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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最要緊的是先把碧容找到,她跟成二少爺?shù)幕槠趯⒔?,此事千萬不能讓成家知道,要不我知會映容一聲,讓傅家?guī)椭艺遥俊?/br> “不行,這肯定不行,自己家就夠丟人了,再傳到女婿家,我還要不要做人了?”余文軒拂袖怒道。 說著又指了堂廳里眾人道:“都給我記好了,出了這個門,誰敢吐露出去半個字,我定饒不了他!” 眾人趕忙應(yīng)是,低著頭不敢多話。 女兒私奔這件事,實在讓余文軒臉上無光,一來與成家的婚事不知如何是好,二來萬一此事傳了出去,昌順伯的名聲就真是全毀完了,不止連累未出嫁的黛容,就連承祖和已出嫁的慧容映容都要受指摘。 余文軒光想著就氣不打一處來,更悔恨不該辦什么破族學(xué),學(xué)堂沒辦成,倒是引狼入室把自個閨女拐跑了。 對于那位崔先生,之前瞎了眼覺得他是個正人君子,可現(xiàn)在,余文軒只想把他扒皮抽筋,打斷他兩條腿! 他氣的咬牙直挫挫,一邊恨恨道:“去把柳姨娘拖過來,那不要臉的東西是她養(yǎng)的,興許她知道藏哪兒去了!” 柳姨娘果真是被拖過來的,嚎的跟殺豬似的,拖過來一問三不知,余文軒沒法,可心里不解氣,將柳姨娘也打了一頓板子,又命人拖回去關(guān)著了。 誰讓她養(yǎng)了個這么作孽的女兒,找不到碧容的人,余文軒就把怒火發(fā)在柳姨娘身上。 碧容走了三四天之后,人還是沒找到,余文軒這下真成熱鍋上的螞蟻了,恨不得她直接死在外邊,省得干出什么丑事敗壞門楣。 第六日的時候,余文軒 就死心了,他已經(jīng)給了她悔改的機會,碧容自己不要,那就怪不得他了。 當(dāng)天府里就沒再派人出去找,余文軒把趙氏叫過去商量,意欲放出余三姑娘暴病而忘的死訊。 趙氏聽他這樣說,心中一驚,死訊放出來,就是真不要這個女兒了! 就算將來碧容肯回來,也有千萬種辦法不認她! 昌順伯府的三姑娘已經(jīng)死了,不管是真是假,只要這個消息放出去,就再沒有回頭的余地! 趙氏心里有些慌,問他道:“你真想好了?” 余文軒無奈的嘆息一聲,“不然呢?我能怎么辦?那個混帳東西跟人私奔了,到了成親那日我該拿什么給成家?” “那成家?”趙氏猶豫開口。 “這個你不必管,我自有主意?!庇辔能幊隹诰蛯⒃挾律?,趙氏也不知他在打什么主意。 * 碧容其實沒走遠,現(xiàn)下跟著崔頤住在京郊的豐登客棧里。 崔頤相貌俊郎,既有才子的風(fēng)流雅致,亦有文人的多情浪漫,碧容對他確有心動,但原本她可沒想私奔。 書生再好,終究不如成家名門大戶,她只想在成婚之前圓自己一個念想,然后便“還君明珠雙淚垂”,風(fēng)風(fēng)光光嫁到成家做少奶奶去。 她跟崔頤之間的曖昧,知道的人極少,只有她貼身的三兩個丫鬟知道,且都是她的心腹,不會說出去一個字。 可終究行差踏錯的是她自己。 那一日半夜在園里私會,她本來是清醒的,不知怎么的就漸漸迷糊了,只覺得周圍飄著淡淡的香味,她靠在崔頤懷里說熱。 她腦子里一片迷朦,自己都記不太清了,兩人天雷勾動地火,越過雷池一發(fā)不可收拾。 等身下傳來刺痛的時候,她立刻清醒! 連忙坐起身子查看,可是已經(jīng)晚了,衣裙上沾了血跡,她已非完壁之身。 當(dāng)時的心情幾乎無法言說,驚懼交加,腦子里一片昏沉。 她該如何向家里交待,如何向成家交待,若是此事讓父親知道,興許為保名譽,逼她死也不一定! 碧容慌了神,眼淚直流,回身就打了崔頤一巴掌,可崔頤哭著扇自己,說他是情難自禁,還說愿意娶她,護她一輩子。 他說自己是家中獨子,家里是做生意的,有田有地,有宅有鋪,跟了他不會受委屈的,照樣呼奴喚婢,錦衣玉食,又說自己必定用功,盡早考取功名。 他直呼自己混帳,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對自己下手極狠,仿佛這樣便能求得碧容心軟。 最終碧容還是伸手攔了他,不是心疼他,而是她實在無路可走了! 她怕死,怕被人罵蕩婦,怕被成家羞辱! 再三權(quán)衡之下,她伸手攔住他,嘆口氣道:“別打了!” 當(dāng)夜她就回了院里收拾金銀細軟,從后門偷偷溜出去了。 出門的時候她回頭望了一眼。 深沉夜色之下,昌順伯府更顯門庭肅穆,這里是養(yǎng)育她長大的地方。 此別,只怕終生難回。 京城,亦不知何年能再踏足! * 碧容出了門,便跟著崔頤暫去豐登客棧歇腳,夜里城門已經(jīng)下鑰,本想第二日天亮了再出城門,可等到第二日,卻發(fā)現(xiàn)伯府的人在街上尋人,說是府里走丟了一個小丫鬟,好幾日沒回去了,怕遭了歹人毒手,便出來尋一尋。 路邊的小販聽了這個熱鬧,便議論紛紛起來,有說好幾日沒回去了,估摸著不大好,有說現(xiàn)在拐子多,小姑娘一個人出來的,沒準是被拐子盯上了。 說是尋走丟的丫鬟,可到底是尋誰的她又怎會不知道? 碧容不敢坐馬車,也不敢上街,生怕撞上伯府的人,在客棧里躲了幾天,想等風(fēng)頭過去再走。 豐登客棧離城門很近,且價格便宜,客棧里住了許多人,天南海北,形色各異,有寒門書生,有挑著扁擔(dān)的賣貨郎,有暫時歇腳的生意人,一到晚上,就聚了許多人一起喝酒賭錢,劃拳逗樂。 崔頤大手大腳,花錢似流水一般,他曉得碧容帶了不少銀錢出來,便更加有恃無恐,住的是上房,吃的是雞鴨,喝的是陳年好酒,晚上還下樓跟那些天南海北的走貨郎一起賭錢。 可碧容也不是個傻的,把值錢的銀票元寶金銀首飾都裝在一個小箱里,拿把銅鎖給鎖上了,崔頤連碰都碰不著。 碧容管著他花錢,要一次只給二兩,再要就沒有了,崔頤每次問她要錢,還要問清楚上次的錢花在何處了,審訊的比大理寺還嚴,崔頤讓她審問的又氣又煩,氣急了就跟她吵架,等氣消了又來哄她,兩人就在豐登客棧吵吵鬧鬧的過了幾天。 碧容還在心驚膽戰(zhàn),怕伯府的人找到他們,可不料沒過幾天,昌順伯府卻傳出了三姑娘暴斃的消息。 碧容是在客棧里聽到這個消息的,幾乎驚出了一身冷汗。 雖然早知她回不去了,但沒想到父親這么絕情,竟要斷了她所有的后路。 余三姑娘從此逝世,只要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她都不能再出現(xiàn)了。 她成了沒有身份的人,從今往后都將活在黑暗和隱藏之中。 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