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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抱住她,像是抱住了自己的整個世界,將頭埋在她頸間。 他從來不知道,木宛童原來在擔(dān)心將來他會另娶別人,他以為就算他不說,木宛童也該察覺的到,他心里只有她一個人。 夏侯召的情緒逐漸平復(fù),憐愛的摸了摸木宛童冰涼的秀發(fā),眼底情緒翻涌,瞳孔漆黑幽深。 無論是什么原因,你就是死,也得死在我身邊!旁的哪兒都不許去!我對你予取予求,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給你,但在這之前,我要先殺了你和我一起! 夏侯召認(rèn)真的替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好似對待易碎的珍寶“你放心,只有你一個?!?/br> 雖然木宛童哭起來也好看,讓他忍不住更想欺負(fù),但他還是舍不得她是因為傷心難過而哭的,要哭也只能換個時候。 他眼眸淡淡轉(zhuǎn)向床榻,眼底幽深,神色淡漠,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侯召替她系好白狐絨披風(fēng),庫房那件珍貴的白狐絨,到底還是在他的堅持之下,給木宛童做了披風(fēng)。 方副將慫恿夏濼再去邀請夏侯召跟他們一起去喝酒。 “你去說說,你整日跟在將軍身后打轉(zhuǎn),不像我,將軍一看我就覺得煩!” 夏濼也體會到了和夏侯召一樣的頭疼,這都一個時辰了,方副將還在堅持不懈的游說他。 “方副將,我都說了,將軍不可能跟咱們一起,你死了這條心罷!天兒也不早了,酒樓去晚了可沒位置,咱倆該走了!” “那咱們也不能扔下將軍自己快活去,他一個人在府里孤孤單單的,多可憐!” 夏濼腹誹,人家可一點都不可憐,美人在懷,不比他倆快活多了。 “你要是再啰嗦,就別去了!”夏濼開始威脅方副將。 方副將咂了咂嘴,怎么能不去?當(dāng)即不再說了,只是神色還有些遺憾,心里還想著將軍真可憐。 只是和夏濼欲要出府的時候,就見著前方的夏侯召,一身白衣颯颯,牽著木宛童,神色是從未見過的柔和,甚至替人家理了理鬢邊的散發(fā)。 方副將剛想驚呼出聲,夏濼趕忙死死捂住了他的口,待到夏侯召和木宛童二人出了府,方才松開手。 方副將恍若大夢,掐了自己一把,捂著臉蹲下“我沒睡醒做夢呢?將軍穿白衣?還牽著個姑娘?我瘋了,我瘋了!”將軍他可從來沒穿過白衣!也沒牽過姑娘! 夏濼反倒笑起來,連小虎牙都露了出來興致勃勃的回想方才的一幕,激動的拍了一下子方副將寬闊的大腦殼“你沒看錯!嗨!咱們將軍開竅了!知道喜歡姑娘了!” 方副將一臉驚恐,之前將軍不還是暗搓搓的磨刀打算把人家姑娘做成燈籠?這……這就轉(zhuǎn)性了? “男人心,海底針。”他喃喃了句,簡直說變就變。 怪不得今天破天荒的將軍跟自己打探元宵節(jié)的活動呢,敢情是要帶著人家姑娘出去玩兒。也是,跟一群臭老爺們喝酒,哪里比得上姑娘家溫香軟玉,更何況還是宛姑娘那樣的絕色。 作者有話要說: 方副將:將軍我覺得你自己在家孤單! 阿召:媽!你看!這有個媳婦不在身邊的人擔(dān)心我孤獨! 阿召這種病態(tài)的愛要不得,阿媽早晚讓你改過來! 訂閱留評繼續(xù)紅包包! 第四十二章 護(hù)城河像是像是一條白玉帶橫在鄴城, 繞了一圈兒, 安靜下面是深藏不露的洶涌。河水結(jié)了一層厚厚的冰, 晶瑩剔透, 于燈火通明下倒映著寒光。 人頭攢動的街市, 各樣年輕的少年少年,衣著光鮮,皆是笑意盈盈的提著一盞或簡陋或精致的燈籠, 興高采烈,可見節(jié)日的歡慶。 夏侯召牽著木宛童的手走在街上, 即便夜色昏暗,借著燈光,還尚可窺見木宛童的顏色, 自然引來不少人的側(cè)目,只是礙于夏侯召冷著臉挨在她身側(cè),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這才沒有人敢上前去搭訕。 夏侯召緊緊的攥著木宛童的手,將人半攬在懷里, 隔絕攢動的人潮和眾人投來的眼光,心情愈發(fā)的糟糕。 早知道就不出來了, 他不喜歡木宛童被旁人看去。 木宛童感覺到夏侯召格外沉默, 似乎曉得他心情不好,便暗暗的回握住他的手,方才使他的面色緩和。 路過街市的時候,正巧碰上有賣斗笠的, 輕巧的薄紗覆在上頭,剛好能朦朦朧朧的遮住人的臉,又不至于過分擋住視線,他扔下一錠銀子隨手取了一頂。 攤主是個四十余歲的憨厚中年男人,一頂斗笠不過賣個七八文錢,單養(yǎng)家糊口用以嚼用。今兒是元宵節(jié),沒幾個人買他的斗笠,生意不好,原本打算收攤回家陪妻兒了,沒想到天降橫財,得了一錠銀子。 他呆愣愣了半刻,方才抬頭去看,夏侯召二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他還是急忙揣了銀子在懷里,朝著二人的方向遙遙一拜,激動的手都在顫抖。 夏侯召擺弄了斗笠半刻,終于將這東西研究明白了,細(xì)心的替木宛童戴在頭上,又笨拙的替她在下顎處打了個結(jié)。 雖然已經(jīng)竭盡所能讓它好看,但還是丑的不忍直視。木宛童倒也不計較,她過年就曉得夏侯召在動手能力方面欠缺的不是一點兩點,多多少少能系上別散了就已經(jīng)不容易了。 還記得守歲那天夜里,旁人家吃的是餃子,他們兩個在喝面片兒湯。 不過她還是撩開了面前的一層薄紗,有些不解的問“你好端端的買個斗笠做什么?”還像個敗家子一樣花了一錠銀子。 夏侯召右手握拳,虛虛放在嘴邊咳了一聲。他總不能說是因為不愿意讓別人瞧去你,便板著臉假意怒道 “讓你戴著便戴著,哪里那么多的話?” 木宛童噗嗤一笑,若不是他實在中氣不足,她都要相信他的鬼話了。 “那我便戴上,省的你再不高興?!蹦就鹜膊辉賳枺皇琼樦脑掄亮艘痪?。也不曉得夏侯召整日里哪來那么多的小心眼,木宛童腹誹,將薄紗放下,臉被擋在后面,朦朧的看不大清。 夏侯召神色滿意的看著木宛童頭上的那頂斗笠,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又方才護(hù)著她順著人流繼續(xù)向前。 木宛童小小的一團(tuán)縮在他的懷里,他剛好能將人圈起來,一低頭就能瞧見,溫溫軟軟的,抱著有些舒服,只是單薄些。 只是人流擁擠,難免有人會無意間碰到他的衣肩袖擺,夏侯召這個人最是矯情,不耐煩旁人的觸碰,心頭的火氣開始劇烈翻動。 只是相較于自己被這些人挨擠一下,他更沒法接受木宛童被旁人觸碰,所以即便他有再多的不喜,也還是依舊牢牢的圈著木宛童,不讓她脫離自己懷中一步,也防止人潮擠著她,或是將二人沖散。 大部分的小攤都是猜燈謎的,攤主熱情的招攬著客人,精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