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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墨也很久沒喝了,傅明皇平時很少讓他喝酒,機(jī)會難得,不喝點(diǎn)都說不過去。老友之間喝茶是個好選擇,但現(xiàn)在新朋友之間要放下那層隔閡還是喝酒更合適。傅墨這些年來始終保持著不能喝還要貪杯的壞習(xí)慣,一沾上酒就要一杯一杯往里灌,喝高了就跟段云青胡侃,特別是早年他還在模特圈里見識到的事,各種明星的八卦一套套的。反正也是幾年前的事了,當(dāng)年紅的現(xiàn)在也有好多都跌到十八線去了。講到七八年前有個當(dāng)年正當(dāng)紅的小生,面相特青嫩走的是純情路線,段云青以前還挺喜歡他演的戲,誰知傅墨說那個演員私下一點(diǎn)都不純情,同時交往好幾個小女星還把這事當(dāng)成功勛章一樣在朋友間宣揚(yáng)。“不是吧!”段云青側(cè)目,他又追問了傅墨很多勁爆的細(xì)節(jié),他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是個這么八卦的人。段云青的酒量雖然比傅墨好些,但也算不得多能喝,聊著聊著就沒控制住,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有點(diǎn)臉熱了。“你喝多了吧?”段云青有意推開杯子不喝了,也看到傅墨臉上暈紅,想讓他少喝點(diǎn)。“不要!再喝點(diǎn)!”傅墨護(hù)住自己的杯子,又讓酒保添了半杯,“云哥,我跟你說?。〗裉炀驮蹅z到了,那就是緣分,我真覺得跟你聊得來的,跟你喝,我喝多了也高興!”段云青微笑著按住自己的杯口,“那也別喝醉了,明天還得開會的?!?/br>“沒事兒!”傅墨把手一揮,正要跟段云青碰杯,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傅墨!”許錦辰一副我就知道你在這里的樣子走進(jìn)來,后面的門童還推著他的幾個箱子走過,顯然是還沒回房就先來找人了。傅墨沒想到他會這么早到,還以為他要明天才來呢,馬上拿了酒杯上去搖搖晃晃地遞到許錦辰面前。許錦辰二話不說就一口悶了,上來跟段云青打招呼。傅鴻書端端正正地坐在飯桌邊上等開飯,傅明皇的半張臉都遮在手機(jī)后,傅鴻書想跟他說說話都沒法開口。爸爸出差兩天了,傅鴻書在家里乖乖看爺爺給他的書,就盼著等爺爺晚上回來的時候能跟他聊上兩句書里的見聞。可是傅明皇卻好像不太愿意的樣子,只是簡單地應(yīng)了幾聲,傅鴻書以為自己說錯話,不敢再多說什么。傅明皇也不讓他再進(jìn)書房里陪著,因為傅墨知道了會吃醋。傅鴻書偷瞄了好半天,最后還是熬不住,小心翼翼地問:“爺爺,今天給爸爸打電話嗎?”傅明皇的眉頭突然糾到了一起去,但并不是因為傅鴻書的提議,因為他根本沒聽到傅鴻書說什么。他每天都要實時關(guān)注新加坡的新聞,傅墨不在身邊他無時不刻不在cao心。傅鴻書跟他說話的時候,他恰巧看到一條小新聞,典型的花邊新聞,但主角竟然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寶貝兒子。說什么黑幫會議的yin亂秘事,煞有介事地講了一番這個商會里龍蛇盤踞,多是各國的黑幫頭子,每年的年會也都是腥風(fēng)血雨,頗有獵奇的坊間傳聞風(fēng)格。接著又轉(zhuǎn)向八卦,說今年的會議里還出了三個中國家族的頭目糾纏不清的事。