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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玉秋離臉色,才小心翼翼地道:「醒酒湯昨夜就熬好了,后來看到公子吹滅了燈,想來是睡下了,所以不敢輕擾。不過現(xiàn)在喝也是很好的?!?/br>玉秋離并沒有感到宿醉的頭疼,但陸蕙一番好意,便謝過了,又道:「昨夜沒有驚擾姑娘罷?」陸蕙還擔心他酒醉未醒,又發(fā)酒瘋,看他又恢復(fù)到斯文有禮的樣子,登時放下心來,說道:「沒有的事,公子多心了。公子平時并不喜歡飲酒,怎地忽然過了量?莫非是有心事?」「只是一時煩悶罷了。」玉秋離很平和地笑了笑。「上次公子贈劍,奴婢還未曾回禮,連夜繡了個荷包,還請公子不要嫌棄?!龟戅M臉都是羞澀,遞給玉秋離一只繡著鴛鴦的荷包。蕭澤不由得一驚。他早知和玉秋離親近的人都難免會被他迷惑,玉秋離又對陸蕙如此體貼,必然會讓陸蕙誤會。沒想到前幾天才贈劍,這么快就有了下文。蕭澤心下不由有了些酸意,女孩子都會繡荷包劍囊,這雖然沒甚么了不起,但卻勝過他這個臭男人千百倍了。如今仔細看來,陸蕙和惜真都是一般地美貌端莊,高華尊貴但又有細微處的不同,惜真有一種傲氣,陸蕙更千嬌百媚一些。只是……她們都及不上玉秋離的豐神似玉。看到玉秋離收下,陸蕙更是歡喜,不由得羞澀地一笑,向玉秋離行了一禮,便告退了。玉秋離看著她的背影,竟是出了神。或許他真該找個人定下來。他直覺地這個問題似乎問過誰,但一時又想不起。陸蕙二十出頭,年紀是大了些,不過自己也不再年少,伴侶還是年紀相近的好,這樣更談得來些。如今陸蕙失了記憶,又是中原出生,和自己的身世倒是頗為相近。他心里覺得陸蕙不錯,卻又覺得少了些什么,便想得到旁人的肯定,端著醒酒湯品了一口,卻是酸酸甜甜的頗為提神,想來陸蕙的廚藝也很好,隨口道:「娶了陸姑娘的人,想必運氣不錯?!?/br>「是啊,以后必定是賢妻良母。」蕭澤本來想挖苦幾句,沒想到從口中溢出的,卻是贊同他的話,心下悚然一驚。他其實并不想說這句話的,他更想說的卻是:「她下巴太尖,毫無福相,娶她怎么會運氣不錯?」這句話自然是抬杠,從昨天晚上知道玉秋離想要成親的意思,他就十分反感,總覺得玉秋離像發(fā)了瘋一般,總有些奇怪念頭冒出來,可恨他被白龍珠所控,還得跟著幫腔。可是玉秋離說得不錯,他都二十六、七了,若是別人,早已經(jīng)是好幾個孩子的爹,真有成親早的,孫子都抱上了。而立之年想要成親,這本不是一件錯事。如果錯的不是玉秋離,那自然就是他。他心底并沒有想讓玉秋離結(jié)婚的心思。難不成……他處處覺得眼前的這個師弟不妥當,其實是想要以前的師弟回來?難道……他竟然在后悔讓他服下忘情丹么?他失魂落魄地看著玉秋離,卻聽玉秋離十分滿意地道:「你也覺得她容貌既美,又溫柔端莊?」蕭澤一字一句地道:「不錯。她宜家宜室,做你的妻子,再合適不過。」他會這么贊美一個不喜歡的女人,除非是……玉秋離從心底覺得陸蕙是個好女子,想要有人贊同他。現(xiàn)在的玉秋離,和他的師弟是如此的不同……他忽然有種沖動,想把玉秋離打昏了,再把以前那個滿心思都是他的師弟搖回來。如果不是發(fā)現(xiàn)自己此時的心情,他竟不知道自己是個自私的人,既不肯接受師弟的感情,也不愿意師弟忘記自己,和另一個女子在一起。玉秋離卻像是十分愉悅:「想不到你嘴里也會吐出象牙來?!?/br>蕭澤心下苦澀,無法反駁玉秋離的嘲諷,只道:「陸姑娘會是白龍島的龍后嗎?」玉秋離想了想,說道:「我給她服了忘情丹,還是不要讓她回到白龍島,看到那些烏煙瘴氣的地方了。慕天涯在兩江有些人脈,找個人認她為義女,我娶她為正妻便是。她如今既然不是清虛觀的觀主,我也不必顧忌她的身分,讓她專心做我的妻子就好。」蕭澤喃喃地道:「你娶妻生子自然是再好不過,白龍一脈清心寡欲的,總不能絕了后吧?」玉秋離皺眉:「我是玉家的子孫,和白龍又有何關(guān)系?」「不錯……你爹娘也只得你一個人,總不能斷了香火……」他喃喃地道。「你究竟是誰?」玉秋離厲聲喝問。知道他和上任白龍主不是一脈相承的人很多,可是知道他父母只有他一個人的,卻是少之又少。蕭澤知道引起了他的疑心,忙道:「玉家只得一個公子,被仙人收為愛徒,附近的人都知道的?!?/br>聽他這么一解釋,玉秋離便放過了他:「你最好沒什么事瞞著我!」「屬下怎敢?」玉秋離哼了一聲,拂袖而去。他看著玉秋離離去的背影,臉上仍然帶著笑意,但目中卻已感到刺痛。對玉秋離所說的,只不過是在自我安慰。就在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其實在他心底,他恨不得玉秋離永遠不成親,永遠記掛著他,永遠只想著他一個人,在他回島的時候,他還能看到那個人癡癡地看著自己,叫一聲:「師兄……」他原來是這么惡劣的一個人。其實在心里一直惦記他,卻偏偏不肯承認,喂給他忘情丹,還跑到中原,讓他跌跌撞撞地活著,所有的事都要重新摸索。到了今天,他又怎么有臉承認,其實對他的感情根本就摻雜了不該有的情緒?原以為給他服下忘情丹后能得自由,卻原來都化成了苦水,讓今日的自己飲下。第六章玉秋離和慕天涯說了想娶陸蕙的意思,需要得到慕天涯的幫忙,慕天涯當即應(yīng)允,還為玉秋離選了黃道吉日,讓玉秋離寫了喜帖宴請賓客。很快選了一個陸姓的一個知交,上門談妥了一切事宜,并讓陸蕙暫時住到陸姓富商的家中。原因有二,一是讓陸蕙習慣自己大家閨秀的身分,二也是兩江的婚俗,成親之前男女不可相見。玉秋離身為新郎官,臉上的表情仍然是不喜不怒,他的喜帖總共也就四張,要多一份也欠奉,讓蟒部的弟子一次送到龍宮島分發(fā),十分方便,甚至不必拐道。其余賓客都是慕天涯代他去請的,和慕家多有生意往來,很多人都會給慕天涯這個面子。陸蕙自以為孤苦無依,不介意玉秋離身分不明,玉秋離既然自稱是商人,她也便相信了。如今玉秋離又處處為她打算,將她明媒正娶,得此佳婿,人生又有何憾?陸蕙既然定了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