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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一樣也蒙面嗎?!”說話間,圍觀群眾和不明真相的群眾便多了起來,大多數(shù)是蒙面人,有個別比較二的是真身上場。蕭山一看張三氣的臉色漲紅,圍觀群眾虎視眈眈,已經(jīng)準(zhǔn)備隨時上前挑戰(zhàn),馬上就要鬧大,忙站在眾人中間,說:“大家別誤會!我們也恨不得秦檜去死!”蕭山一表明了立場,緊張的氣氛馬上松緩下來,蕭山繼續(xù)說:“但是我覺得,你們這樣小打小鬧的,心雖然很好,但打擊力度很不夠,我們應(yīng)該一擊斃命,讓姓秦的永世不能翻身!”蕭山批評了眾人的做法,眾人顯然不太高興。但他這番話已經(jīng)拔高到了一個政治的高度,他們想反駁,卻又不好怎么反駁——因為觀點并沒有錯,而且立場鮮明。于是眾人都帶著一點點的憤怒看著蕭山。蕭山想了想,說:“我們來這里,就是因為這家油鋪姓秦,這樣小打小鬧,可是這家油鋪會一直姓秦下去!不如這樣,我們把它的招牌都給砸了,燒了,這家店主只有換招牌,明天一早,秦家油鋪招牌一夜之間不翼而飛的消息一定能夠傳遍臨安,秦檜聽到了,也會覺得心驚膽顫,會日夜害怕他家的門匾也被砸。這樣,我們既拔出了一個眼中釘,又能夠震懾到最終的敵人,不是很好嗎?”忽然有個人插嘴:“我們砸了,秦重難道不會再換上嗎?”蕭山說:“秦重是個什么人,老實的賣油郎出身!他之前一直掛著秦家油鋪的牌匾,都掛了十多年了,現(xiàn)在突然換掉,肯定是要惹麻煩的!現(xiàn)在我們逼得他換招牌,他肯定知道,再掛‘秦家油鋪’的招牌,那是行不通了的,一定會換別的名字!”又有人說:“要是還是老名字呢?我看秦重是個膽小鬼,他肯定不敢改名字的!”對這一點非常有信心的蕭山信誓旦旦:“不可能!他要是還抱著‘秦家油鋪’四個字不放,就說明他實際上是秦檜的親戚,而不是巧合被冤枉的!到那個時候,大家盡管來打砸搶燒吧!現(xiàn)在每天到這里來欺負(fù)他,也太冤枉他了,就因為他姓秦?簡直是莫須有??!”“莫須有”三個字一出口,大家都默不作聲了。張三這個時候說:“哎,大家伙幫幫忙吧!一起動手拆招牌,也來得快!夜間巡邏的兵丁,估計不久就要過來了,到時候被發(fā)現(xiàn)了反而不好,大家快動手吧!”張三說完這話之后,蕭山注意到,那一群蒙面群眾中,有兩三個笑而不語。蕭山很懷疑那幾個其實就是他所在的街道的巡邏兵丁,因為張三曾經(jīng)告訴過他,皇帝為了防止城中火災(zāi)盜賊,在居住區(qū)每隔兩百步就會設(shè)一處巡捕房,房中有三到五名兵丁不等,專門用來夜晚巡查街道的。他和張三今天晚上出來也有一會兒了,卻沒有遇到兵丁,肯定是有問題!但他也是猜想,并沒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人家一蒙面,二穿著黑衣,三不是后世那種訓(xùn)練有素的職業(yè)軍人,看外形和走路并看不出來。蕭山在心中暗暗的琢磨,周圍的人一聽張三說道巡捕兵丁,也覺得還是趕緊動手的好!七八名群眾一起動手,很快,就把秦家油鋪的布招子都給扯了下來。又有人互相配合,把秦家油鋪的十多塊匾也給取了下來,匕首也不插門板上了,改成毀壞匾額。斧頭,墨水一起上,十多塊匾全部毀掉,本來要半個多時辰,現(xiàn)在七八個人一起動手,一炷香的功夫就七零八落了。蕭山將扯下的布招和匾額放在一起,從懷里取出火折子,在空中晃了晃,一把火一點,馬上就燃了起來。城中起火,又是在黑夜里,非常的明顯,附近的巡捕房沒任何動靜,但是設(shè)置在不遠處的望火樓中,專門管火警的守門親事官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這邊有煙,馬上舉燈為號,眾人一開始看見燈,還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其中一人跺腳道:“快散了,快散了!等一會兒官府來了,咱么都要被捉!”眾人一聽,立刻如鳥獸狀散去,蕭山和張三也跑的飛快,轉(zhuǎn)個彎跳墻就又回去了!張三一面跑還一面說:“哎呀,我給忘記了,不該放火的!明天這事肯定會鬧大!”蕭山無所謂的道:“怕什么,反正抓到不我們頭上!跑快點!”兩人回去后,先是一同去的張三的房中,因為總共出去了不到半個時辰,房中那兩個伙計還在睡覺,睡得香甜,并不知道外面發(fā)生過什么事情。蕭山見到這種情況,心中輕輕的舒了一口氣,也回到了自己的房中躺下。他躺在床上的時候,心里想著:明天義父肯定會換招牌,不知道是叫清波油鋪呢?還是叫美娘油鋪?千萬別拿我的小名當(dāng)油鋪的名字,阿貓油鋪,聽著就很傻!他本來還想琢磨一下自己今后的路該怎么走的,無奈今天實在是太累了,腦袋中只決定了“鍛煉身體”四個字后,就已經(jīng)睡過去了!一覺睡醒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時分,秦重王美娘和店中的伙計也沒來叫他。蕭山起床,拿青鹽簌了口后,滿心想要去參觀一下昨天晚上的成果,訂做招牌什么的,肯定沒有這么快就會好,但至少也能夠看不見那個讓人討厭的“秦”字了。他這樣想著,腳步就不免輕快了不少,才走兩步,忽然迎面撞到了一個人,卻原來是張三。張三垂頭喪氣,搭拉著腦袋,臉上有些發(fā)白,更有些青黑。蕭山奇道:“三哥,你怎么了?”張三嘆了一口氣:“哎,禍?zhǔn)铝?!?/br>蕭山吃了一驚,道:“什么禍?zhǔn)???/br>張三道:“小官人自己出去看看就明白了!昨天晚上的話,說的太滿了!”蕭山不明所以,走出店外,只看見自己的義父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義母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蕭山走上前去,問道:“爹,你怎么啦?”秦重嘆了口氣,道:“咱家的招牌,昨天晚上被人放火燒了,你知道嗎?”蕭山道:“我才剛起來,哪里知道這些?不過,我想,那些人都是恨秦檜,又不敢去他那里,才會找咱們家出氣的。咱們家再換個名字就是!”王美娘無奈的看著蕭山:“阿貓,也不知道秦相公消息怎么這么靈通,一大早的,我還不知道店鋪招牌被燒呢,他就知道了!還說什么大家是一個姓,他決不允許有人在天子腳下欺負(fù)姓秦的。而且他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