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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人家和大小沒有啥特別的關(guān)系,但是老五卻主動將自己當(dāng)成兒婿了??粗~大山不舍得穿那些好料子,偷偷賣了錢后,不由分說又送來了一大堆綢子,葉大山只好撓著頭皮提出他想買輛好馬車。這不,這輛馬車就是曹五給買來的,聽說還是專門從綿州府最高檔的車行訂制的呢!人家壓根就沒提個錢字!還聽說這馬是野馬王的后代,乖乖哩!野馬王啊,曹家真是有大能耐呢!老五看著大妞兩口子困難,還主動在鎮(zhèn)里盤下個門面,讓石頭開個小飯館。石頭啥也不懂,曹五還手把手的教他做雜碎湯,烙油餅子,替他通關(guān)系,拉客人。這小飯館才開張了一個月,還別說,生意真不錯!唉,這二妞也不爭氣,咋不多回家兩趟,說不定老五就改了心意呢?若是不成,那老五愿意給他葉大山當(dāng)干兒子么?——唉,人家憑啥當(dāng)你兒子,人家想要你兒子!想起二妞,葉大山心里難過,前些日子,水云裳夜里突然失了大火,聽說燒死了不少繡工,萬幸的是二妞沒事,只是那個說話不太利索的公子去了,真是可惜呀……老五沒戲,這個公子又沒了,二妞的事可咋辦?滿腹心事的葉大山又瞟了一眼馬車上滿滿的大網(wǎng)子,憤憤不平的呸了一口。當(dāng)他終于收了一大車網(wǎng)子,興沖沖的趕到農(nóng)場去賣時,卻被外面正在蓋房子的老王頭攔住了。他說這收網(wǎng)的事歸他管,而且只收佃戶村的網(wǎng)子,別家不收。葉大山當(dāng)場就想翻臉,你可知道俺是誰?說出來可別嚇?biāo)滥悖?/br>當(dāng)葉大山冷著臉一字一頓的亮明了自己嚇人的身份后,老王頭卻哈哈大笑,說這段時間冒充葉管事家人的多了,他都見怪不怪了!不過老王頭看他辛苦的拉來一車網(wǎng)子也挺不容易的,就提出三個網(wǎng)子十個錢收了,否則他就不要了。葉大山氣得臉通紅,沒長眼睛看到他的四輪馬車嗎?那可是身份!他想去農(nóng)場找兒子,結(jié)果農(nóng)場不知道啥時候豎起了高高的大門,而且大門緊鎖,老王頭告訴他,除非朝歌大人特別批準(zhǔn),里面的人只準(zhǔn)出不準(zhǔn)進,誰違背命令,斬!葉大山氣的沒有辦法,守在農(nóng)場門口半天也沒有等到兒子,心念一轉(zhuǎn),咋不去署衙試試?那可是農(nóng)場的大本營啊,朝歌也得歸那巡檢史司徒瑾管!司徒瑾是誰呀,那可是他的兒婿呀!想到這里,葉大山二話不說直奔署衙,那個老王頭,等著瞧好吧!葉大山終于來到了巡檢司的大門前。他也是第一次來到署衙,看到守門的兩個一身鎧甲手持兵戟的軍士忐忑得不敢上前,他將馬車?yán)讲贿h(yuǎn)處的一棵大槐樹下,躲在馬車上猶豫了很久,最后狠狠掐了一把大腿才下了馬車。他磨磨磳磳的來到一位軍士前,先是行個禮,然后恭敬地道:“這位小哥,俺老漢是西兔兒村的葉大山,就是那個葉剪秋的爹,你看……能不能讓俺進去,俺想找那司、司……”守門的軍士笑了,他早就注意到這個老漢在門口滿腹心事的徘徊,沒想到竟然是嫂子的爹。軍士暗想,大哥巡山也快回來了,讓他進去等一會兒也好。“進去吧,我來替你通報?!?/br>“嗯哪!”