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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丁浩的父親——也就是D市的某位局長處得到消息,丁浩要過暑假了,今年會來這里。是的,從他一開始踏入仕途就已經(jīng)在留意丁浩身邊的一切,包括他的家人。丁浩注重親情,無論如何他都會跟父母在一起,只要他來到D市,丁浩早晚會來到這里和他重逢。白斌開了車去保護區(qū),他知道丁浩那樣不安分的性子,一定會去那里瞧個新鮮——這么多年,他收集了無數(shù)關(guān)于丁浩的信息,恐怕比丁浩自己知道的都要詳細。轉(zhuǎn)了沒一會,果然就碰到了丁浩。丁浩比以前長得還要漂亮了,也跟以前一樣倒霉,白斌遇到他的時候,那破孩子的車沒油了,正從加油站捧回個塑料瓶子,拿著瓶子往油箱里倒汽油,一身緊裹在身上的小皮衣?lián)醪蛔∩钋锏暮L,凍得瑟瑟發(fā)抖。可憐又好笑。白斌看了他一會,瞧著他試了幾次都沒有把油箱蓋子打開,那模樣實在是想哭了,這才開車過去。天氣又冷又干,風一吹過丁浩的牙齒就咬得咯咯響,白斌能感覺的到他緊挨著自己,一邊用手抓緊了小皮衣的領(lǐng)子,一邊眼巴巴地瞅著他加汽油。那種依賴的感覺,讓白斌心里都柔軟起來,他喜歡丁浩這樣依靠自己,讓自己為他做什么。可是丁浩卻忘記了他,丁浩只當他們是第一次見面。白斌站在那看著他晃晃悠悠的開車離開,身邊是半人高的枯黃蘆葦,大片大片的在寒風中搖曳,荒涼又孤寂。他想聽丁浩說一聲“好久不見”,想了很多年。再后來,他們在一起了。丁浩抗拒他,逃避他,卻無法逃出他花費了這么多年設(shè)計好的這張網(wǎng)。第一次觸碰丁浩的時候,丁浩臉上紅的厲害,又氣又怒,可偏偏眼神兒濕漉漉的,讓人克制不住嘗了再嘗。白斌親吻著丁浩的耳朵,哪怕是事后也不愿放開他片刻,時不時的撫摸他的后背,感受擁入懷中的這份溫暖。丁浩不知道,他喜歡這樣的親昵和溫馨,更甚于rou體的交合。白斌覺得自己跟丁浩在一起的時候,才是活著的,才有些對明天的期待和想法,他希望自己能和丁浩拼湊成一個新的人生。他親吻著丁浩,想著丁浩在他進入之后,熟悉之后并沒有十分抗拒,忽然就有些欣喜起來,“丁浩,我一直都留意著你。”懷里的人似乎還在賭氣,又像是睡了,靜靜的趴著一動不動。“白斌喜歡丁浩,喜歡了十年?!?/br>在耳邊的嘆息很輕,但是那樣堅定的語氣和炙熱的呼吸,讓沉睡中的人身體微微抖了一下。白斌一直對誰都是淡淡的,但是自從丁浩畢業(yè)來辦公樓上班之后,他比平時多了一個小愛好。他會給丁浩發(fā)短信,打上幾個簡單的句子,問一些瑣碎到不能再瑣碎的日常小事。丁浩顧忌他的身份,五次里總有一次會回復(fù)一下,說的話跟他的人一樣張牙舞爪似的挑釁。白斌看著會想笑,可是他挑了挑嘴角,卻無法完成那個笑容。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感覺到發(fā)自心底的開心了,只要每次想到,丁浩是因為他的身份迫不得已敷衍他,牽強地陪他做著這樣的“游戲”,就無法再笑出來。手機滴滴的響了,這次不再是短信,而是丁浩打來的電話。“白斌!我就在你隔壁,你天天兒的發(fā)短信你……你有意思沒?。?!”壓低的聲音帶著幾分不甘心,甚至都能隔著電話想到他此刻氣鼓鼓的小模樣。