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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倒時差熬到晚上已經很累了,九點不到就兩個眼皮直打架。宗聞干脆也陪他,九點就早早地洗澡去了。何煜珩洗完頭靠在洗手池邊吹頭發(fā),眼睛都快閉上了。宗聞接過他手里的吹風機,“閉著眼睛怎么吹,我來吧。”暖風熏得人很舒服,指尖溫柔地穿過發(fā)絲,何煜珩干脆趴在宗聞懷里,摟住了他的腰。宗聞受寵若驚,但還是要故作鎮(zhèn)定地調戲:“怎么,三十好幾了還撒嬌?”“不喜歡就不抱了。”宗聞忙把人按住,“喜歡!喜歡!隨便抱!”頭發(fā)吹干,何煜珩已經睡著了,宗聞輕手輕腳地把人抱起來放到床上,貼心地關掉了房里的燈。他支著腦袋看何煜珩,離家這兩年多,他好像變了好多,又好像什么都沒變。宗聞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激烈,到現(xiàn)在他還是不敢相信,這個讓他朝思暮想的人回來了,是真的回來了。宗聞心想,這就叫幸福啊,恍然間像是回到了十年前,那個何煜珩還會開口說愛他的時候。當年的如膠似漆,如今的同床共枕,讓他走回起點,竟然花了十年。自己還剩幾個十年?宗聞有些懊悔,早該明白的事竟然拖著煎熬了三千多個日夜。他看著何煜珩,一時鼻尖有些發(fā)酸,到這把年紀才學會愛人,估計也只有何煜珩愿意陪他走這一遭了。宗舒的婚禮極盡風光,宗聞封了一條街,辦得熱熱鬧鬧。小兩口辦完婚宴就要去蜜月旅行,穿著婚紗上了宗聞專門新置辦的飛機。宗聞看著李振師把女兒帶走,心里又高興又失落,一直朝宗舒揮手,直到人都看不見了,那手都沒能放下來。何煜珩何嘗不是嫁女兒的心情,他看宗聞的樣子也有點感同身受了,主動握住了他的手,“你還有我呢?!?/br>宗聞看著眼前不再青春的愛人,內心百感交集。絕望放手后才得復來,他第一次愛人,這一路走得跌跌撞撞,毫無經驗竟也得此善終。那天回家,何煜珩讓司機在小區(qū)門口就停車了,他說想走走,宗聞便跟他一起下去了。夏天的夜晚涼爽襲人,草叢里蟲鳴不斷。兩人肩并肩地走在路上,宗聞主動去拉何煜珩的手,他沒有拒絕。何煜珩問他:“你想明白了?”宗聞點頭,“想明白了?!?/br>“我也想明白了?!?/br>何煜珩想明白了什么?宗聞沒有再問,他心里大概知道答案。這個答案他們倆誰都沒開口說過,可是說不說又有什么區(qū)別,他已經從岔路折返,無論是大道還是小路,今后他跟身邊這人一起走。第29章結局何煜珩回家后,宗聞顯然整個人都放松了不少,連心都定下來了,每天公司家里兩點一線,有應酬也保證11點前回家。他的幾個好友聽說了他最近的反常,還特地攢了個局約他出來吃飯。“你家那位回來了?”熟人之間不客套,那幾個損友多少知道些宗聞的事。起先誰都沒當回事,他們誰不是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的主,可后來聽聞宗聞窮追不舍地每個月都往紐約跑,才知道他是認真了,這下來來回回跑了兩年,可把這些損友的下巴都給驚掉了。宗聞點點頭,臉色是顯而易見的高興。“哎喲,可算把你累壞了,你那位何老師要是還不回來,我們都打算去替你把人綁回來得了!”“嘁!就憑你!”宗聞一個不屑,“那是我的人,除了我,誰都追不回來。”幾個人一起笑他嘚瑟,三言兩語地灌他酒,宗聞心里高興,更是來者不拒喝了個痛快。難得喝醉一次,最后桌上沒幾個是清醒的,還吵吵嚷嚷地說要去唱歌。宗聞再遲鈍也警覺起來了,跟他們去KTV肯定不只是唱歌。以前他不明白何煜珩的心思,現(xiàn)在明白了還跟著去那就是犯大忌了,他馬上表明自己要回家。幾個人馬上跳起來罵他妻管嚴,宗聞才不屑呢,說老子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絕不跟你們這些社會毒瘤同流合污。損友就是損友,豈能這么輕易放過他,把他的手機搜了出來翻電話號碼。通話記錄里最多的就是“何煜珩”,肯定不會錯。何煜珩接起電話,剛喂了一聲就聽到對面鬧哄哄的,顯然是一群喝高了的。“喂,嫂子啊,大哥他喝多了,你來接接他唄!”何煜珩無奈,平時宗聞把他保護得太好,他身邊除了宗聞,還真沒接觸過這種耍流氓的。但是宗聞喝醉了,這兩天司機又請假回家探親,他便先應下來,問了地址。何煜珩到餐廳的時候,顯然那幾個人都等著看熱鬧了,他一進去就一口一個嫂子的叫得他心里瘆得慌。“滾滾滾!你們這幫唯恐天下不亂的!”宗聞把人扒開了,上去抱住何煜珩,“我家的人,也是你們能隨便看的!”何煜珩雙手抵著宗聞胸口,他身上酒味嗆人,小聲說:“你跟他們打個招呼,咱們先走吧?!?/br>宗聞應了一聲,從錢包里抽出一張信用卡往桌上一扔,“你們去玩,老子回家!”一臉的自豪,好像就他有家似的。宗聞攬著何煜珩的肩,一步一飄地走出餐廳上了車,好不容易坐穩(wěn)了,手又不安分地要摸何煜珩大腿。“別亂動?!焙戊乡翊蛩氖直常诼勥@才乖乖坐好,腦袋耷拉著像是睡著了。何煜珩聽他的呼吸聲就知道他還醒著,問他:“怎么喝這么多,也不怕傷胃?!?/br>“難得,他們這是恭喜我呢?!?/br>“恭喜什么?”“恭喜我有這么好的夫人?。 ?/br>何煜珩一腳油門下去,把宗聞沖得往椅背上一撞,“可閉嘴吧你?!?/br>宗聞笑得樂開了花。那次之后,宗聞只要去應酬,但凡別人帶了家屬的,他也帶著何煜珩。開始何煜珩還不大愿意,可是宗聞說他要是不帶家屬,別人還以為他沒主呢,老給他往床上送人他可受不住。何煜珩想想也有道理,也就跟著去了。宗聞帶著他,跟帶了個寶貝似的,逢人就夸炫耀一番。最后都傳遍了,宗老大身邊那位不是個普通人,把宗聞治得服服帖帖的。連宗舒回來嫌棄他兩句,他都自豪得很——誰追回來的誰寵著,關你什么事了。何煜珩回來后一直在家里,宗聞知道他喜歡教書,便想幫他把教授的位置再弄回來。這次他學乖了不再自作主張,先找何煜珩商量了,愿不愿意回去Z大,不想去那兒的話再給他找別的學校。這些天何煜珩也沒有閑著,在紐約期間也不時有以前的同事聯(lián)系他。學完了自然還是要回來教書的,他已經向學校遞了申請,估計走個程序也就是這兩天的事。“他們還沒給你來消息?這么慢,我去催。”宗聞拿起手機就要給校長打電話。何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