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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摟著傅墨,但又沒有碰到他。“嗯?”傅墨沒在意他的動作和語氣。“…沒什么。”傅明皇還是沒開口,他不知道這個話題最后會引到什么方向去。傅墨在家里舒舒服服地過了一個周末,到周一去了公司卻不見他爸了。其實(shí)他倒不急,洪斌榮才有要事要找頂頭上司。傅墨聳聳肩說沒見過傅明皇,洪斌榮心想不對,傅明皇不是會玩失蹤的人,如果不是在陪傅墨,他極少不接電話。或許跟周五去接傅墨卻沒接到人那晚發(fā)生的事有關(guān)?洪斌榮自知不該打探老板的私事,但他直覺傅墨跟傅明皇的突然失蹤肯定有關(guān)系。“是不是周五你跟你爸吵架了?”洪斌榮問得小心翼翼。“?”傅墨疑惑,周五他壓根兒就沒見到傅明皇。“那天晚上他去家里接你,你也沒下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什么???”傅墨完全不知道傅明皇還來找過他,而那個時候他在…怪不得,一整個周末傅明皇都神不守舍陰沉沉的,他肯定知道了。傅墨顯然是被嚇到了,但轉(zhuǎn)念一想,傅明皇知道了卻沒阻止也不揭穿,這是不是意味著,傅明皇默認(rèn)了他的行為?傅墨不知道是不是該高興。洪斌榮見他不說話,提醒他:“你知道傅總會在哪里嗎?”這傅墨還真不知道,他一聳肩搖搖頭。洪斌榮摸不準(zhǔn)他是真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反正他也不能逼問。傅明皇消失了找不到人,這讓他覺得很不安全,只好自己帶著人手跑去地毯式搜索找大老板。傅家的產(chǎn)業(yè)多到他數(shù)不過來,幾十號人找了一下午,洪斌榮才在郊區(qū)的靶場找到他。人形靶顯然已經(jīng)換了很多個了,傅明皇握著手槍,每一槍都擊中要害,他腳邊散了一地的空彈殼。洪斌榮終于放下一顆懸著的心,走上去正要開口,傅明皇抬手打斷他的話。“周五有個女人在傅墨家里,去查清楚是什么人,找人盯著她?!闭Z畢又是連發(fā)數(shù)槍,幽黑的彈孔在人形靶的頭部冒著一絲白眼。洪斌榮明白了,果然還是為了傅墨的事,怪不得那天他一個人下來,怪不得傅墨會那么震驚。洪斌榮惶恐,他覺得自己可能做錯事了,傅明皇不想讓傅墨知道周五的事,但他給說漏嘴了。剛放下去的心又懸起來了,洪斌榮不敢再多嘴,退下去按吩咐好好干活去了。傅墨才管不了傅明皇那么多,他心想傅明皇默認(rèn)他在外面找人的事,就意味著他不用這么藏著掖著了吧。正好女朋友晚上約他吃飯,傅墨欣然赴約。這個人確實(shí)是女朋友而不是床伴,潘雨梅是在大學(xué)里遇見傅墨的,不久前母校請傅墨回去做活動,潘雨梅就是接待他的學(xué)生會干部。傅墨這樣的好皮囊加上萬人之上的身世背景,要迷倒一個大三姑娘太簡單了。傅墨有心勾引,沒兩天就把人弄到手了。從前傅墨是不會把上床的對象帶到家里去的,但潘雨梅要求了,傅墨覺得也不是什么很難的要求,上周五就把人帶回家了。那一次做得很盡興,但事后潘雨梅要求搬來同居,傅墨這才嚼出味道來,潘雨梅比他更急著想要把這段關(guān)系定下來綁死。理由不必多說,傅墨也沒覺得不值,他需要一個擋箭牌擋住傅明皇,她需要衣食無憂奢侈舒心的生活,各取所需罷了。