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1
書迷正在閱讀:宿柳(H)、討厭的趙公子、如兄如夫(H)、病嬌飼養(yǎng)手冊、[生化危機][ABO]Gugela For Private、我在上鋪睡兄弟、我沒有對你念念不忘、(陰陽師同人)有只狐貍被碰了瓷、新聞院師生記事簿、永??ぶ?/a>
后來她被養(yǎng)在外邊的事讓府里的家眷知道了,沒幾日便有一群人上門來找她麻煩,左一個我們奶奶右一個我們奶奶的,她還以為是被正房夫人逮著了。 再后來,余文軒帶著人過來轟走了那幫人,她到那時候才知道,原來鬧事的人不是他夫人那邊的,而是他府里得寵姨娘的娘家兄嫂。 那幫人還罵她,不要臉的小戲子,勾引伯爺?shù)南铝髋咦樱膊豢纯醋约旱牡滦?,堂堂伯府里要什么樣的沒有,輪得上你在這現(xiàn)眼?憑白給我們家姨奶奶添堵! 她是挨了罵,可心里卻不生氣。 伯爺!伯府! 天上掉餡餅的感覺怕就是這樣了吧? 她從一個不入流戲班子的打雜丫頭,一躍成了京城世家,名門勛貴的女眷。 仿佛一只腳已經(jīng)躍躍欲試的想要鯉魚躍龍門了! 潘氏想起過往,心里千回百轉(zhuǎn)的翻騰,燒心似得難受。 但她就安靜坐著,也不說話了,余文軒在旁邊看著她,她越安靜,他心里就越是憐憫。 余文軒看了一會兒,轉(zhuǎn)過頭來,想起自己家里的女人們。 趙氏是正室,性子強,不服輸,一向跟他對著干。 柳姨娘是寵妾,得寵了許多年,已經(jīng)完全不似從前那般溫柔小意了,她把自己當(dāng)成府里的二把手,樣樣插手,事事張狂,只恨趙氏沒死,不然就該她當(dāng)家了。 蘇姨娘是個悶性子,從來不愛搭理人,其他的姨娘通房們,更是個個眼冒精光的想從他身上撈好處。 只有外邊這個潘氏,柔弱,嬌憨,不叫,不鬧,受欺負了只會自己偷著哭,一水兒的委屈樣,叫他可憐她,想護著她。 可如今怎么也變性子了呢? 變得跟家里那些女人一樣,一樣生硬,一樣貪婪。 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個好人,平素也是個風(fēng)流種,可說起對女人的態(tài)度來,許多潔身自好的人還未必比得上他。 家里那些女人,哪一個他不讓著,他不哄著且上外頭問問去,哪家妻妾敢給一家之主甩臉子? 可他家里的就敢! 真是他怕她們嗎? 他不是怕,他是不愿同女人們爭執(zhí)。 再說這么多年,家里那些女人,他從來沒對她們動過手,便是從前跟趙氏鬧得極為嚴重的時候,任他如何生氣,如何恨的紅眼,哪怕回去自己氣的踹翻三四個凳子,可到底也不曾彈過趙氏一指甲。 要不趙氏怎么不怕他呢? 如今看著潘氏,坐在那不說話,頭都不敢抬,他心里也開始糾結(jié)起來。 兩個人就這么坐著,屋里安靜的要命。 潘氏眼淚已經(jīng)快要掉出來了,手指一個勁兒的攪弄衣裳,見余文軒不說話,便小聲道:“爺若為難,就算了!” 余文軒垂目,看到她隆起的肚子,心中長嘆一聲,拍拍潘氏的胳膊道:“你等著吧,我回去想辦法!” 潘氏抬眼看他,眼里 噙滿了淚水,又是感激又是高興,還帶著點惶恐道:“我,我進了府,一定不辜負爺?shù)男囊猓也唤o爺惹事,我下半輩子就好好的伺候爺,我給您倒一輩子洗腳水都成?!?/br> 余文軒失笑道:“糊涂!進了府還能讓你倒洗腳水?” 潘氏已經(jīng)歡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心里的激動更無法言說出來,往后她是不是也能算個奇女子了?