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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但他也搞太大清楚。至少現(xiàn)在他只想把韋德霍華德詹姆斯貼在床頭,還沒有產(chǎn)生把李楠的照片也貼在床頭的沖動。敏感的文青李楠尚未敏感到從黃格的那句“很可愛”里面感到黃格的心意,他覺得可愛對自己來說是一種羞辱,但是這種羞辱讓他心情良好。他吃完了衛(wèi)生條件很差但是味道意外很好的飯菜,準備和黃格說拜拜。他還沒開口,黃格先發(fā)問了,晚上我們?nèi)W(xué)校禮堂看電影怎么樣?雖然李楠打心眼里鄙視現(xiàn)在那些號稱3D的影城,但是和校禮堂比起來,他還是比較喜歡前者。李楠說,去禮堂看不如去寢室看電腦。黃格說,我剛下了電影,訓(xùn)龍記啥的。李楠很直接地打斷他,說,夢工廠的東西我沒興趣。李楠的意思是,這種大眾的東西我沒興趣,我喜歡小眾的后現(xiàn)代。黃格將這句理解成,夢工廠的東西我沒興趣,我喜歡迪斯尼。黃格笑了,說,你真可愛。李楠干笑了兩下,說,謝謝哦。黃格也笑,說,不用謝,你是真可愛。李楠白了黃格一眼,把這小伙子帶回寢室。他為了沖擊黃格的世界觀和人生觀,挑了一部他覺得大尺度的后現(xiàn)代,。用庸俗到極點的話來解釋這部片子就是:吃飯吃書吃人。看完了之后,黃格嚇得不清,他用疑惑的眼神看了李楠兩眼,說,你男朋友以前虐待你?李楠心里罵,虐待個屁。嘴上回答,怎么可能。黃格說,那就好,不過,你老看這種片子要出事情的。李楠白了他一眼。黃格不放心,又說,你想做別忍著啊。李楠抱著手,對黃格說,行,我不忍,你現(xiàn)在就脫。TBC03.黃格說了聲好,開始解自己的扣子。李楠慌了,說,你來真的?黃格看著李楠,說,你叫我脫的。黃格的臉倒是很平靜,李楠只覺得自己的臉頰熱熱的。文學(xué)青年一般比較容易害羞,應(yīng)當(dāng)給與一定程度的理解。黃格見李楠不阻止他,繼續(xù)脫衣服,邊脫邊看李楠。李楠憋憋憋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誰怕誰啊。黃格停下脫褲子的手指,問,怕什么呀。李楠擺擺手,說,你脫吧。他在心里想,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份上,沒有逃避的辦法了。既然要做,就得給黃格留下難忘的回憶,讓他以后想到和自己的結(jié)合就覺得指間的溫嘴唇的涼那么近那么遠那么恍如隔世那么啼笑皆非。文學(xué)青年在一定程度上是部反義詞大全成語大全,這點在李楠的身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黃格脫了衣服,李楠從上到下打量了他幾眼,說,去床上。黃格爬到床上,接著是李楠。兩個人在床上對視了一分鐘并且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之后,黃格對李楠說,別怕,你盡管動手。聽完這句話,李楠把黃格壓身子底下了。至于為什么李楠在上黃格在下,這個問題很值得研究。很多年后的一個下午,他倆在家里討論了這個問題,得出的結(jié)論是,李楠那時候比較瘦,瘦子要在上面,這樣穩(wěn)。金字塔就是根據(jù)這個原理造的。李楠脫掉自己的衣服,兩個人在小小的床上貼在一起,有點熱。黃格說,我們待會做完之后去喝杯啤酒。李楠說,我不喝,說完低下頭啃黃格的脖子,他自認為自己用了一種極端的近乎狂熱的相當(dāng)肆意的手段在啃咬這個男人的精神和靈魂,他在想象自己可能在這個男人心中占有的位置。他用了一些暗淡的凄清的恍惚的粘稠的孤寂的昏然的甚至泛人性的句子來形容他與黃格的第一次zuoai。他還沒有在大腦中形容完,黃格很禮貌地問,哥們,你能快點嘛?李楠抬起腦袋看黃格,皺眉頭,罵,你急什么!黃格躺那兒看李楠,其實李楠再這么舔他的脖子他就要睡著了,但他很禮貌地回答,哥們,你慢慢來,我不急。他們的第一次zuoai就在這種一點情調(diào)也沒有的情況下開始了,雙方都不是特想做,也沒什么非做不可的理由,但既然已經(jīng)脫光了,就不存在再穿起來繼續(xù)看電影的道理。說到底,李楠對黃格沒有多少性趣。黃格的身體沒啥吸引人的地方,長得也不特別,只要留個心眼,學(xué)校里搞不好能找出十幾個和他長得一樣的人出來。只不過黃格在做的時候能忍,對李楠來說,比較省事,他不必像哄以前的男友那樣,說什么不痛的不痛的馬上就過去了,他就偶爾問黃格一句,你痛不。黃格回答他,還成。過了一會兒,黃格全身是汗。李楠又問,你痛不。黃格還是回答,還成。李楠問,你以前做過沒。黃格說,沒有。李楠停下動作,問,真不痛?黃格看了他一眼,說,跟骨折相比現(xiàn)在還算舒服。李楠問,你什么時候骨折的?黃格回答,我從沒骨折過。李楠覺得黃格適合成為一個唯心主義哲學(xué)家。他放慢了速度,對黃格說,你把眼睛閉起來。黃格問,干嘛。李楠懶得解釋,說,閉。黃格把眼睛閉了起來,李楠親了他的眼角一下,黃格又把眼睛睜開了,說,我得睜著,閉了看不見,不能分散注意力,有點疼。李楠抹了點潤滑液在那邊,動作放輕點。黃格還是滿身是汗,到后來痛得表情都扭曲了。李楠草草地射了,黃格這才松了一口氣。做完之后,李楠懶得去洗澡,黃格也懶得洗,兩人隨便把jingye擦一擦,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黃格拿起李楠床頭的雜志,看起來。他的樣子很專心,一個字一個字在讀。李楠躺在枕頭上看黃格。過了一會兒,黃格把雜志放下了,蜷著腰躺著。李楠捏了一下黃格的下巴,說,下次去書店逛逛。黃格閉著眼睛,說,我偶爾會去新華書店。一般來說,對話進行到如此地步,李楠就得換話題了。但今天他躺在黃格的身邊,糊里糊涂地想說話,他從北京的單向街說到上海季風(fēng),從廈門光合作用說到廣州學(xué)而優(yōu),從南京先鋒說到杭州楓林晚……他以前總是覺得得把這些真正待見的東西擺在心里的某一個角落,偶爾拿出來回憶一下,不能隨便和人提。所以說,這些個文學(xué)青年個個都是一座小孤島,而李楠恰好是完全無法接近的百慕大。但現(xiàn)在他就想找個人說,或者說他就想和黃格說。李楠在心中分析了一下,覺得其實是因為黃格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不會說出那些看起來高深其實愚蠢的話。李楠就這樣躺在床上枕著手,說起了他去過的書店、淘到的書、一個人窩在書店的那些個下午。李楠說到最后覺得自己要感動地哭了,回頭一看,黃格已經(jīng)睡著了。李楠心里難過得要命,這一瞬間,他完全理解了為什么那些文藝女青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