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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便是?!故挐膳男馗WC,一定將自己所學(xué)都教給師弟。船漸行漸慢,船夫拋了錨,讓大船靠岸。白龍主先行下船,兩人隨后跟著,忍不住左顧右盼地看著,卻見停靠的島嶼方圓有四、五十里,海邊白沙如雪,足有三十丈寬的沙地,綿延到海天交接處,海上有許多不知名的海鳥在飛著。但見天海皆藍(lán),沙白樹青,令人心曠神怡。數(shù)里外的海域上,又隱約有數(shù)座小島,但風(fēng)景卻似與這座島絕然不同。單論這片潔白如銀的沙地,卻還是以這座島為最。兩人正在驚嘆之時,卻聽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似乎在遠(yuǎn)處,卻已能送到眾人耳邊:「白兄向來修身自持,不好顏色,想不到這次這次出海,竟帶回一個如此俊美的少年,令赤某刮目相看??!」這個聲音很是猥瑣,蕭澤不由吃了一驚,卻見白色的沙地上,緩步行來一個紅衣老者。老者年過六旬,卻是面白無須,若不是臉上盡是猥褻之氣,倒還能看出三、四分清臒俊朗,可見年少時也曾是一位翩翩公子。白龍主蒼老渾濁的雙目微張,看了對面紅衣老者一眼:「不知赤龍主今日前來,有何貴干?」「赤某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這娃兒標(biāo)致得很,立時行船過來,想不到近看更是艷色動人?!钩帻堉髯屑?xì)打量玉秋離,不由嘖嘖稱贊,上前就要摸一摸玉秋離的面頰。玉秋離一驚,蕭澤連忙挺身上前,擋在他面前,握緊了劍柄。赤龍主冷笑一聲:「臭小子,還想對老夫動武不成?」蕭澤心知自己冒犯了他,心中雖是不屑,臉上卻堆起笑容,跪下來向赤龍主磕了幾個頭:「赤龍主在上,小侄無狀,得罪了您,還請您多多見諒!」「什么小侄?倒是會攀親戚!」「赤兄,這兩人是我新收的徒兒?!?/br>赤龍主怒意未消,聽到白龍主出言,便哼了一聲:「白兄沒誑我?」「我收錄他們?yōu)殚T下,會將畢生武學(xué)傾囊相授,待他們武功學(xué)成后,我會選出其中一人,傳位于他?!?/br>赤龍主笑得什是古怪:「你怎么有這興趣教起徒兒?難道白龍島在你這一代竟然絕了血脈,要將白龍主之位傳與外人?」他這話無疑是在取笑白龍主無能,身后無人。白龍主也不動怒,淡淡地道:「歷代龍主荒yin的甚多,若是費心去尋,也能在中原找到身具白龍血脈的人,龍性生而自私?jīng)霰?,后人又如何,外人又如何,可有什么區(qū)別么?到時你我都做了土,徒然將這些榮華留給他們罷了。說起來我的大徒兒對你大禮參拜,你就沒見面禮么?」「都說白兄面厚心黑,果然不錯,連我赤某的??東西也不放過?!钩帻堉鲊@了一口氣。他伸手入懷,摸了良久,想必是身上沒帶什么好東西,好不容易才從懷里取出一只紅珊瑚珠做成的手鏈,顆顆晶瑩剔透,看得蕭澤眼睛都直了。白龍主一路上錦衣玉食,卻從沒有出手這般豪闊。這樣的珠子單是一顆,只怕也值百金。赤龍主上前幾步,抓住玉秋離的手腕,套在他手上,笑道:「素手配珊瑚,果然是絕頂之姿。我也該出中原一趟了,說不定能找個人間絕色回來,將我畢生所學(xué)傳授給他。」