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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的人必定會被同化,這是莫挽青的原話,也是鄒晉楚最為糾結(jié)的點。為何就不能讓意志堅定點的人抵抗住這種同化呢?他哪里知道根本不是意志力的問題,罪蟻入侵基本是強制的無力入侵,只不過將人的腦子吃掉后的它們也將擁有人類一部分的智慧,這一部分就已足夠讓它們掌控整個身體了。早期被入侵的人其實并不會察覺,只有在身邊人發(fā)現(xiàn)他耳后的血管變成鮮紅色時才會發(fā)現(xiàn)他們已被入侵。然后十天內(nèi)這個人的腦子會被孵化的罪蟻迅速干掉,這個過程就會是非常痛苦的,畢竟要忍受自己的腦子不斷發(fā)出慘烈的哀嚎聲,還因為罪蟻的緣故無法休息更無法死去。聞?wù)f鄒晉楚要看被罪蟻入侵后的人,紀(jì)瀾風(fēng)是第一個反對的,那種畫面他曾經(jīng)見過一次,地獄一般的畫面讓他此生都難以忘懷。不然他也不會對感染者那么好,因為他也知道人家能好好活著的日子真的不長。“我還不至于被這種畫面嚇到,你可以看,我當(dāng)然也可以。”鄒大將軍可不會管不合理的建議,他認(rèn)定的事兒就一定得去做!望著這位堅毅的將軍,紀(jì)瀾風(fēng)嘆息一聲,無奈地帶他去了那個小院……他們還未靠近小院就聽到幾聲慘絕人寰的嘶吼聲,那聲音幾乎已不像人疼痛時的吶喊,而是像鬼魂在哭嚎。不能從大門進去的他們便用一把梯子爬到墻頭去看,院子里的幾十個人已經(jīng)沒有幾個還清醒著,大多瘋了一樣地抱在一起撕咬。對,就是跟野獸一樣撕咬在一起,沒有半點人性,他們的眼睛都是通紅通紅的,可以說是因為無法入睡給熬的,也可以說是強烈充血造成的。他們之中最為殘忍的便是相互殘殺,這個時候其實他們還有一半意識,但當(dāng)痛苦夾雜著暴躁來臨,他們所剩無幾的人性根本不足以抵抗地住,他們只剩下攻擊的本能。像一只野獸一樣,沖向同類,狠狠扯住對方的rou,撕下!鄒晉楚看著院子里滾成一團的東西,這時候他都不愿意稱之為“人”,他不覺得惡心,只覺心痛,更對造成這一切的罪蟻恨之入骨。“為何……世上會有如此惡毒的東西?”紀(jì)瀾風(fēng)無法回答他的問題,最后望一眼這個面目全非的院子,無奈地嘆氣。“走吧。”這已經(jīng)是他見過的不知道多少波完全變成怪物的,從第一次的強烈沖擊到現(xiàn)在的平靜或者說是麻木吧,他都習(xí)慣了。“只有徹底除掉那種東西才能讓他們都安息吧?!?/br>第96章:莫逆歸來誰不想讓這種罪惡的東西徹底消失呢,同時誰也都知道這玩意兒不好對付,是很不好對付。從莫挽青的話里其實是可以看出他對付著這種東西很有經(jīng)驗,雖然經(jīng)驗怎么來的他并不知道,不過這不妨礙莫挽青對這玩意兒忌憚的態(tài)度。對莫挽青這個小瘋子都忌憚的東西,鄒晉楚也會有幾分慎重的。一路走過去,他們對自己的懷疑已經(jīng)少了許多,膽子大點的都敢跟他搭話。挺好的突破,他很期待他們完全消除懷疑的那一天。回到那個被肅清了許多的府邸,紀(jì)瀾風(fēng)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就急急地去了另一個方向。而暫時沒有公文需要處理的鄒晉楚則還算悠閑地踱回分給他的小院子。臨到門口想起和他同住一個院子的莫挽青,腳步便轉(zhuǎn)了個彎兒。難以置信的是,莫挽青居然在畫畫,還畫的很認(rèn)真,連有人來了都不知道。