其實(shí)不能說她不愛傅墨,只能說傅墨這個人的附加價值能給她帶來更大的誘惑。傅墨有意縱容,潘雨梅也并不知道傅墨已經(jīng)看穿她的心思,兩人你儂我儂,完全是熱戀中的小情侶,潘雨梅的行事也就更大膽。這天晚上潘雨梅趁傅墨洗澡的時間,把家里的安全套做了手腳。傅墨向來只用自己準(zhǔn)備的安全套,而且鎖在床頭柜里。但是今天他故意把那盒岡本放在柜面上,顯眼得讓人難以忽視。傅墨并沒有多想要一個孩子,但是他認(rèn)為這是逼傅明皇放過自己的唯一手段。談戀愛可以分,結(jié)了婚可以離,無論他找了怎樣的人,傅明皇不同意就會用盡各種手段拆散他們甚至?xí)幌[出人命。但是孩子不一樣,如果傅墨跟一個女人有了所謂“愛的結(jié)晶”,那就是傅家的血脈,他不認(rèn)為傅明皇能下這個狠手。傅墨也打從心底里不愿去相信傅明皇有可能會傷害他的孩子,如果傅明皇連自己的孫子,自己的血脈都能無情扼殺,那他傅墨也不過是他的兒子而已,血緣都能不顧,那傅明皇會對他做出什么事,這很可怕,傅墨想都不愿意去想。書房里燈火通明,氣氛卻分外陰沉,傅明皇一張一張翻過照片,神色冷峻不驚,但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卻出賣了他的憤怒。洪斌榮站在桌前內(nèi)心惴惴,他去調(diào)查潘雨梅的時候就知道大事不好了。那些照片刺痛了傅明皇的雙眼,傅墨牽著那個女孩的手,對她笑,抱著她,親吻她,甚至還有那天晚上傅明皇親耳聽到的情愛的聲音。傅明皇感到怒不可遏,仿佛有一陣灼熱的烈火把他的腦子和五臟六腑燒得劈啪作響。傅墨并不是不會愛人,只是不會愛他!傅明皇把照片狠狠地摔在桌子上,他什么東西沒有給傅墨?什么事沒有縱容他?為了他,自己連六年的苦苦折磨都忍下來了。他把自己的金錢、權(quán)力、地位、自由、親情、愛情都給傅墨了,可傅墨毫不在乎,轉(zhuǎn)眼去找上了別人!傅明皇不在乎這么多年的努力是否白費(fèi),是否要重頭再來,他怕的沒有希望。而傅墨正透過那些照片告訴他,他從來就未曾有過希望。那么恩愛那么親密,讓傅明皇絕望,絕望的滋味就像給他的怒火淋上了熱油,迅速蔓延,越燒越旺。第12章生日“多久了?”傅明皇終于開口問洪斌榮,他的聲音像一塊封凍千年的寒冰。“一個多月,墨少上次回學(xué)校參加活動認(rèn)識的?!?/br>傅明皇雙肘撐在厚實(shí)的桌面上,右手捂住雙眼,過了好一會兒才狠狠地抹了一把臉。怪不得他從日本回來后這么乖,原來是為了掩人耳目,掩他父親的耳目。他愛上一個女人,并且為了這個女人來欺騙自己。有一瞬間,傅明皇是真的想把傅墨綁起來囚禁在家里,讓他一世都不能踏出這扇大門,不準(zhǔn)他見任何人,傅墨的生命里,只要有他傅明皇就夠了。傅明皇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他不能傷害傅墨,盡管有時候這真的跟他的本性背道而馳。“下去吧,繼續(xù)讓人跟著那個女的?!?/br>洪斌榮巴不得趕緊離開,他可不想成為傅明皇暴怒之下的犧牲品。冷處理了好幾天,傅明皇沒有拆穿也沒有反對,只是像以前一樣照常工作、回家。可是那股憤怒無論如何也不肯退去絲毫,反而越來越把他燒得慌。傅明皇決定帶著傅墨出去吃晚飯,傅墨原本是跟潘雨梅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