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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一個大門前,只見里面有很多伙計進進出出在忙碌,有人手里拿著活字銅板,那是一種橫平豎直,橫輕豎重,字形方正的字體,顯然這里是一家印刷作坊。作坊門口還有一個兩層樓高非常氣派的大型書店,匾額上題著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葉剪秋驚嘆,這里的圖書多的簡直浩如煙海!當他看到書店里一排排整齊的書架和一堆堆的圖書后,不由得整了整衣冠。畢竟是書香高潔之地,要保持禮儀風度。他向一個小伙計打聽掌柜,那小伙計很快就請出來一位長衣翩翩,長相清俊的公子。葉剪秋對那位公子第一印象就是,果然是讀書人,舉手投足斯文又儒雅。只見那位公子微笑著走上前,沖著葉剪秋作了個揖:“請問這位兄弟,尋在下可是有事?”葉剪秋慌忙比葫蘆畫瓢的也做了個揖,禮貌的道:“在下葉剪秋,軍團農(nóng)場的管事,替靜石伯伯前來送信,請問閣下可是李兄李子定?”“正是在下?!?/br>李子定接過書信,就邀請葉剪秋來到后面的書房稍等。葉剪秋安靜的坐了下來,靜石伯伯告訴他,這位收信人定會回信一封,讓他務必捎來。只見那位李子定拆開信箋仔細看完后,不禁莞爾一笑,又扭頭將葉剪秋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一番。只見坐在窗邊的那位小公子纖弱白凈,雙眼如潭,一襲青衣纖塵不染,一雙小腳玲瓏可愛……倒是很符合自己的心意。只是,那如烏墨般的長發(fā)上竟有了絲絲霜白……也是個癡情種呢!葉剪秋并不知道,他交給李子定的那封信其實是“自薦媒書”,靜石先生在字里行間滿滿都是對他這個“兒子”的溢美之詞,夸的人間少有天上難尋的……當然,葉剪秋有了白發(fā)的事情,靜石先生也沒有隱瞞,只說他是情深而傷。那靜石先生知道這位李子定好男風,但是為人正直不風流,善于經(jīng)商又不迂腐,家底實力雄厚,將要而立之年還是獨身一個,是一個絕佳的好兒婿之選。于是,不便出門的靜石老先生就設(shè)計了這么一出。感覺到對方眼光的細細審視,葉剪秋有些不自在,他臉紅地低下頭,收起了懶散的坐姿,將叉開的雙腿并攏,規(guī)規(guī)矩矩地縮起了雙腳。李子定笑了笑就收回目光,開始準備回寫書信。正當提筆之時,又好似隨口問道:“不知道葉公子平日里可有什么雅好?”葉剪秋一愣,雅好?他只好道:“雅好談不上,平日里只是看些書,種些花花草草,農(nóng)場嘛,當然還是種地為主。”“原來如此。我這里倒有些園藝書籍,可送葉公子閱覽?!?/br>“那太感謝了?!?/br>“不必客氣。”“喜歡聽評書嗎?”“評書?喜歡聽呢!”“喜歡看戲嗎?”“嗯,唱的好的,就喜歡聽,唱的不好的,耳朵受累?!?/br>“呵呵……”那位李子定不禁笑了起來:“是位有趣的人呢,若不嫌這里嘈雜,葉公子無事可常來。我們可一起聽戲喝茶,也不虛度這大好時光。”“嗯,沒事的時候再說吧,我現(xiàn)在很忙?!?/br>“聽說軍團農(nóng)場閑人免進,子定不便上門打擾,只在書店靜心等候葉公子邀約可好?”——怎么聽起來像約會?葉剪秋打哈哈:“再議,呵,再議?!?/br>那李子定微微一笑后,心里滿意地暗自點頭。只見李子定一手拂起長袖,一手提筆,游龍走蛇般一氣呵成,倒是很有氣度。葉剪秋覺得,這個李子定才是從頭到腳真正散發(fā)著東方韻味的古人。當葉剪秋回去時,懷里抱著一大摞書,而且那個李子定,很熱情好客,一直陪著他走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的拜別……李氏踮著腳觀望農(nóng)場回來的路,遠遠的看到葉剪秋抱著一大堆書愁眉苦臉的走過來時,李氏一口氣跑到打麥場,開心地對靜石先生道:“成了,成了!那子定看上咱們家小秋了,送了很多書?!?/br>靜石先生在信中提到,若是李子定中意對方,就送書示意。正坐在小板凳上,幫忙捆麥秸的靜石先生也興奮地捋了把胡子道:“好好,君子成人之美,只是接下去,就看兩人的緣分了。”旁邊正在趕著牲畜拉石碾壓麥秸的工友們面面相覷,精明的老水突然一拍腦袋,大事不好!他丟下手里的活撒腿就往馬場跑!☆、一百一十六葉剪秋進到帳篷就放下懷里沉甸甸的書籍,軟軟的癱在椅子上舒口氣,好累!他晃晃胳膊松了松筋骨后,就拿起桌上一個長把圓頭棉布錘輕輕敲打肩背。雖然這個小錘敲打的很舒服,但身上還是隱隱發(fā)疼。泡溫泉的效果是不錯,可是每次入水后渾身仍像被一群馬蜂蜇了似的刺痛!現(xiàn)在的他除了臉蛋兒越長越好看外,異能卻沒有絲毫出現(xiàn)的跡象……葉剪秋無奈,長成個繡花枕頭有什么用啊!趙淳倒是挺守時,每當約定的時間到了,他就會像黑色的大鳥般如期而至,蹲在農(nóng)場的大樹上開始吹篳篥。傳說篳篥聲可馭馬,怪不得只要趙淳一出現(xiàn),農(nóng)場的動物都很溫順,馬匹一動不動的都聚攏在一起,豎著耳朵朝著音樂響起的方向靜靜凝望。特別是農(nóng)場的家禽,縮在窩里非常老實,那些成天活蹦亂跳,撲楞楞的“飛雞”也主動的俯在地上將腦袋藏在翅膀下……這時候你要是去抓,它們會乖乖的“任君采擷”!真神奇吶!古代人都迷信,連大風吹落個磚瓦片都覺得是什么兇兆。特別是老木他們,每天神神嘮嘮的,對能馴百獸的趙淳崇拜至極。怪不得皇帝們都喜歡用這種怪力亂神來攏絡人心,這招真好使!但葉剪秋還是最關(guān)心自己的農(nóng)場,眼下賺錢最重要!他翻了翻桌上的圖紙,不禁憂心忡忡。現(xiàn)在令他最焦急的是農(nóng)場的商鋪,商鋪已經(jīng)開始裝窗戶和大門了,可商戶們卻還沒有一家入駐裝修的,大家都在觀望打探,誰也不想當出頭鳥。朝歌和他一樣,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兩個人每天在帳篷里開會,還是和往常一樣不停的爭吵。朝歌發(fā)脾氣,說不在農(nóng)場做生意的客商,將來也不準來農(nóng)場提貨!等葉剪秋的異能恢復了,就種上滿園的仙果珍品,自己農(nóng)場獨家賣,誰也不批發(fā)!但是葉剪秋不同意,商家信譽可是口口相傳的,不能鬧小性子!現(xiàn)在可不是當初自己壟斷專營的時候了,顧客才是真正的大爺!得罪了客戶,再拉回來就難了!再說啦,那異能要是一輩子也不恢復怎么辦?吃風屙沫??!朝歌大力拍桌表示反對,說這些客商都慣的,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