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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墨看不透他,干脆避開他的目光回到了聚關(guān)燈下。傅墨要搬出去,傅明皇當(dāng)然不樂意。但是他還在這個城市里,撐死也就一個小時的車程。而且傅墨的公司和事業(yè)都在他手上,離脫離他的掌控還遠(yuǎn)著呢。只要能哄傅墨高興,給他一點自由也沒什么不可以。那天拍攝完下班還是傅明皇接了傅墨去吃飯,然后把他送到公寓門口。“明天我會選幾個傭人過來照顧你?!备得骰收驹跇堑栏的f話,并沒有要進(jìn)門的意思。“知道了?!备的珦]揮手讓傅明皇趕緊回去。不容易啊,能搬出來住真是太爽了。傅墨在大床上高興地滾了兩圈,一頭扎進(jìn)馨香的蠶絲被里。這一晚他睡得特別踏實。但是傅明皇卻躺在床上毫無睡意,這不是傅墨第一次不在家住,可傅明皇是第一次覺得這個家里如此冷清。他習(xí)慣了傅墨跟他耍嘴皮子不講道理,也習(xí)慣了一門之隔的隔壁房間睡著那個讓他捧在心尖的小太子。傅墨搬出去了,這讓傅明皇在寂靜的夜晚里感到難以忍受的孤獨。第二天集團(tuán)里的氛圍很不好,傅明皇顯然心情不佳,他的低氣壓簡直能讓所到之處寸草不生。平時他的形象就讓人忌憚,這下真的是不得了了,開個例會都能讓人冷汗直冒。傅明皇的助理們在外面竊竊私語,是不是傅總的寶貝兒子又惹事了,二秘神秘兮兮地說:“我聽說大公子好像搬出去住了?!?/br>那就怪不得了,幾人感嘆一番,恐怕這次傅總的低氣壓,會延續(xù)很長一段時間。會議室里黑澤山正在給集團(tuán)高層做季度報告,他是傅明皇有意栽培的代理人,專管日本的生意。四年前傅明皇就開始屬意人選管理海外的生意了,一是他一個人就兩只手管不來這么多的地方業(yè)務(wù),二是他要騰出更多的時間來給傅墨。黑澤山就是日本黑道出身,對于當(dāng)?shù)氐那闆r了若指掌,又有極廣的人脈,幾年來一直業(yè)績很好。但是最近半年情況就急轉(zhuǎn)直下了,當(dāng)?shù)匦屡d的一個組織明合組,倚靠強(qiáng)大的背景迅速崛起,蠶食了不少幫會的地盤,現(xiàn)在也盯上傅家的軍火生意連連打壓。傅明皇畢竟是傅家的大掌門,有些事情鬧得大了,還真只能由他親自出面。黑澤山表明原由,試探地看著大老板的臉色。但傅明皇沒什么表情,他是個極能隱忍的人,若不是跟了他多年,很難揣摩主子心里在想什么。傅明皇看著黑澤山瞇起雙眼,這是危險的信號,黑澤山差點腿軟,他默默地咽了口唾沫。“你去安排,我要見一見明合組的當(dāng)家人?!?/br>第05章拍攝黑澤山想著應(yīng)該約見在韓國好一些,讓老板去對方的地盤上,多少有點拜見的意思,可不能一上來就低別人一頭。黑澤山把地點定在首爾,跟傅明皇請示,行程要征求老板同意是慣例,可是這次傅明皇卻很不耐煩,看都沒看黑澤山遞上來的行程單,直接訓(xùn):“這種事你也敢來煩我?!?/br>黑澤山立馬閉嘴安排事宜去了。傅明皇想帶傅墨一起去,畢竟他是太子,以后要“登基”的,也該學(xué)學(xué)集團(tuán)里的事了。誰知傅墨馬上就拒絕了,說他那個時候要在東京拍攝,ELLE的通告,很好的機(jī)會他不想推。傅明皇想都不想就讓步了,讓黑澤山去改行程,去東京。