鄒晉楚有意逗他,就悄悄繞到他身后,探身一望,愣住了。“嚯,你什么時候來的!”被突然出現(xiàn)的人頭嚇了一大跳,他手忙腳亂地去遮紙張,可惜,該看到的已經(jīng)被看到了。鄒晉楚眼睛彎成一條縫兒,只戲謔地望著他,以及他手下藏著的畫。“心虛什么,不就是畫畫嘛,當(dāng)初我學(xué)畫畫也是畫的極難看,后來……”“如何?”“不畫了唄!畫的難看還畫不是浪費時間嘛。”莫挽青頓時明白過來,還以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畫他,腦補了無數(shù)尷尬的解釋,結(jié)果證明完全是他自作多情,這貨壓根兒沒看出來不說,還說他畫的丑!“來來來,讓我看看你畫的怎么樣?!?/br>莫挽青反手一藏,將紙張塞到一堆廢紙里,完全找不出來了才對這鄒晉楚攤開手掌?!跋与y看就別看啊?!?/br>鄒晉楚哭笑不得,他就無心一句話還讓他給記恨上了。算了,他也不想多解釋。剛才這小子偷畫自己的肖像他還是知道的,不過為了保住他的面子才將話題岔開的,不想反而被他誤會,真是冤枉。“好好好,不看就不看。你何時對畫畫有興趣了?”莫挽青嘴一撇,折身從椅子上跳下來,方才他蹲在椅子上畫,腿都麻了。在原地跺跺腳,順便冒出一句,“就是喜歡啊?!?/br>末了似乎想起什么,又補充道:“小逆也喜歡的,央求過我教他,不過我自己畫的不好看也沒敢誤他,結(jié)果這小子就喜歡了三天,畫出一堆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就沒了興趣……說來,他什么時候才到啊。”莫逆于他既是師徒也是兄弟,總之是家人的那種。要說他莫挽青在這里對誰最上心,莫逆得排第二,至于第一……還不就是眼前這貨嗎?不知道莫挽青已經(jīng)在肚子里拐著彎兒罵自己好幾回,鄒晉楚只覺被他提起莫逆這小子也有幾分感慨。莫挽青將他視作衣缽傳人,鄒晉楚又何嘗不是?鄒子淵也不是個帶兵打仗的料,只能干舞文弄墨的行當(dāng),唯有莫逆,這小子對從武非常熱情,而且在兵術(shù)上很有天分。這些閃光點還是在莫挽青走后他和這小子相處下來得知的,越是相處越是能發(fā)現(xiàn),昔日的小啞巴是一可塑之才。可惜,他天生不能說話,這個遺憾讓他始終不能成為統(tǒng)帥一方的將領(lǐng),只能做最優(yōu)秀的前鋒。“快了,就這兩日的事兒吧?!?/br>鄒晉楚的話里帶著些許不確定,因為按照行程來看,莫逆走的那條該要近一點才是,結(jié)果莫挽青他們都來了,他卻沒來。“你實話告訴我,他走的那條到底有多少危險?”“不多,頂多三處吧。我們這邊才是吸引敵人的誘餌,他那里可是真正的鐵血軍隊,真出意外也不會拖很久的?!?/br>莫挽青卻不大信,鄒晉楚的猶豫就說明很可能莫逆是遇到危險了,可恨他也沒辦法去接他,只能待在這里干等。按照鄒晉楚先前的計劃,他們帶領(lǐng)沒有多少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新兵,讓莫逆拿著令牌去梁城調(diào)取真正的主力軍。計劃不算多精巧,不過是想避免麻煩,不讓蠻夷有獲得他們行程并加以攔截,雖最后還是泄露了行程,但總體他們并沒有遇到真正的威脅啊。莫逆那條路要更加隱秘些,他們都沒被“sao擾”,他也不該被動吧?事實證明,鄒晉楚完全想錯了,有種東西叫做運氣……莫逆的那條路一開始是非常順利的,可等他將部隊接洽好啟程去半月關(guān)時非常倒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