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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瑗躬身行禮:“臣見過陛下?!?/br>上面的人聲音并沒有什么特別的變化,語調(diào)平穩(wěn):“平身?!?/br>蕭山緩緩抬起自己的頭,朝著坐在龍椅上的趙瑗看去。對方穿的是皇帝常朝所用的通天冠絳紗袍。黑色的帽子上綴著青白色的串珠,帽邊的兩根帶子柔順的垂下,黃色玉石所做的耳聽正在他的耳邊輕輕的晃動。紅色的紗袍上用金線繡著云龍的圖案,白色的中衣領(lǐng)子將他的脖子圍住,映襯得他的面色白皙紅潤。趙瑗的雙眼平視著蕭山,嘴角微微翹起,雍容華貴之極。這副打扮蕭山從未見過,紅袍穿在有些男人身上,未免顯得有些女氣,或者穿在一些彪形大漢身上,有些滑稽可笑,但用在趙瑗身上,卻是妥帖適合不過。他一時之間看呆了,眼睛都忘記眨了。趙瑗從御座上站起,對著蕭山微笑:“朕有一年沒見你了,蕭卿風采依舊。”蕭山亦笑了起來,盡管知道他下面說的話會被起居郎記錄下來,但還是笑道:“臣倒是常常見到陛下,只不過夢中的人和面前的人比起來,遜色不少。”趙瑗的臉上微微的紅了紅,在蕭山面前五步開外的位置停下:“這次回來多留些日子再走,朕有很多話想跟你說?!?/br>蕭山躬身:“臣遵旨。但凡陛下有令,臣不敢不從?!?/br>趙瑗的眼中滑過一絲狡黠的神色,一向沉穩(wěn)的他稍有這種表情,看的蕭山心中一陣狂跳,呼吸也有些急促了起來。趙瑗便問蕭山這一年來的情況,因為旁邊有人跟著,蕭山也只是說些軍中的情況,只是討論公事,可一雙眼睛卻好似長了根一樣一直落在趙瑗身上。趙瑗將今日尚未批閱完的折子丟開,邀請蕭山前去游園,皇宮并不大,也沒什么好逛的,趙瑗便換了一套常服,策馬和蕭山并肩而行,前去西湖邊的聚景園。蕭山看見趙瑗案頭的折子都堆得和小山似的,很擔心他這么跟自己出去一天,回來后要忙到半夜,便道:“陛下似乎還有公務(wù)尚未處理完,臣也不急在一時,等一等無妨的?!?/br>趙瑗微微揚了揚眉:“這些事情每天都很多,日日如此。蕭卿可不是每天都能在朕身邊?!?/br>蕭山也就知情識趣的不再多說,隨著趙瑗一起出行。雖說是微服出巡,但兩人身后的侍衛(wèi)太監(jiān)還是跟了一大群,起居郎倒是沒有跟來,只是記錄了:上幸聚景園,忠武將軍蕭山作陪。一行人從城中南邊的清波門而出,門外就是西園南門,內(nèi)有會芳殿、瀛春堂、攬遠堂、芳華亭等近二十座殿堂亭榭,蕭山見到亭宇的匾額都是趙瑗提的字,便笑道:“陛下還有心情做這些?”趙瑗笑了笑:“太上皇喜歡過來,便讓人將這里重新整飾了一翻,朕平時來到來的少。”蕭山步入園中,只見垂柳依依,鮮花繞堤,開鑿了人工河道,引西湖之水入內(nèi),樹下芳草鮮美,河道上還有兩座石橋,幽靜之中,又帶著生氣。偶爾有太監(jiān)宮女路過,便朝著趙瑗曲膝行禮,趙瑗今天看起來心情非常好,拉著蕭山觀花玩水,笑語晏晏。蕭山覺得這個時候不該說煞風景的話,卻沒想到趙瑗自己提出來了:“此處雖美,但朕卻想去建康。”蕭山不得不煞風景的道:“今日臣剛回京,就被太上官家叫了去,也說到此事?!?/br>趙瑗笑嘻嘻的看著蕭山:“朕知道他說些什么,不過蕭卿肯定不會反對的,是么?”蕭山道:“臣和太上官家一個意思,陛下現(xiàn)在去建康,恐怕不是什么好時候?!?