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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肢…… 【擺出小碗求個收評!】 第十八章 百姓們志同道合的遺忘夏侯召的功績,忘記了是誰守在樊門關(guān),才有南齊暫時的安穩(wěn)。 夏侯召既不辯駁也不解釋,世人的淺薄和短見在于他們聽風就是雨。等到一定的時候,世人又需要夏侯召這個“英雄”站出來的時候,就會全然忽略,今日的他們是有多懼怕和鄙夷夏侯召。 高稔遞了拜帖來給平城侯府,方副將將拜帖送去給夏侯召。 淺藍色燙金邊的拜帖里,字寫的極為娟秀清爽,是他寫不出的,夏侯召只草草瞥了一眼,便扔在了書案上。 本以為高稔只是八面玲瓏,上來打個照眼那日才與他攀談,沒想到高稔當真要來府中,他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第二日高稔過府,依舊一身月白色衣袍,上頭用銀線簡單鎖了邊,陽光下微微瀲滟柔光,長袖飄飄,儒雅風流。不同于夏侯鑾刻意偽裝出來的溫雅謙和,高稔是從骨子里透出的溫柔。 只是人們依舊會想,三年前的新科狀元沈晰和,打馬御街前,玉雕冰砌的人物,好似謫仙。萬人空巷,只為見他一眼。若他還在鄴城,該是怎樣的光景。 如今在鄴城極負盛名的夏侯鑾與高稔,皆無法望其項背。多少世家公子被沈晰和的名聲壓得喘不過來氣。后來沈晰和隨著沈氏一門流放陵陽,倒是讓人喘了口氣。 高稔命人將馬車里的東西都抬出來,里面裝的全是此處拜訪帶來的禮物,貴重的有些讓人不可思議。 高稔落座于夏侯召的下首,指著地上一箱箱珠寶,揚起恰到好處的笑容道“此番一來恭賀侯爺襲爵之喜,二來……” 他頓了頓,微微有些紅了臉,夏侯召將目光移向他,他微微抿了抿唇,方才有些羞意開口“二來,還有一個不情之請?!?/br> “既然都說了是不情之請,何必又再說。”夏侯召絲毫不按套路出牌,讓高稔不知該怎么接話。 高稔白凈的臉更紅了幾分,他咬了咬牙,還是開口“雖是不情之請,但還是不吐不快,還望平城侯念在我一片癡心的份兒上,了全了我?!?/br> 夏侯召最煩這些文人,有事不會直說,非要七拐八拐的繞來繞去,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說,人家真不讓他說了吧,他又不扭捏了。 “你成不成全,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還望寧臣侯明說,本侯不大喜歡繞彎子?!毕暮钫俾曇舾淞藥追?。 高稔囁喏了半刻“聽聞平城侯身邊有一美姬木氏,是府中長輩所賜。雖說君子不奪人所好,但實不相瞞,我原本與木氏青梅竹馬,兩家已約定婚期,奈何天公不作美,讓我二人離散。 平城侯是大丈夫,相必能夠成人之美。若平城侯應允,承嗣必以美姬五十,黃金千兩相報?!备唢殖兴?。 南齊向來有換妾的習慣,并且以此為雅為樂,高稔用五十美姬,黃金千兩,已是莫大的誠意了,平常的姬妾,就是一兩黃金都嫌貴。 夏侯召心里的怒火上下翻涌,手中一緊,原本好好的杯子發(fā)出一聲脆響,被捏碎了幾瓣,里面的水流了一桌。 高稔噤了聲,堂前的眾人也是怕的屏聲斂氣,恨不得自己是個木頭人。