從戲園子走進敕造府邸的大門,這條路可是她親自走出來的。 從今以后,喜福來班子算得了什么?班主和師娘又算得了什么?都只有跪在她腳下的份兒! 第四十四章 余文軒回了府里,立刻就去了正院和趙氏商議。 本來再拖也拖不了多久了,等潘氏生完孩子,這事總要有個解決的辦法,如今正好趁著老夫人不在快些解決了,不然等老夫人回來了更加麻煩。 余文軒同趙氏三言兩語的說了個大概,趙氏一聽就愣了,旋即拍桌子大發(fā)脾氣,“你可真是厲害,厲害的很吶!外邊養(yǎng)那么個小戲子我已然忍下了,如今竟還要迎她進府?我說那一個月百八十兩銀子是怎么花出去的呢?原來貼補那個金貴人兒去了!” 余文軒自知理虧,大氣也不敢出,只想等著趙氏出完氣,便好好的把潘氏接進來安頓。 趙氏見他一聲不哼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冷哼一聲道:“也虧得你能藏,懷著四個月的身子才對家里講,怎么?你藏著掖著是在怕什么?難不成還怕我對那戲子的肚子下手?你放心,我才懶得針對她,沒得臟了我自己的手!” 余文軒陪笑道:“我曉得你心善,你一向……” 話未說完,便被趙氏冷言打斷,“心善沒用!人善被人欺!我這個正房夫人做的可憐又可笑,險些讓你欺負死!哼,我是個沒本事,老夫人才一走,你這就要翻天了!” 余文軒聽了也惱了,大聲道:“什么叫翻天?我才是這家里的一家之主,我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難道還得被你們這些婦道人家管著?你越這么說,我還越要接那潘氏進門,如今她懷著孩子,比你們誰都金貴!哪像你們這些人,十幾年了生不出個兒子來,脾氣倒是一天比一天大,還想壓在爺們頭上管事!” 趙氏一個茶盞子扔過去,怒喝道:“你既這么厲害,你誰也不怕,那何必來同我說這些?你愛怎么就怎樣去,我管不住你,也不想管你,莫說你今兒要迎個戲子進門,就算明兒要八抬大轎娶個青樓頭牌,我也不管你!” 兩人又爭辯幾句,終是不歡而散,一個摔門而去,一個氣的靠在榻上半天緩不過來。 一旁的劉mama忍不住了,上去扶了趙氏勸道:“夫人這又是何必呢?白白討人嫌!伯爺愛接誰進來就接誰進來,一個戲子還能礙著您的事不成?” 趙氏道:“你當(dāng)我樂意管他!他在外邊隨便怎么玩樂我都不管,可如今那戲子有了身子,他要接她進府來,這下我還能坐視不管嗎?那潘氏可是戲班子里出來的,是下九流的賤籍!自古戲院與那勾欄地方?jīng)]什么兩樣,都是糟踐下三濫的地界兒,莫說我們這樣的人家,便是尋常的官宦人家也干不出這么不著調(diào)的事兒!” 劉mama嘖嘴,“只是那戲子如今懷了身子,也不能不管她不是?比起那戲子,更重要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您想想,咱們家這么多年沒添丁,若此番能得個男孩,那可就香火有繼了!到時候您在把那孩子抱過來教養(yǎng)在自己膝下,既全了伯爺?shù)男囊猓职椎脗€兒子,豈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趙氏聽了沉默片刻,心里已然有幾分動心,但還是存了些憂慮,抿著嘴道:“可是如今家里還有三個未出閣的姑娘,戲子做姨娘的事總歸不好聽,若是連累了她們的名聲可怎么好?我的映容馬上就要說親了,可不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