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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鄒家獨大,不能讓鄒晉楚身上的功勞更大,否則將難以駕馭。但有時候想歸想,事情并不會按照他想的那樣去發(fā)展。鄒晉楚堅持覲見,還說他帶了一個人來一起覲見。他帶的能有誰,八成就是莫挽青……無奈,揮手讓這群酒囊飯桶都滾下去,再讓他們二人進來。反正他是不會讓鄒晉楚上戰(zhàn)場的!話是這么說,當他見到和鄒晉楚并肩而來的莫挽青時,眼睛還是被刺痛了一下。在宮里的挽青連笑一下都勉強,他似乎就只能跟被關進籠子里的鳥兒一樣待在小小的空間里悲傷,而鄒晉楚身邊的那個稱得上是風華絕代的少年,短短半年不到他又恢復了從前神采。他顧盼之間的風流讓古玄鄴一陣恍惚……“皇上,臣愿和安樂侯一起上陣殺敵,護衛(wèi)邊疆!”古玄鄴早料到他會這么說,從他帶莫挽青到宮里就能猜出一二。他是知道鄒晉楚的帶兵能力的,有點惋惜,但萬事寧愿惋惜也不能鑄成更難以挽回的錯。“不準,朕沒有招你來議事你還不明白?”鄒晉楚垂在身側的手握緊,帝王心他多少也能猜出一些,無非是怕鄒家獨大嘛。“皇上,臣不要功勛,只求一個出征機會,一個保衛(wèi)疆土的機會!”讓他無奈的是,皇上依舊不準,沒有任何轉圜之地。還對一旁的莫挽青說:“你不會也是要上戰(zhàn)場吧?”莫挽青卻搖頭道:“我不是要上戰(zhàn)場,而是必須去。如果我說,只有我才能將這場戰(zhàn)事平息,你信嗎?”望著他堅定的雙眼,古玄鄴從那雙眼睛中看不得一絲作偽,有一瞬間他確實是信了。“嘖,難不成你以為天朝只有你一個勇士不成?”帶有諷刺的話顯然是想提醒他不要居功自傲,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勢不可擋?古玄鄴其實也知道莫挽青是少見的高手,也許讓他去確實可以和那魔物相抗也未可。可是他不能,急報上可是說了的,不是同化敵人就是以最殘忍的手段殺之。這些個沒人性的東西他怎會會讓莫挽青去面對。莫挽青猜到他誤會了,罪蟻之事他連鄒晉楚都沒說,只跟他說自己也想去,他便毫不懷疑地帶他來了。這份情,他領,同時他也會想辦法說服皇帝,讓他們兩個都能去。“我的意思不是我能打,而是只有我才能克制它們。對了,你也許并不知道那些根本不能算是人類?!?/br>古玄鄴鎖眉,“此話何解?”“我云游時曾遇到過這種怪物,除了耳后紅線,和行動呆滯,似乎和人無異,但他們是沒有正常人思想的,他們只會盲目地攻擊人,知道對方也變成同類??梢哉f那是一種毒吧。我說的便是,我的血液天生可以克制此類毒。”他抬首,目光依舊澄澈卻也堅定非常?!八晕艺f只有我可以做到。”莫挽青思量再三還是決定透露一部分,否則那個固執(zhí)己見的皇上怕是就不會同意他們去。但就是這一小部分,已足夠讓人心驚不已。就連鄒晉楚也是極為詫異的,他以為莫挽青要去是為了戰(zhàn)場本身,他知道挽青喜歡上陣殺敵,卻不知還有這等密辛。“天下竟有如此奇事?”若不是古玄鄴自信他的保密手段,他都要懷疑莫挽青是不是看了那份密報。因為他所說的特征和密報中寫的完全一致……第86章:出征不公布這方面詳細內容是怕國人有過多猜測,于民心不穩(wěn)。雖然就是這樣做了還是讓謠言四起……謠言這種東西用殺的方式只能暫時止住,要想真正控制人家的嘴也就只能從根源著手。可這個根源才是真正讓他頭疼的,現(xiàn)在別說止住,連個派出去的人手都沒,這讓他如何是好,甚至連御駕親征的念頭都起了。“有或沒有,不都已經(jīng)擺在眼前了嗎?”“皇上,江山為重!”古玄鄴默然看著他們二人,以手扶額,“不得不承認,你們又一次撼動了我的決定?!?/br>且將私情放下,他畢竟是個皇帝,最應該考慮的還是江山社稷。至于鄒晉楚……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之后如何卻不是他能說說了算的。若是功成名就等待他的會是屠刀,反之若是慘敗,等待他依舊是屠刀。此去,他便沒有生還的機會了……當圣旨降下時多少人松了口氣,多少人提起心來,又有多少人抱著看戲的心態(tài)看著他們。三軍整頓待發(fā),皇上詩酒踐行,只一句“待你凱旋”既是期許,也是信任。不論前面恩怨多少,總之這一句信任就足以讓鄒晉楚這個漢子淚濕眼眶?;噬?,無論如何,鄒家總歸是忠于你,忠于整個天朝的。莫挽青望著這個被感動地恨不得涕泗橫流的男子,一時默然。他是從未見過如此莊嚴的踐行,也不會明白其中深意。反正他但凡上戰(zhàn)場,腦袋都是別在腰間的,沒啥好感慨生死的,為的都是同一個目的,鏟除罪惡。既為道死,何懼?更何況,這次,他不是獨自一人去。望著身邊被鎧甲覆蓋的男子,心中涌出一種古怪的感覺,似乎心癢癢的?突然一雙手伸過來拽了拽他手里的韁繩,“不要握太緊,你也不怕它再次受驚?”莫挽青橫了他一眼,就那么大點事兒用得著一直提嗎?反正他是不會覺得丟人,第一次嘛,出意外很正常,這一次他不就騎的很穩(wěn)當?他學東西確實很快,從接觸到上手根本不需要多少時間,往往一兩次就夠了。就是……姿勢不是特別好,讓他騎了不多久就有些累。“怎么?累了?再堅持會兒,前面三里處有個驛站。”三里若是跑起來自然不會需要很久,但若是慢慢走就會很漫長了。事實上,為了不脫離隊伍,他們就是跟著步兵一起,慢慢走的。莫挽青不自然地挪了挪身子,感覺大腿那邊有點生疼,還有屁股也是,騎馬就是這樣被顛簸多了也就難免有摩擦,無法避免的摩擦也不知道鄒晉楚他們是怎么抗過來的?難不成……他瞟了眼對方臀部,也許是因為他們那里老繭最厚實吧?鄒晉楚只覺得后背一寒,就見莫挽青神色怪異地看著他……的屁股。瞬間毛骨悚然,“你想什么呢?”莫挽青沒搭理他,扭頭哼起未知的古怪腔調。疼就疼吧,他也不是嬌嫩的公子哥兒,忍忍就是。單調的行軍途是很沒意思的,還要被大太陽一直曬著,汗流浹背不說,那身厚重的鎧甲可以把人悶死。莫挽青時不時會動上一動,不為啥,也就不想讓自己長痱子。他們坐馬上的都如此難熬了,不難想那些光靠腳走的士兵有多難過了。午后時分,天氣更加炎熱,讓人透不出一絲氣兒。為了不讓士兵中暑,鄒晉楚挑了塊有水有樹的地方讓他們修整一下,等太陽稍微落下點再走。這也是個經(jīng)驗豐富的將軍會做的,一味趕路只會讓將士疲勞,就算盡早趕到那里也會沒有士氣去打仗,勞逸結合才能更好地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