得是多大的力氣和怒火,才能捏碎個杯子。 夏侯召的聲音又陰又涼,像是陰風從脖領(lǐng)子處擦過,激起一道雞皮疙瘩,他身上冷煞之意也愈發(fā)強烈,不愧是戰(zhàn)場上取過千百條人命的。 “本侯這個人素來霸道,凡我的東西不皆許人染指,木宛童如今是我的,便與旁人無關(guān)了,她生是我的人,就算死了,骨灰也是我的?!?/br> 夏侯召將手中瓷片扔在地上,他的手心被割了口子,沁出血來,好在有一層老繭在上頭,不算嚴重。 高稔臉色煞白,張了張嘴“可……可她并非物件?!?/br> 夏侯召不再與他說話,只是自顧自的起身,黑著臉轉(zhuǎn)身走了。好,木宛童她當真是有能耐,幾日都不肯來與他認個錯,眼下又冒出個舊相好來! 方副將識趣的拱手與高稔道“寧臣侯,府上不便招待了。”又將高稔送來的東西原封不動送了回去。 高稔心不甘情不愿的懨懨的打道回府。 夏侯召一臉陰沉踢開木宛童房門的時候,木宛童正倚在窗前打香篆,這是個精細活,陶冶身心又風雅,她自小·便隨著沈王妃開始學習。 木宛童正點了香管,被粗暴的踹門聲一驚,手一抖,干脆打翻了整個紫金鏤紋三足小香爐。香灰混著香粉灑了一桌。 她一轉(zhuǎn)身就瞧見夏侯召眼睛里紅紅的,滿是血絲。她只見過夏侯召涼薄輕慢,也見過他無聲體貼,就未曾見他如此生氣過。 木宛童心里有幾分懼意,卻瞧見夏侯召右手滴滴答答淌血,她心臟跳了跳,也顧不得夏侯召的怒意,上前執(zhí)了他的右手,有些擔憂的問道 “這是怎么了?還把手割破了,不疼嗎?” 夏侯召原本要吐出口的質(zhì)問和怒氣,都跟撒了氣的一樣,消散的無影無蹤,他抽了手回去,語氣和緩許多,只是還有些兇巴巴的,像小孩子鬧脾氣一樣。 “沒事,不要你管!” 木宛童不是沒心沒肺的人,她心極軟又極善。夏侯召對她有過救命之恩,她出于知恩圖報,也該關(guān)心關(guān)心。 木宛童對夏侯召其實十分懼怕,之前是,現(xiàn)在依舊是,但還是硬著頭皮,小小的扯了他的袖口“我……我給你包一下吧。” 夏侯召嘴上說著不要別人管,身體倒是十分誠實,木宛童輕輕一拽,就將他拽到了桌前。 木宛童去內(nèi)室翻了紗布和藥粉過來,將帕子沾了水,輕輕的替他清理傷口,木宛童怕自己下手重了,一邊吹著傷口,又時不時抬頭問他疼不疼。 夏侯召與木宛童貼的極近,聞得見她身上甜暖的香氣,也能清楚的打量她,烏發(fā)鴉鬢,膚若新雪,領(lǐng)□□疊處露出一截白膩的脖頸,有淡青色的血管,有幾分引人凌虐摧折的嬌柔美感。 他的眉頭皺起,木宛童見了,以為自己下手太重,趕忙又吹了吹,下手越發(fā)輕了。夏侯召覺得手上輕微的癢,像是小貓撒嬌一樣撓的。 夏侯召上下打量了木宛童,做燈籠的事也不急,緩個三年五載也是可以的。 作者有話要說: 夏侯召:我記得我是來興師問罪的…… 第十九章 “以前予南大傷小傷總是不斷,他又不敢讓母親知道了擔心,一直便是我替他包扎的?!蹦就鹜嫦暮钫侔臅r候,忽然就想起木予南了,忍不住悵然若失的感嘆了句。 夏侯召原本還算溫和的神色陡然轉(zhuǎn)的陰沉,意味不明的開口“你十分懷念以前的日子?” “是有些懷念的?!蹦就鹜舾械挠X察出夏侯召情緒不太對,但又不知道他這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