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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黑白分明的小鹿眼瞪大,眼神里全是驚恐,就差上去捂住助理的嘴。 小蘇見顧硯青沒接話,便接著說: “就是沈祎以前在C大還有個高中同學(xué),你們要是彼此兩兩高中同學(xué),應(yīng)該都認(rèn)識吧?禿頂啤酒肚挺矮挺胖?!?/br> “哦?!鳖櫝幥鄬χ虻t笑了下:“認(rèn)識?!?/br> 昨天奶茶店的背殺帥哥,不會真的是他吧? 昨天的每一句“高中同學(xué)”,其實都意味深長?! - 顧硯青把沈祎送到新建的實驗樓,便轉(zhuǎn)身回辦公樓。 他本科同學(xué)留校任教,臨時有事,叫住他去代課。 “吧,現(xiàn)在學(xué)得都挺淺的,可別往深了講?!?/br> 顧硯青拿起教材翻了幾頁:“好。” “當(dāng)初想讓你留校,你不是拒了嗎?到底是什么風(fēng)把顧家大少爺吹到我C大了?” 辦公室沒有別人,顧硯青挑了下眉,臉上還掛著點意味深長的壞,不像老師倒像是年輕大學(xué)生:“想追一個小朋友?!?/br> “不是吧,以前不都是班花系花院花校花為了你打架嗎?什么樣的姑娘還需要你追?”室友目光掃過顧硯青那臉那腿:“得是仙女吧?” 顧硯青長得好看,成績出眾,各方面都是滿級配置,大學(xué)追他的女生無數(shù),但就沒有哪個能近得了身。 倒是經(jīng)常被一個世交家的小meimei粘著,跟保護(hù)什么似的,他們大學(xué)同班同寢好幾年,硬是沒見過那小女孩兒長什么樣。 最后大家確定:顧硯青是妹控。 顧硯青想起沈祎,笑容加深,沒再說話。 沈祎扮演的女配戲份比原著少很多。簡言之,去粗取精,只留下最容易被人罵的部分。 不過這天就一場戲,那就是女配第一次見男一,女配沒有傘,男一借了一把給她,女配就對男一一見傾心。 所謂的一見鐘情,鐘的無非就是臉。 見收工早,沈祎叫住小蘇:“我們?nèi)ゲ浣鹑谙档恼n聽好不好呀?昨天我背臺詞的時候,什么看漲市場、看跌市場全背混了?!?/br> 本來想去問顧硯青,但是他好像很忙。 而且自己就是拍個戲,找投行大佬講名次解釋,實在是大材小用。 沈祎到C111的時候,上課已經(jīng)好一會,而教授背對著她在板書。 她就像個中途溜出去上廁所的普通學(xué)生,沒被任何人發(fā)現(xiàn)。 小蘇有些激動:“好刺激??!上班時間來看帥哥!” 沈祎小小聲問:“帥哥?哪兒呢?” 小蘇趴到她耳邊:“你看倒數(shù)第二排,跟你隔了一個過道的那位……” 沈祎眼睛亮光:“真的帥哎,不過咱們是來聽課的,你不要帶著我跑偏呀……” 顧硯青轉(zhuǎn)身的時候,剛好看到他家小朋友,圍巾圍到眼睛下,僅一雙小鹿眼亮晶晶,看著金融一班某小帥哥的方向。 顧硯青挑眉笑道:“最后面那位女同學(xué)?!?/br> 沈祎四處看看,才發(fā)現(xiàn)大家都在看她,于是迷迷瞪瞪抬起小腦袋。 “你上課不看我,看誰呢?!?/br> ☆、第 17 章 作為金融系點名最少、及格率最高、教授最為寬松的一門學(xué)科,從來都只能坐滿半個教室。 坐滿的還是后半個教室——離后門近方便遲到早退,且鉆到課桌底下吃早飯教授看不見。 學(xué)生們?nèi)齻€一群五個一堆,咬著雞蛋灌餅叼著豆?jié){,搓著朦朧睡眼往教室走。 “臥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槽!”某女生宿舍老大一聲驚呼。 “怎么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彼奚崂隙牧藗€跳眼睛瞪成銅鈴。 宿舍老三不信那個邪,推開前面?zhèn)z傻逼自己往里走——“媽呀呀呀呀呀呀呀!” 顧硯青撩起眼皮往教室后排瞥了一眼,又低頭摁開手機看了眼時間:“八點半,那我們上課?!?/br> “快點把小四叫起來來看帥哥?。?!” “臥槽這是不是那個上班第一天就引起轟動的大帥比教授?” “額滴親娘來你看那腰那腿那屁股……” 顧硯青轉(zhuǎn)過身板書,對身后的X光射線置若罔聞。 他抬起手臂時,黑色大衣露出一截藍(lán)色襯衣袖口,隨著板書動作,精致好看的手腕和修長手指很是養(yǎng)眼,更別提字如其人,瀟灑恣意。 “證券投資基本分析?!?/br> 讓顧硯青這種前投行精英來給本科生代課講證券投資,就好比讓數(shù)學(xué)系高材生給幼兒園學(xué)生講“1加1等于2”。 他的脊背依舊筆直,但是透著閑散。一手翻開教材,一手調(diào)整PPT,聲線清晰,語調(diào)不急不緩: “我們以某公司2019年每股收益數(shù)據(jù)及其圖表,講一下每股收益的計算。” 臺下女生都他媽要瘋。 這還管什么每股收益,老娘只想知道你的聯(lián)系方式?。。?! 奈何顧硯青那張臉,雖然好看、但是冷,即使是在人群中,也能自己落下一道透明屏障。 上課全程沒有笑過,唇角抿得平直,雖然這并不影響其秀色可餐程度,甚至因為過于斯文禁欲而更加勾人。 突然,大家細(xì)心察覺:冰山教授臉上起了變化。 那雙漂亮眼睛看著某處,然后微微瞇起。 他的眉骨高而眼窩深,瞇眼看人的時候仿佛帶著鉤子,特別引人犯罪。 下一秒,唇角向上彎起,美色惑人的大理石像一下變鮮活。 聲音也不像剛才講課時冷漠,似乎還帶了笑: “最后面那位女同學(xué)?!?/br> “你上課不看我,看誰呢?!?/br> 臥槽是哪個幸運兒??? 最后面的女同學(xué)? 最后面的哪個女同學(xué)? 你上課不看大帥哥你看誰呢???! “臥槽?。。∥覒岩伤窃诹妹玫俏覜]有證據(jù)?。。 ?/br> “我的媽呀我也想大帥哥跟我說:你上課不上、啊呸,我說錯了是看,看我!” “不對,那個女生是誰,沒見過???” 顧硯青課快講完,臺下學(xué)生目光不在投影,全在他臉上,齊刷刷。所以唯二那兩個不看他的,就格外突兀明顯。 其一,還是他的小未婚妻。 沈祎抬頭,還以為自己要被叫起來回答問題,她一個表演系出身,哪能知道什么優(yōu)先股普通股市盈率市凈率? 待看清那人是誰之后,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道。 顧教授關(guān)了電腦,收好教材,站在講臺上說:“最后面那個女同學(xué)留一下,其他同學(xué)下課?!?/br> 沈祎在全班同學(xué)注視下,像顆釘子釘在了座椅上。 完球蛋,這可比上課看言情被班主任抓包更刺激。 她欲哭無淚,只能把自己使勁兒往小蘇懷里縮,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小蘇,救我?!?/br> 小蘇還沒搞明白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