腿肚子突然劇烈顫抖時他才意識到也許意志的極限已到,終于跟木棍陡然折斷一般,腿一彎,人驟然一空……腰間被一片溫暖撐住,直接把他搖搖欲墜的身子給穩(wěn)住了,他的另外一只手順便將東西接過去,穩(wěn)穩(wěn)地拿在手里。“撐不住別硬撐,折了你更疼,我來吧?!?/br>小孩兒此時整個人都有些顫抖,脫力后的疲軟讓他跟個面條兒似地掛在莫挽青臂彎里。見狀他忍俊不禁地調(diào)侃道:“小美人兒,難不成你想一直躺在這里?”這個姿勢對于兩個大男人來說還真是很曖昧,尤其是躺倒在他臂彎里的莫逆,活脫脫的男版黛玉。小孩兒面皮子也薄,莫挽青話應(yīng)剛落,人就已彈起,并面無表情地站在距離他三步遠(yuǎn)的距離,扭頭,打前兒走。得,居然把人給惹惱了,這還是小孩兒第一次發(fā)火,果然是平時脾氣越好的人發(fā)起火來就越大,也會非常難哄。不過這樣子還是很有活力的嘛,多好,不然這點大年紀(jì)太乖看著不夠有活力,偶爾任性點才是少年人的真性情。因著小孩兒自己走去了前面,莫挽青反不急著回去,拎著東西慢吞吞地往回晃。路過一個巷子口,一道布幡奪去了他視線。小巷子里第三家,布幡,潘家rou鋪……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那個耿直的男子音容笑貌和他走時的叮囑再一次呈現(xiàn)出來。他只覺得嘴里苦的厲害,他竟然如此不負(fù)責(zé)任地把他遺忘了那么久,也不知道所謂的鬼魂可有走過輪回?忍不住拐進小巷子,到那里仔細(xì)一看,那家是大門緊閉的。不在家?不會吧,這時間正是很多客人的,那么多家忙著招攬生意的rou鋪沒道理這家不開?。侩y不成是有事回家了?不管如何既然巧妙地撞見了,奔著大胡子的囑托他也得好好打聽打聽。然而一問下來他卻忍不住為他心寒……“你說這家???當(dāng)家的犯了死罪,還是李大人慈悲,留他家人的命。不過有這樣的當(dāng)家人怎么著也很丟人啊,每日街坊鄰居看他們家的眼神都是古怪的。后來沒多久,他娘就起身回了老家,說是一輩子不會回來了。他娘子倒是很快改嫁,喏,就是那家賣豆腐的,那就是他家娘子?!?/br>這事兒在巷子里不算什么新鮮事兒,一家子出一個進監(jiān)獄的人怎么著也會被人戳脊梁骨的。承受地住壓力的從此低頭做人,深居簡出還好,承受不住的直接改嫁尋找更幸福的人生也不會有人反對。因此他們說起這件事非常理所當(dāng)然,莫挽青還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不覺得的他被冤枉的嗎?”那人立刻噤若寒蟬,小聲道:“小伙子,這話可不能亂說,萬一給人聽到不得了!反正李大人判的案子就是沒錯,他家人才是真是造孽,攤上這么一個有辱門風(fēng)的人……”“我聽說他還有個孩子?”“早跟著他娘嫁過去了,聽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管后爹叫親爹了。潘虎出事兒的時候他還不太記事兒,這才容易養(yǎng)家了,不然他娘也不會那么容易就改嫁成功。”后面的話莫挽青已不想再聽,然后他走去那家豆腐鋪子,老板娘正在前面招呼客人。“要點什么?”笑顏如花,臉型還偏圓潤,眼里滿是幸福和安然。這便是他心心念念的妻兒啊。“客官?”許是見他久久不曾應(yīng)答,老板娘疑惑地再問了句。莫挽青還是沒有說話,便聽到后面?zhèn)鱽砟腥舜肢E的聲音,“孩子他娘,過來幫我一下。”“噯,就來??凸倌瓤粗?,要啥跟我說一聲!”說完便急急忙忙地趕去了后面……莫挽青最終還是沉默地走了,這也算是達到大胡子的叮囑了吧?他的妻子過的很好,他的孩子沒有挨餓受凍,他們都很幸福,卻不是因為他而幸福。相信潘家娘子也不算是錯,畢竟她并不知情,她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以為大胡子是罪人,追求自己幸福的行為更是沒有錯,誰規(guī)定她就得守活寡呢?道理是這樣的,但作為家人,他們在大胡子被抓后沒有任何質(zhì)疑,沒有人站在他身邊為他辯解,只有不斷想撇清關(guān)系。而他在大牢里這么些年竟然完全不去探望……這種心酸大胡子怕就是一直這么煎熬過來的,不過在他心中自己的家人還是不會拋棄自己的。懷著稍微沉重的心情回到鄒府,等待莫挽青的是他家小孩兒緊閉的房門,頓時樂了。拍門,不應(yīng);說好話,不搭理。最終沒辦法只能用了點小聰明,“哎呦,好疼!”“哐當(dāng)”木門猛地打開,莫挽青一樂,趁他生氣之前笑著把長槍遞給他,“你要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