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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一匹的蘇州貢錦,大紅的錦緞織著細密的金線,遠遠望過去,就像身上渡了層淡薄的光,頭發(fā)綰的是簡潔的圓髻,帶著赤金鸞鳳點珠冠,冠頂鑲著一顆拇指大的紅寶石,圓潤通透,婉轉流光,這是從趙氏當年出嫁的鳳冠上取下來的,寶石周圍是一圈鏨金團花,花蕊中心嵌著珍珠,鳳冠后方,正好有八條金珠夾米珠流蘇垂至發(fā)尾,行走之間流光溢彩。 待收拾齊整過后,映容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心想怪道人家說成親的時候是一輩子最好看的時候呢!大抵因為平常不這么隆重打扮吧? 此時天已經(jīng)亮了,光是梳妝就用了近兩個時辰,映容肚子餓,卻又因著嚴妝,湯湯水水的都不能吃,只能干嚼兩塊點心墊墊肚子,天知道她這時候多想喝一碗羹湯。 吃過了點心,就坐在床上等著靖寧侯府來迎親。 約摸又等了半個時辰,門口的喜婆笑著進門叫她,“新娘子快起身吧,迎親的隊伍已經(jīng)到門口了。” 映容才站起來,攜素就急忙忙給她罩上一頂鸞鳳和鳴的大紅蓋頭,蓋頭一蒙上,眼前頓時什么也看不清了,映容只好扶著攜素和拾蘭小心翼翼的跨過門口。 由人攙扶著到了正堂里,跪下給余文軒和趙氏磕了三個頭,趙氏哭著扶她起來,又教導些孝順婆母,敬重夫君的話。 從正堂里出去,下了臺階,跨過大門口,身邊的攜素和拾蘭便放開了她的手,邊上一沒人,映容便著急的抓瞎。 這時突然換了個人過來牽她,映容是低著頭的,但心里知道這是傅伯霆。 傅伯霆把她的手攥在掌心里,輕聲道:“走吧。” 她心里緊張的如擂鼓一般,在蓋頭下點了點頭。 跨出大門口的那一刻,兩邊的鞭炮聲和喜樂聲便接連響起,周邊圍了許多人,一時間熱鬧的聽不清話音。 十八條大紅的緞子在大門口垂直放下,貼有喜字的紅燈籠挑高掛著,伯府四周俱是喜慶的氛圍,余家眾人也站在門口看著迎親,承祖被奶娘抱在懷里顛著逗樂,奶娘一邊指著轎子一邊笑道:“祖哥兒瞧瞧,二jiejie出嫁了!” 承祖雖聽不懂,但也知道跟著拍手笑。 映容被傅伯霆牽上了轎子,正襟坐好,直到轎子被人抬起的時候,心情還尚未平復下。 吹吹打打這一路,走向的是她下半生的歸宿。 待轎子到了靖寧侯府的門口,傅伯霆掀了簾子喚她,映容扶著轎門低頭走出去,緊緊抓著他的胳膊,小聲問道:“這就到了?” 說著又道:“你拉緊我,我看不見路?!?/br> 傅伯霆扶她道:“我拉著你。” 兩人一步一步走上靖寧侯府的高階,跨過大門,立時有許多人簇擁上來,笑著說些吉祥話,把他們倆一道帶進正堂里。 映容記不清腳下走的路,心里一直砰砰跳個不停,在堂廳里拜完堂,一幫嬸嬸嫂嫂貴夫人在送入洞房的呼聲擁著她走了。 傅伯霆還留在前廳里招待賓客,身邊忽然沒了他,映容心里更加緊張。 也不知繞了幾個走廊過道才到了一個寬闊的院子里,院門口的丫鬟見人來了,忙笑著來迎,“新夫人到了!” 