白斌淡淡的道:“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對方立刻氣得跳腳,壓著聲音嚷嚷了半天,估計是沒人了,說的話也挺放的開,什么“昨天晚上答應(yīng)過不給我亂發(fā)短信了”“弄的我腰都斷了你有人性沒”“你大爺?shù)拇驑稒C”都說出來了。白斌聽著他說完,末了兒只說了一句,“到我辦公室來,立刻?!?/br>丁浩的脾氣軟硬不吃,可他怕白斌,猶豫了一會之后還是進來了。白斌看了他一眼,道:“過來?!?/br>丁浩還在門口磨蹭,他悄悄的握著門把手,似乎還想跑,“我,我又沒說錯,你昨天晚上就是……就是騙我!”白斌挑眉,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這是你弄的吧?數(shù)據(jù)錯了,你過來把這里先改好?!彼戳艘谎鄱『朴行┎惶N⑽⒎珠_些的腿,“私事我們稍后再談。”丁浩臉上騰的紅了,他走過去看了桌上的那份文件,上面白斌已經(jīng)劃出來一部分,每句話都批注了,錯的地方不少,白斌說的又毫不留情面,一時讓丁浩低下頭去。白斌看著他一點點改好,拍了拍自己的腿,“好了,過來坐下,我們談?wù)勊绞??!?/br>丁浩反應(yīng)慢,沒等跑就被白斌拎著衣服領(lǐng)子,按著坐在了人家腿上。白斌腿上的熱度透過薄薄的布料傳遞過來,讓丁浩整個人都繃緊了,他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握著筆的手都在出汗,有些拿不穩(wěn)。白斌手臂環(huán)繞過他的腰,說的話近在耳邊,“昨天晚上,我怎么騙你了?”“你你,你昨天晚上明明說……”丁浩臉皮到底還是薄了點,當著白斌本人的面說出來都臉紅?!罢f我如果聽話,就讓我換辦公室,還有不再給我亂發(fā)短信了……你還騙我用嘴……”“你不愿意跟著我干活?”白斌拖長了音,看著丁浩哆嗦了下,覺得真是有趣。“光這一點,就是很不聽話了?!?/br>丁浩抬頭瞪他一眼,很是不甘心,“白斌,不帶你這樣的!你說話不算話,我……”白斌握著他的手,一點點的捏著,“把新區(qū)那塊土地競標的事兒告訴李盛東的人,是你吧?你倒是跟他很好,事事都想著他?!?/br>丁浩垂下眼睛,不敢說話了。新區(qū)有項目投資,這是保密文件,他真的不該說,但是李盛東跟他是最好的哥們兒,他忍不住就偷偷告訴他了。“李盛東倒是也有點本事,竟然還真能弄到手?!卑妆笥帽羌獠淞瞬涠『频?,“但是這件事不能就這么過去,丁浩,你得認識到自己錯了,知道么?”丁浩被他這么親昵的抱著,臉都紅了,別扭地想躲開卻讓肢體糾纏的更加親密,心跳的像打鼓?!鞍妆螅銊e這樣,我、我爸是讓你教我,可沒說讓你這么教!”“那怎么教?你可不是個好學(xué)生?!卑妆蟛粸樗鶆?,面無表情的把手伸進了丁浩的衣服里,自上而下的撫摸著。“不聽話的學(xué)生,要受懲罰。”“我不!”丁浩還在反抗,卻被白斌一把抱了起來,拖進了旁邊的更衣室。這里的辦公室是套間,里面一個小的房間放著一個沙發(fā)和簡單的幾個衣架子,讓領(lǐng)導(dǎo)休息的。白斌經(jīng)常留在這里加班,慢慢就放了些衣服在這兒,成了更衣室。房間很小,很黑,丁浩被白斌摟抱的很緊,他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