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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人。年少時期他就讀過那些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詞句,深以為然,遇一人相伴終老,是何等的幸運和福氣。曾經(jīng)他以為宗聞就是那個人,他的愛像泡在蜜罐里一樣讓人陶醉,來勢洶洶迷了自己的眼睛。有段日子他跟宗聞過得如膠似漆,直到他發(fā)現(xiàn)宗聞這些甜蜜的伎倆并非只用在他的身上,這個他愛進骨子里的男人,不過當他是養(yǎng)在家里的一個玩物。何煜珩是個文化人,骨子里的清高讓他有些話是說不出口的。七年前吵過那一架,他算是明白自己在這個家里的位置了,反正宗聞都要在外面找,他迎不迎合宗聞都不會改變這個事實,那干脆就隨自己高興,何必勉強去滿足宗聞那填不滿的欲望,哪天宗聞嫌他膩味了自然會一腳踢開,到時自己也算是自由了。何煜珩覺得自己隱忍默認了七年,也是時候宗聞該嫌他厭煩了。“你想找誰,跟什么人生多少個孩子,都不是我該置喙的事。只是你能不能放過我?這些年你也看到了,我已經(jīng)沒什么本事能討你開心了,不過是在你家吃閑飯而已,你沒有養(yǎng)我的義務(wù)。換別人睡在這張床上,會更和你的心意。”這話何煜珩想說很久了,今日終于找到機會。宗聞卻感到莫名其妙,他從沒想過要讓何煜珩離開,幾年來何煜珩也沒跟他吵鬧過在外面找人的事情,他以為何煜珩是想明白了放下了,怎知道他還有這樣的心思。“我不養(yǎng)你養(yǎng)誰?除了你,不會有別人睡在這張床上?!边@就是宗聞能表明心意的極限了,他是十足的大男子主義,跟何煜珩一樣,有些話他是拉不下面子說出口的。何煜珩只把這話當成是他的占有欲,世道不講道理,有的人能仰仗錢權(quán)為所欲為,有的人卻只能被迫承受。他沒有跟宗聞講條件的資格,這一點他很早就看清了,宗聞那句“哪個男人在外面不玩?你的理想主義該治治了”讓他看明白自己的地位不過是個附屬品,卻曾傻乎乎地以為自己是宗聞的唯一。宗聞不放他走,他也不做爭辯,等了七年,人心早就涼了,又何嘗在乎再多等一會兒。宗聞卻以為他聽懂了自己的話,所以默認了不再言語,便把人摟緊在懷里安靜睡去。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兩人的想法早已走了岔路,背向而馳。第09章光芒何煜珩再去上課的時候,李文摯帶著上次他父親沒能送出手的找到了他辦公室。他沒料到李寅會這么執(zhí)著,但是這些話跟李文摯說并不合適,小孩何錯之有。沒辦法只好先收下來,心里琢磨著得給個回禮,再跟李寅說清楚不要再做這種事了。這兩天宗聞很忙,為了宗舒的事。宗舒在家里又是講理又是吵鬧,非要去公司上班,宗聞為了安慰她就答應下來了。他在家的時間少了,何煜珩的空閑就多了,他買了一套紫砂壺的茶具,約李寅出來吃飯。席間何煜珩把茶具拿出來,說上次收了那副是不希望李文摯多心誤會自己對他們家有什么成見,但下次大可不必送禮,“我是老師,教導和關(guān)心學生是我的分內(nèi)事,我很看重文摯的才學和為人,您不用送禮,我還是會照顧他的?!?/br>李寅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厚,“何老師誤會了,我送點小東西是表達我自己的心意,很抱歉冒犯了?!?/br>何煜珩說沒有冒犯,李寅很快就把話題引開了,說下周有場佳士得拍賣會,有不少好東西,但總不能都買回來,讓何煜珩幫忙看看哪個最佳,他拿出手機把拍賣品的資料找出來遞給何煜珩。何煜珩看著看著自己都心動了,他也是很久沒進出過拍賣會了,“有文征明的啊,近有輕舟遠有山水,畫面空而不乏,想必現(xiàn)場看到會更美?!?/br>李寅點頭,“我也是看上這個了,這是他晚年工筆里的上品了,意境空靈。就是這些收藏家的題字和印章太煞風景,好好的畫面愣是被填滿了?!?/br>“我也這么覺得,王羲之的都要被乾隆老兒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章給毀了,不過有名家題字也會更值錢嘛?!?/br>“我拍下來頂多就自己閑事賞玩一下,要是不缺錢,也輕易不會再出手了?!?/br>何煜珩把拍賣商品目錄一個個翻過去,又跟李寅聊了許多,不禁也想去看看。李寅何等人精,一眼就看出來,說自己眼光不好,能不能請何煜珩一同去幫他掌掌眼。何煜珩算了一下日期,宗聞跟提過下周五他要去一趟蘇州,估計周末是不會在家的了,便答應了下來。當天何煜珩回到家,鞋都沒來得及換,就被宗舒一把拽上了樓。看樣子宗聞還沒回來,何煜珩問她怎么沒在公司。“我這幾天在公司里好好考察了一番,形勢太險惡了!”“什么形勢?”何煜珩邊問邊換上拖鞋。“趙術(shù)合那個混蛋在公司里仗著我爸到處作威作福,現(xiàn)在整個公司都知道他是我爸的兒子,他進公司比我早,大家都說以后公司肯定是他的!”宗舒兩手一抱氣鼓鼓地坐在床上。提到宗聞的私生子,何煜珩也心里不舒服,但他的立場在這件事上不重要,也就故意忽略了那點不快,“你真決定要走你爸這條路了?”“我想好了,這件事我不會退讓的,這是我喜歡的工作,也是宗家的事業(yè),我不能接受落到趙術(shù)合那種人手里?!?/br>“你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就好,我支持你?!苯?jīng)營公司的事何煜珩不懂,只能給她一些言語鼓勵。“可我現(xiàn)在的處境為難啊,大家都先入為主地覺得趙術(shù)合會繼承公司,我要爭的話意圖太明顯,我爸也不會高興,不爭的話…那更不行了啊?!?/br>“反正是要爭的,那你換一種辦法?”何煜珩也不知道換個辦法能換成什么辦法,就只是一個提議而已。宗舒也一時半會兒想不到什么,愁眉苦臉的,兩人就著這個話題聊了兩句,最后宗舒都覺得沒趣了。何煜珩有點抱歉他沒法幫忙,頂多只能精神支持,“不管怎么做,以后可能是會很辛苦的,千萬注意身子,別年紀輕輕就把身體熬壞了?!?/br>沒兩天何煜珩就聽宗聞提起,宗舒不在公司里干了,說要自己出去開個小公司。宗聞倒是覺得這樣挺好,反正隨女兒高興,大不了給她點錢出去造,那小公司搞好了自然是好,搞不好也沒關(guān)系,他親自接手或者買下來都可以。何煜珩聽他的說法,怎么都不能否認宗聞對宗舒的愛,也絕不會有重男輕女這樣的心思。可是宗聞的毛病也正是這點,他只按自己的意愿行事,自己覺得這樣的安排對宗舒好就去做了,也不管宗舒是個什么想法。“你別小看現(xiàn)在的小姑娘,干勁可大著呢,我看她要認真做事,不會比別人差?!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