/br>趙瑗臉上的笑容便收了起來,蕭山把自己的理由說了出來:第一就是建康沒有給趙瑗住的地方;第二靠近前線,也非常危險;第三搬家搬來搬去,勞師動眾耗費錢糧。趙瑗聽了蕭山說的話,只是沉默不語,蕭山說一條,趙瑗的笑容便收了一份,等到蕭山全部說完,趙瑗臉上的笑容就再也看不見了。蕭山道:“臣請陛下三思而后行?!?/br>趙瑗道:“已經(jīng)到了晌午,蕭卿還未用飯吧?”蕭山道:“臣收到兵器監(jiān)所制作的武器,似乎有些地方不盡人意,下午準備去看看,路上隨便買個炊餅吃就行了?!?/br>趙瑗臉上就變得更加難看了,他盯著蕭山看了一會兒,道:“朕還以為你會支持朕的想法,沒想到你竟然和太上皇一個論調(diào)。”蕭山賠笑道:“太上官家的顧慮也有些道理。”趙瑗哼了一聲,負手而行,也沒了游園的興致,徑直出了聚景園,蕭山緊緊的跟在他身后,兩人不多時便來到當日埋葬張憲岳云尸骨的柳樹下。趙瑗停下腳步,語氣有些不善的對周圍的太監(jiān)侍衛(wèi)道:“你們都退下!”太監(jiān)侍衛(wèi)不敢不聽皇帝的話,都遠遠的走開,在周圍環(huán)成了一個圈子。趙瑗見自己說的話周圍的人再也聽不道時,便不用再顧忌,指著當年的埋骨之處道:“朕自從當年和你將兩位將軍的尸骨埋下,沒有一日不想要重新安葬忠良。建康怎么沒地方住,無非就是宮殿不夠華美,住處不夠妥帖罷了!再說完顏亮能夠親率六軍南侵,朕難道會怕了他,在你心里,朕是膽小怕事的人?”蕭山注意到趙瑗當了一年的皇帝,說話之間再也不會不小心說成“我”,都是用的“朕”。蕭山道:“臣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建康真的太危險了。況且陛下要遷都的話,朝中大臣也要跟著一起搬,他們的家眷都在臨安……”趙瑗打斷蕭山的話,道:“當年拓跋珪遷都,遭遇的困難更大,朕絕不會因為事情難辦就妥協(xié)!”蕭山見趙瑗態(tài)度堅決,并非是一時半刻能夠勸說的動的,正想要開口說話,趙瑗道:“你下午要去軍器監(jiān)?朕要和你同去!”蕭山笑了笑,趙瑗這口氣有些像在賭氣。趙瑗瞪了蕭山一眼,不滿道:“笑什么笑?”蕭山先前并不怎么敢和趙瑗開玩笑,因為對方都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但現(xiàn)在這語氣卻有點像打情罵俏,他便笑道:“看見陛下心里高興就笑了,雖然是天子,總不能讓人笑也不準吧?陛下也未免略跋扈了些。”趙瑗含嗔瞪了蕭山一眼,搞的蕭山猶如身在云端,飄飄乎不知其身在何處。蕭山雖然自己說在路上買兩個炊餅吃就行了,但還是被趙瑗挽留下來,在院中吃了一頓才離開,蕭山注意到面前擺的都是自己愛吃的東西,趙瑗愛吃的卻是一樣都沒有。兩人吃過午飯,便一同前往軍器監(jiān),軍器監(jiān)的規(guī)模比建康的要大很多,上百名鐵匠在打造鐵甲弓箭,又有十多名在那里琢磨火器,高而巨大的熔爐占地足足有上百平米,蕭山就站在鐵爐邊對趙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制造火器所需要的礦石大多在金國境內(nèi),如果兩邊拼礦產(chǎn)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