為首的是段云青,他多年在上海出入,也在各種國際場合拋頭露面,知名度顯然比傅墨和許錦辰要高,也算是大陸家族里首屈一指的人物了,要不是有他,估計根本就不會有這則小報新聞。而且新聞里還用了點(diǎn)篇幅來講段氏的發(fā)家史,另外兩人則是一帶而過了。中間是一張有點(diǎn)模糊的照片,在酒店門口,段云青一手摟著傅墨的腰,傅墨貼在他身上,還回頭跟許錦辰說話,但貼得太近又是錯位,直接被解讀成了接吻,而且許錦辰還跟傅墨十指相扣,就算不看那些露骨煽動的言辭和曖昧的地點(diǎn),光是這張圖也會讓人覺得這三人之間肯定不單純。傅鴻書顯然感覺到爺爺?shù)膽B(tài)度不對,他是生氣了吧,發(fā)生什么事了呢?大概是因為爸爸,因為爺爺從不會因為別人的事動氣??墒鞘O碌母跌檿筒桓覇柫耍o閉著小嘴看著餐桌中間的花瓶,又扭頭看看廚房心想怎么還不開飯。傅明皇的眉頭緊了又松松了又緊,一頓飯吃得是五味陳雜。傅鴻書看爺爺?shù)谋砬椴⒉幌裆鷼猓f難受還更恰當(dāng)些。他不敢多說什么,但也想寬慰他一下,捏著長筷子的下端,夾了一塊大rou放到傅明皇碗里。傅明皇抬頭看他,有點(diǎn)驚訝。“爺爺,我陪你多吃點(diǎn)。”小朋友神色認(rèn)真。傅明皇下撇的嘴角總算回來一點(diǎn),夸了句乖,把那塊rou塞進(jìn)嘴里。傅墨又喝到宿醉,睡到日曬三竿才醒來嗷嗷叫頭疼,可翻騰了好一會兒也沒人來伺候他,他這才想起來傅明皇不在身邊。撐著快要散架的身子開了半天會,回房后正想給傅明皇打個電話,許錦辰卻一個電話追來,剛接通就劈頭蓋臉的問他有沒有看報紙?傅墨自然回答沒看,許錦辰撂下電話拿著報紙就砰砰敲傅墨的房門。傅墨看到那個偷拍的新聞時嚇了一跳,這也太扯了!他昨天喝醉了,走路時腳打架差點(diǎn)摔個四腳朝天,段云青不過是拉了他一把,至于許錦辰,他們倆平時相處起來就沒什么節(jié)cao的,拉拉手咬個耳朵根本就不算什么。“這怎么辦……?登報了呀?!备的挥X得頭更疼了。“找找云哥吧,他在這邊說不定還有熟人?!?/br>兩個小弟拿著報紙直接去敲大哥的房門,誰知先開門的卻是之前并沒露面的秦紹。秦紹高大,年齡也壓了兩人將近兩輪,像一堵墻一樣擋在門口眼神不善,把兩人震了一下。“誰???”房里傳來段云青的聲音,語氣很不耐煩,顯然在他倆來之前這個房間里的氣氛就不太好。傅墨對秦紹點(diǎn)點(diǎn)頭,朝里喊了聲云哥。段云青迎出來,換了個語氣態(tài)度和善地問什么事?傅墨把報紙遞上去,段云青點(diǎn)頭示意知道這件事,又招呼他們進(jìn)去坐。秦紹沒有阻止,就是一直盯著傅墨,像防賊。段云青邊拿飲料邊說:“這個新聞不會傳出去的,網(wǎng)頁上的也都已經(jīng)撤下來了。”秦紹看了段云青一眼,把他拉到自己身邊坐下,說話的聲音低卻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楚:“真沒做過?”段云青不耐煩地推開他,“沒有!沒做過你特失望是不是?我可以現(xiàn)在就去找人?!?/br>秦紹從鼻腔深處長噴出一口氣,在壓抑怒火,他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跟傅明皇一樣,自家男人出國之后一直時時關(guān)注著新加坡的事,在看到那條不著調(diào)的新聞時他差點(diǎn)把房頂都掀了。幸好都是假的,但他要百分之百確定,段云青是也只是他一個人的。誰都不想卷進(jìn)兩口子的吵架里,傅墨和許錦辰在對面如坐針氈。幸好段云青還記得點(diǎn)主人家該有的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