白龍主看到赤龍主并沒有逾越,面色緩和了些:「赤龍主不是有個能蹣跚學(xué)步的娃兒么,又何必另外找傳人?難不成你指的畢生所學(xué),都是奇技yin巧不成?」赤龍主哈哈大笑:「大家心知肚明,就不必說得這么直接了?!?/br>「哼?!?/br>赤龍主笑吟吟地道:「你既然有心收徒,想來也是認(rèn)真的。如今白兄的徒兒收了我的禮,那白兄不如代我教個女兒罷?」「你既不想教,便送她到中原去,又何必這么麻煩?」「她母親過世前,我答應(yīng)了要好好將她帶大,自然不能隨便扔到中原?!?/br>「面對美人的枕邊風(fēng),白兄難免心神蕩漾,胡亂許諾了?!拱堉鞒爸S道,「可惜事后后悔,只能陽奉陰違。你把她交給老夫,難道就算是好好帶大了么?」「我也只許過這一個諾言?!钩帻堉鲊@了一口氣,「那閨女性格文靜,和我赤龍島脾性大是不合,她在島上久了,恐傷她氣血,原本最好是送到中原,但我既然答應(yīng)了她母親……這個,白兄教兩個也是教,教三個也是教,不如替我教了罷,日后我必有重謝!」白龍主看他的確很是苦惱,便道:「你少惹些風(fēng)流債,豈不是少了許多煩惱?」「古往今來,龍宮島只有白龍主能在色字上冷靜自持,白兄又不是不知,少惹些風(fēng)流債云云,也只有白兄能做到了。」白龍主搖了搖頭:「罷了,待我將他們安排妥當(dāng)后,你再將那閨女送過來?!?/br>蕭澤聽白龍主義正詞嚴(yán),并不如赤龍主一般好色荒yin,言下之意的確是想傳授他們武藝的,便知自己原先的擔(dān)憂都是不必,松了一口氣,向玉秋離望去,卻見玉秋離一雙眼睛正怔怔看著自己,不由得心念一動。他向赤龍主磕了頭,赤龍主的手鏈卻沒給他,正暗自感到這個頭磕得虧了,可是看到玉秋離明眸中泓波流轉(zhuǎn),便感到心中喜悅,暗想能看到他這一笑,即使多磕幾個頭也不算什么。白龍宮修建在半山腰,用巨石修葺而成,頗為巍峨壯麗。因兩人是白龍主所收的弟子,所以不歸于龍宮島所轄,兩人也沒有位分,自然也不能入宮。蕭澤開始時還以為白龍主當(dāng)他倆是外人,后來才知,龍宮島島規(guī)森嚴(yán),若是兩人歸屬白龍島,名義上便是白龍主的孌寵之流??梢姲堉鞯拇_是有心收徒的。白龍主讓他二人住在山下別院,玉秋離住在靠東的院子里,蕭澤便選了南面的宅子,和玉秋離比鄰而居。白龍主三天下山教導(dǎo)他們一次,平時便讓他們相互喂招,也可互相參詳武學(xué)之道。蕭澤比玉秋離見多識廣一些,玉秋離卻較蕭澤多讀了些書,兩人此時心無芥蒂,各自說出自身的見解,自然進步神速。白龍主告誡他們要親如兄弟,不可鬩墻,他們都當(dāng)這是不可能的事,自然從不放在心上。這一天練過武功,兩人沐浴更衣過后,蕭澤卻是沒什么睡意,雖然和玉秋離分別不久,卻又忍不住想再見他一次,躊躇再三后敲了玉秋離的門。童仆卻說玉秋離正在沐浴,蕭澤不由心下一喜,讓童仆退下,自己去尋玉秋離。走到房門外敲門,聽到里面水聲已止。此時玉秋離出門來迎,已穿好了衣裳,蕭澤不由有些失望,卻舍不得離開,借故留下說話。玉秋離也沒有半分不耐煩,但聊天時提起家人,稚氣的面容上不免帶了幾分惆悵。白龍主先收了蕭澤為弟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