葉大山?jīng)]想到這么順利,而且這當(dāng)兵的小哥說話又這么和氣!要是知道這么容易,早就下馬車了!一位軍士替他牽馬拉車,另一位軍士進廳稟報。司徒瑾不在,只有晉伯一人值守。晉伯坐在案前靜靜的打量葉大山,而葉大山手足無措的對晉伯干笑。葉大山邊陪笑臉邊悄悄亂瞟,心里不時的贊嘆。瞧瞧人家這巡檢司的氣派!光這是間挑梁的大房子足足有八根紅木柱哩!而且那桌案和書架都是檀木的哩!那花紋雕的可真是精巧!角落那個紫檀木的書櫥又高又大,里頭也沒有放多少東西,放這里真是可惜嘍,不如拉自己家里,還能放些東西……他又看看對面坐的那個穿紫色戰(zhàn)袍的大人,同樣是儀表堂堂!真后悔葉大妞嫁的早,再晚一些出門子,說不定就還能嫁個巡檢司的軍爺哪!晉伯不動聲色的看著左顧右盼的葉大山道:“這農(nóng)場的事本不歸我管,所有的預(yù)算都提前支給了朝歌?!?/br>葉大山緊張地道:“大人……”晉伯一揮手道:“別忙,讓我把話說完。雖然朝歌管理農(nóng)場,但是我可以先替你結(jié)帳,我回頭和朝歌把帳走平就是。”葉大山松了口氣。晉伯又道:“這網(wǎng)子多少錢一張?”“俺聽兒子說是二十五個錢一張,軍爺看著給就是……”說完后葉大山低頭不安地看著青石地面。晉伯不語,打開錢柜,將錢拿出來慢慢數(shù)。葉大山緊張地解釋:“俺們家織了好些大網(wǎng)子,大小那孩子說農(nóng)場要用,可是這孩子并沒有告訴俺農(nóng)場在哪兒,俺這一大早就出來送貨,也找不到那孩子的身影,俺一家子人,連出門的閨女和女婿都用上了,一共才織了三十張大網(wǎng)……”晉伯將裝好的錢袋子遞給他道:“這是六百個銅板,你收好?!?/br>葉大山含笑接過錢袋子揣到懷里,高興地點頭哈腰:“多謝軍爺,多謝軍爺?!?/br>晉伯皺眉道:“不必多禮,叫我晉伯就是?!?/br>“嗨,哪多沒規(guī)矩呀?!?/br>“無妨?!?/br>葉大山興奮地抱著錢走了,晉伯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看到葉大山出來,有位軍士吆喝了一聲,一大群軍士紛紛跑了出來,七手八腳的幫葉大山往下卸網(wǎng)子。有人知道他是葉剪秋的爹后,還熱情的嘮家常。“大伯,您老身子骨不錯?!?/br>葉大山雙手負(fù)后,笑著道:“嗯哪……當(dāng)然當(dāng)然。”“大伯,沒事常來看看,不用見外。”“當(dāng)然當(dāng)然?!?/br>看著一群朝氣蓬勃的年輕軍士圍著他團團轉(zhuǎn),葉大山心里滿足的不得了。等網(wǎng)子卸完后,葉大山仍不想走,他拉過一個軍士問道:“小軍哥,那農(nóng)場蓋房子的外包活晉伯大人管么?”“大伯,農(nóng)場的事都?xì)w朝歌管?!?/br>“那晉伯官大還是朝歌官大?”那位軍士笑道:“我們大哥官大?!?/br>葉大山得意地有些忘形,他不屑地道:“他官大又如何,俺可是他爹哩……”那軍士一臉茫然。此時,只聽到空中一陣厲風(fēng)傳來,伴隨著一聲怒吼:“滾!”司徒瑾剛剛巡山回來,正巧聽到葉大山最后那句話。晉伯立刻沖出來隨手扔出一塊硯臺,將司徒瑾拋出的馬鞭從半空中打掉。“鈞之,冷靜!”司徒瑾面如寒霜,欲取身后的長弓,那落日箭一出,神鬼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