身旁的一個不知是哪家的親戚夫人攙著映容道:“這里是懿蘭居,一會侯爺過來呢,夫人先等著便是!” 映容一聽這話便知這位夫人不是長輩,不然不會叫侯爺和夫人,若是像秦家的小沈氏,肯定就不會這么叫了。 正想著事,耳邊又傳來一句,“唉呦,快把伯霆媳婦送進去吧!” 得,一聽這句,是小沈氏無疑了! 懿蘭居正屋的大門敞開著,映容進了屋里,坐在床上。 床面鋪著新做的喜被喜褥,都是大紅的富貴牡丹樣式,褥子鋪的厚厚的,摸著也軟和,映容正坐著,冷不丁又被灑了一身紅棗桂圓,蓮子花生什么的,嘩啦啦掉在床上。 眾位夫人又笑著說了幾句早生貴子,百年好合,鬧騰一陣后便紛紛推門出去了。 鬧洞房這事,大戶人家向來是不愛做的,辦喜事都是極有禮節(jié)和規(guī)矩的。 屋里這時候安靜下來,映容坐在床邊,攜素過來問她,“姑娘折騰一路可餓了?早上就沒好好吃,中午在路上更是一點沒吃,這就是鐵打的也受不了啊,奴婢拿兩塊點心給您,先將就吃點吧,剛才看見桌上擺著好幾碟呢!” 映容摸摸肚子問道:“有什么點心?拿點咸口的給我,再弄杯茶水。” 不吃點咸的身上總沒勁! 攜素得了話,便跑到桌子邊上搜羅,拿了兩塊鹽酥餅,一塊豌豆黃并一把干果,先抓了這些給映容,又回去倒杯茶,再抓一把桃干杏干過來。 映容就著茶水吃了點鹽酥餅,總算嘴里有了點味道,又對攜素道:“你們跟了一天也沒怎么吃,吃些點心墊肚子吧!” 攜素還有點擔心的問,“這不合適吧?咱們第一天來就把桌上的點心都吃完了,那顯的多饞嘴啊,到時候人家該說了!” 映容忍不住笑出來,“點心放在那不就是讓人吃的?你可勁兒吃吧,看誰敢說你饞嘴,你叫過來跟我說!” 攜素捂著嘴笑,“姑娘如今可真有當家夫人的氣勢呢!” 映容把蓋頭掀開一個角,探頭問道:“外邊還有人嗎?” 攜素忙給她捂上,“蓋頭是要等姑爺來掀的,您可不能動??!” 一邊望了望窗外,湊在蓋頭邊壓低聲音道:“還站著幾個人說話呢!” 映容本想把蓋頭揭開透透氣,蒙了一天實在難受,一聽這話,只得打住這個念頭,老老實實的繼續(xù)坐著等了,總不能第一天就叫人覺得沒規(guī)矩不是? 在床上坐了許久,腰都有些酸痛了,映容一邊揉著腰背一邊嘆氣,忽然聽見有人推門進來的聲音。 門口的拾蘭忙請安道:“見過侯爺” 攜素回了頭去看,也跟著屈膝請個安。 傅伯霆擺擺手示意她出去,攜素便低著頭往門外走,又順手把房門帶上。 房門一關,屋里只剩傅伯霆和映容二人。 傅伯霆在桌上拿了挑蓋頭的金秤,踱步至床前,輕輕挑開映容的蓋頭。 眼前瞬時亮堂,映容抬起頭,沖著他和煦一笑。 傅伯霆站在面前,看她仰著頭淺笑,也禁不住彎了唇角,問道:“餓嗎?餓了叫廚房送點吃的過來?!?/br> 映容往四周看看,發(fā)現(xiàn)窗外已經(jīng)昏暗下去,看天色已是傍晚時分,想來她已經(jīng)在這里坐了幾個時辰了。 屋里點了不少燈,顯得很亮堂,桌上燃著一對手臂粗的盤金龍鳳花燭,燭火在墻壁上勾勒著人影。 映容站起來松松胳膊,回頭笑道:“我不餓,下午吃了好幾塊糕餅,那東西瓷實,可管飽了!” 傅伯霆走上前去,攬著她抱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