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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人惋惜的是最終還是沒有成功。聽了此話,莫挽青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對勁?!皼]有糧朝廷也不會讓來這里取糧啊,你們有搜查他們倉庫嗎?”“不能隨意搜查的,沒有搜查指令,到時候沒理的反而是我們?!?/br>鄒晉楚一時也很苦惱,滿打算取了糧草城外的士兵就有盼頭了,眼下糧草都沒還怎么叫人打仗。就算他有心自散家財去買糧食也沒那么多銀錢啊,幾萬人的口糧可不是一點兩點。這時宋莊突然有些猶豫地說了句,“其實……有一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講?!?/br>莫挽青極沒有風(fēng)度地賞給他一個白眼,“有話就說唄,吞吞吐吐的干嘛?!?/br>“還是回房間再說吧,我看這其中有些蹊蹺?!?/br>想不到這小子還有幾分警惕,還真是小看他了,滿腦子打斗的他居然也知道防范人,就是在這話說的過于直白……邊塞小城的客棧也并沒有差到哪里去,裝潢擺設(shè)和京城的也沒大差。打發(fā)那十幾個人住其他房間,他們?nèi)诉M了一間房。進了房,這小子還有模有樣地將門窗關(guān)好,確定隔壁沒耳朵才“鬼鬼祟祟”地走到兩人面前。他先小心翼翼地問鄒晉楚“將軍,我就先問你個問題,假如官府和蠻夷有所勾結(jié),那該算多大的罪?”鄒晉楚神色一寒,從牙齒縫里擠出四個字。“株連九族!”宋莊一愣,卻很快臉上寫著“果然”兩個字,就算對天朝的法制并不十分了解也知道勾連外族的罪名十分大,任你有滔天權(quán)勢凡是跟這四個字扯不開關(guān)系,等待你的就只有全族連坐。一種可怕的猜測從心底產(chǎn)生,莫挽青盯著宋莊的眼睛說:“你是懷疑錢糧官……”不等他說下去,鄒晉楚便呵斥道:“朝廷命官,豈容你妄加猜測!”莫挽青睬都不睬這個固執(zhí)的老頭兒,只盯著宋莊問產(chǎn)生這種猜測的緣由。宋莊不是個傻的,他不會無端提出這種猜測,萬一弄巧成拙連自己的小命都會搭上。“鄒將軍你先別急,你可記得當(dāng)初我們剛?cè)ゼZ倉那里就見到兩個高壯男子從那個方向走過來?”鄒晉楚回憶了一下,確實有這么個印象,“怎么,他們有何不妥?”“雖然穿著是天朝服侍,但他們經(jīng)過時我卻聞到蠻夷身上特有的氣味,且在其中一人的右臂上見到一個狼頭刺青。”蠻夷族中有一族曰塔納,他們確實信奉狼,幾乎每個族人都會紋著這種紋身。至于他所說的“蠻夷氣味”鄒晉楚是不大理解的,他從未覺得蠻夷身上有啥奇怪的味道啊,除了有時候聞起來有點怪異的香味……不過這最多可以證明這兩人是塔納族的,卻不能代表他們和錢糧官有所勾結(jié)啊。要知道這里是人口大雜燴,蠻夷人在這里出現(xiàn)應(yīng)該很正常吧?他不經(jīng)仔細(xì)回想那兩人經(jīng)過時的一切舉動,就連他們低頭說悄悄話的動作都回憶起來,還未發(fā)現(xiàn)任何不妥啊。此時宋莊卻自己挑明了說:“蠻夷在這里是很尋常的存在,無論他們?nèi)绾窝b扮都不會讓人驚訝,但那兩人卻故作天朝人的裝扮,更為可疑的是他們刻意將臉面掩住,像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鄒晉楚確實察覺出些許不對勁來,“可這并不能就此判斷其與錢糧官有所勾結(jié)啊。”宋莊急得都要跳腳了,他索性更加挑明了問鄒晉楚,“將軍,敢為您是否懂蠻夷話?”