既然傅明皇把會面地點改成了傅墨的工作地點,他就沒有拒絕傅明皇同行的理由了。反正是傅明皇去安排,那傅墨就安心做他嬌生慣養(yǎng)的太子爺,能坐頭等艙就不會屈尊經(jīng)濟(jì)艙,能坐私人飛機(jī)就不會去坐民航客機(jī),所以拍攝組坐著國航到達(dá)東京的時候,他還跟傅明皇在專機(jī)上大眼瞪小眼。他們兩個碰到一起的時候,傅墨似乎總是在大呼小叫,好像跟他爸有多大仇一樣。例如這次,他就對傅明皇為了跟他一起出發(fā),把自己的出發(fā)時間提早兩天這件事很有意見。“你去那邊又沒事做,還帶著這一大幫人去浪費時間?!备的珤吡艘谎蹤C(jī)艙里的人,其實就是兩個親信三個保鏢而已,遠(yuǎn)不算一大幫人。但他就是不爽,傅明皇提早兩天去,就意味著這兩天時間里他很可能寸步不離地跟著自己。“那也不能耽誤了你的拍攝,爸爸多花兩天沒關(guān)系?!备得骰拾迅的氖治赵谧约菏中模Z氣輕描淡寫,可傅墨知道他離開這兩天會耽誤很多事。太子爺不客氣地抽回手,“我的拍攝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做你的生意我干我的工作?!?/br>“你比生意重要,重要多了?!备得骰收f這話也不臉紅,倒是坐后面的幾個人聽得冷汗都下來了,人前冷酷嚴(yán)厲的傅總在兒子面前竟是這副模樣。“你煩死了!”傅墨把座椅放平,側(cè)身一躺用后腦勺對著傅明皇。“爸爸就是想陪陪你?!备得骰士可先?,大手放在傅墨側(cè)腰上,T恤下柔和美好的曲線讓他有很多遐想。傅墨扭了扭身子,發(fā)現(xiàn)傅明皇沒有要松手的意思,不屑地說:“誰要你陪了?!?/br>傅明皇不跟他糾結(jié)陪不陪這件事,只是靠得很近,輕輕拍著傅墨的腰,像哄孩子睡覺。洪斌榮是跟了傅明皇多年的副手,地位堪稱他的左膀右臂。他坐在后面鼻頭發(fā)癢打了個噴嚏,傅明皇手上的動作不停,卻不動聲色地轉(zhuǎn)過頭來,眼里跟含了一塊千年寒冰似的,洪斌榮趕緊壓低聲音道歉,就差喊句臣罪該萬死了。傅明皇轉(zhuǎn)過頭去看著傅墨的后腦勺,眼神都快化出水來了。洪斌榮心里早有疑惑,這幾年大老板變了不少,心狠手辣的黑道教父在兒子面前卻恨不得做奴才,寵小太子那樣子哪里是寵孩子,人家供活佛都不是這么供的。至于傅明皇,他才不在意手下人怎么想,也從來不避諱。他想得到傅墨,那這份感情遲早要拿到臺面上來,讓他們早點知道也好,傅墨總有一天要上臺坐他的位子,這些人也會為他開疆拓土。“到了,墨,醒醒。”傅明皇屈起食指在傅墨臉上輕輕刮過。傅墨不耐煩地?fù)]開傅明皇的手,少爺?shù)钠鸫财獯笾?。傅明皇從鐘希那里得知昨天的拍攝出問題了,底片全洗沒了,重新拍到夜里兩點。傅墨倒是沒發(fā)脾氣,只說新人上手難免犯錯。傅明皇無奈地笑笑,傅墨對別人總是寬容講理的,卻把所有的脾氣都使在了父親身上。傅明皇又叫了他幾聲,別的人都在外面的大太陽下等著了,洪斌榮真的覺得傅墨要是一直睡著,他們就得等到太陽下山。“吵死了……”傅墨依然不為所動。“那你繼續(xù)睡,爸爸抱你下去好不好?”不知道傅墨是沒聽到還是默認(rèn),他依然躺著沒反應(yīng)。傅明皇就當(dāng)這是默認(rèn)了,雙手穿過傅墨膝彎下,動作盡可能輕緩地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