“這倒是不曾涉獵……等等!你是說他們說的話你聽見了,并且可以聽懂?”那兩人經(jīng)過時確實說了幾句悄悄話,但因為兩隊人相隔有點距離,且他并不懂番邦語言,所以并未放在心上。但此時宋莊這么一說難不成他是能懂的?那將會是極大的幫助!“并不能全懂,不過因為老家就在邊關(guān)地帶,聽多了所以會兩句簡單的。廢話我也不多說,那兩個人的話里說的就有幾個詞我是聽的清清楚楚,比如糧草,牛羊,錢財,天朝,愚蠢這些詞都是我從中聽到的?!?/br>這幾個詞連起來是什么意思,估計誰都能猜出來,鄒晉楚的臉已然鐵青一片,不過他卻沒有過于著急,只對宋莊說:“你先回去休息,此事我若有了決斷晚上還會再叫你?!?/br>被下逐客令的宋莊并不驚訝,要是將軍直接相信了他說的那才叫莽撞。不過等他查探好了,需要一個證實此事的機會必然還會再找上他。這會是他的一個機會,把握好,在將軍面前立下大功,以后他的官途才會更坦蕩!看著木門咯吱一聲關(guān)上,鄒晉楚突然出聲道:“你怎么看?”“說的應(yīng)該是真的,但他想立功吧?!蓖瑯拥目释?dāng)年的莫挽青也是有的,所以并不陌生,但從他說的這么詳細(xì)合理來看,八成還真是這樣的。“而且,不相信完全可以自己去驗證啊?!边@也是宋莊剛才沒說出口的意思,他更想跟著鄒晉楚他們身后立下這個大功勞。“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可能藏了一部分實話?”理智上知道這種做法是聰明人該做的,但感情上總是比較排斥這種功利心。莫挽青卻無所謂的說:“但你也不能否認(rèn)他做的沒錯,而且他確實給我們很大的線索?!?/br>確實啊,沒有宋莊發(fā)現(xiàn)這個不對勁的地方,他們可能還在這里轉(zhuǎn)圈子,圈子轉(zhuǎn)的時間越長,戰(zhàn)機就被延誤越多,還可能再次失去軍心。“不管怎么說,今日這錢糧府是必然要走上一趟的!”這是最精煉的總結(jié),當(dāng)然也和鄒晉楚想的一致,有懷疑就去探查一番,就算查不到這個,也許可以查出意想不到的東西呢。“其實吧……你之前應(yīng)該早就有晚上去查一次的計劃吧?”這完全是根據(jù)鄒晉楚的性子和他的行為給猜出來的。鄒晉楚一愣,失笑道:“為何突然這么說?”“如果你真的信了那錢糧官的話就不會留宿在城里,而是會趕快趕到城外跟將士們說明情況。這,才是你鄒晉楚會做的?!?/br>可不是嘛,留在這里不就為了驗證嗎?不然誰沒事都徹底失望了還滯留在此?早該去想辦法搞糧食了好么?“果真是被你猜了準(zhǔn),我一開始確實有這想法?,F(xiàn)在不是更應(yīng)該去了嗎?”算不你不是真蠢,莫挽青心想,這貨平時看著挺蠢的,到重要關(guān)頭從來不糊涂?!拔乙惨ィ ?/br>“不行?!编u晉楚想都沒想就拒絕,別以為轉(zhuǎn)移了他的注意力就可以趁機讓他答應(yīng)讓莫挽青涉險!“你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我知道你們的一切行動,不想讓我告訴另外十來個人你就得讓我去!”汗,這話說的好任性的樣子,不過也是沒辦法,鄒晉楚對他保護太過,半點險都不肯讓他去,尤其是在之前那件事后更是把他當(dāng)小孩子對待。笑話,在絕對的權(quán)力面前他是沒啥辦法,但不代表他就喜歡被人跟嬌花似地護著,不然他來戰(zhàn)場就是白來的。“哎,算你厲害。晚上情況可能有變,你自己要小心。”牽扯到兩個國家之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