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書迷正在閱讀:[生化危機][ABO]Gugela For Private、我在上鋪睡兄弟、我沒有對你念念不忘、(陰陽師同人)有只狐貍被碰了瓷、新聞院師生記事簿、永福郡主、被寵上天的豪門日常[重生]、做一只真·鳳凰男、再趟過一條永生的河、皇子有大疾
苦。 自古以來,都道紅顏禍水,多少戰(zhàn)爭殺伐是借女子而起,木宛童有成為這個禍水的潛質。 但不過都是男人的野心,又關那些漂亮的女人什么事?她們不過是亂世里任人擺布的棋子,沈家怕木宛童成為這個棋子。戰(zhàn)爭將全天下人都卷入混亂,這不是沈家能干預的,他們保不住阿宛,有心無力。 沈大老爺知道夏侯召會謀逆,會反叛,會參與天下角逐之中,卻不知道他是為了誰而戰(zhàn)。他心腸是冷的,不在乎什么王權富貴,也不在乎什么黎民百姓,這些都是木宛童想要的,她想要天下的太平,所以夏侯召為她去爭這個天下。 沈大老爺千防萬防,不想讓木宛童成為那個紅顏禍水,卻沒想到,到底是防不住,夏侯召早早就已經(jīng)為了她瘋狂了。 “既然非卿不娶,那你便在這兒跪著!我倒要看看你能跪到什么時候!”沈大老爺甩袖而去,留下在地上跪的筆直的夏侯召。沈大老爺想著,夏侯召素來都是讓人捧著的,從來沒有誰敢給他甩臉子看,就連皇帝老子也不例外,過不了多久,他必然就會受挫自覺離開。 沈大老爺懂得這些權貴的心思,都不是一些能舍得下臉面的,被沈家撂了這么大個臉子,夏侯召必定受不了。 沈晰遙想要說話,卻只動了動嘴,什么都沒說出來,深深的看了夏侯召一眼,便跟著沈晰和等人走了。 足足兩三個時辰,堂上的燈逐漸被壓滅,月色如涼水便侵襲而來,來往的仆役受了命令,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與他搭話交談,更不要說送毯子和衣物。 夏侯召依舊在原來的地方跪著,身形沒有半分的挪動,面色更沒有絲毫的不耐。他這輩子唯一兩次的卑躬屈膝都給了沈家。 第一次是委托沈晰和照顧好童童,第二次是現(xiàn)在,他跪在地上,想要娶心愛的女子回家。 他手里摩挲著一片竹簽,是在廣音寺木宛童抽到的那一支,上頭一片空白,什么都沒有,童童給他看的時候,他順手就留下來了。夏侯召珍重的貼在唇上輕輕一吻,便又將這帶著體溫的竹簽攏回袖里,安安靜靜的跪在地上,不驕不躁,與當初動不動就要殺人放火的那個夏侯召大相徑庭。 夏侯召記得第一次見木宛童時候的模樣,她站在人群后面,安安靜靜的,面色憔悴,像是林間的小鹿,卻教他一眼就看上了。他一開始以為只有她的皮囊讓他喜愛,后來發(fā)現(xiàn)錯了,木宛童的一切,他都喜歡。 “父親,快三個時辰了。”沈晰遙得了下頭人的稟報,語氣柔軟,似為夏侯召帶了幾分求情。 沈大老爺不理會“就讓他跪著,我倒要瞧瞧他能跪到什么時候!受不住了自己就走了,你們都去睡覺,不要管他!” 當初沈晰和同他試探阿宛有意中人的時候,他還生怕是那個沒出息的高稔,但是現(xiàn)在想想,夏侯召還比不上高稔呢。 沈大老爺疾言厲色的質問沈晰和“你是不是老早就知道阿宛和夏侯召的事情了,所以才變著法兒的試探我們?” 沈晰和低下頭,不說話,似是默認了。他這樣的態(tài)度惹得沈大老爺又是一番暴怒“你就不能早和我們說?難不成你也是心向著夏侯召的?” “不是,兒子自然是向著阿宛的,只要阿宛過得好,嫁誰都好?!鄙蛭偷脑捳f得模棱兩可,倒是沒說同不同意夏侯召。 沈大老爺曉得這個兒子的秉性,心里一陣煩躁,這夏侯召到底有什么好?一個兩個都被收買了,就連夫人也不跟他站在一條線上!話里話外的給夏侯召說好話。 沈晰酩最是心軟的一個人,但礙父親的權威,也不敢說什么,只是命人將正堂里的門窗掩了,省的進去寒風,再將人吹病了。 一夜的時間里,夏侯召將袖里那只竹簽看了一遍又一遍,上頭的紅漆險些都要讓他蹭沒了,直到后半夜,沈府陷入一片寂靜,無論是主子還是下人都睡熟了,門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 一道瘦弱的人影從外頭小心翼翼的鉆了進來,大概是因為心虛,腳下不慎絆了一下,手里的東西散了一地,人也摔在地上。 木宛童咬著牙不敢發(fā)出聲音,生怕再惹了旁人進來,匆匆將地上灑落的東西撿起來,一瘸一拐的繞過屏風。 “童童?”夏侯召借著堂上最后一支蠟燭的幽光看清了木宛童的臉。 她散著發(fā),外頭披了一件水藍色的披風,兜帽將半張臉都遮住了,衣角上沾著泥土,臉上被箭擦傷的紅痕還沒有消退,手上依舊差纏著紗布,卻巴巴的帶了東西來給他。 木宛童趕忙上前捂住他的嘴,蹲下身子,貼近了他道“你小聲些,我趁著他們都睡著了才偷偷溜出來看你的,別教他們發(fā)現(xiàn)了?!?/br> 說完將懷里捧著的小籃子放下,從里頭拿出一對護膝,開始抹著眼淚碎碎念“你綁在腿上,這樣就不會太疼了,趁著他們都看不見,你先別跪了,地上又涼,萬一回頭生病了?!?/br> 她是真的心疼夏侯召,她猜得到夏侯召如果要來娶她會受很多刁難,但沒想到會這樣辛苦,若是知道會這樣,還不如再晚一些。 夏侯召最見不得她哭,卻又不會哄,只是用自己粗糙的指腹小心的給她擦了眼淚,語氣干巴巴的,略微聽得出一些僵硬的溫柔“不許哭,我樂意跪。” 木宛童撲進他懷里,死死的摟著他的脖子,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胸膛里眼淚無聲的蔓延,guntang的像是要化了他一樣。 夏侯召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后背安撫。 “哪有人樂意跪著的?夏侯召你是不是個傻子?”木宛童帶著哭腔湊在他耳邊軟軟的開口埋怨。 “我就是傻子了,只要能娶你,成了傻子也無妨,就怕你嫌棄我?!毕暮钫俦煌稇阉捅?,忍不住唇角勾起,就連膝上的疼痛都覺不出來了。 “你要是個傻子就好了,我舅舅寧愿把我嫁給一個傻子,也不愿意讓你娶我?!蹦就鹜÷曕洁欤曇羰莿偪捱^后的沙啞,帶了幾分拉著長音的軟綿綿。 “我要真是個傻子,還怎么保護你?”夏侯召輕輕拍她的后背來哄她,他的童童那樣好,不少人都在盯著呢,他可要看好了。 夏侯召怕她的眼淚再落在臉上的傷口處,回頭發(fā)疼,趕忙又哄她,別讓她哭,只是他實在不怎么會哄人,所以語氣干干巴巴的,木宛童卻被他笨拙的哄人法子給逗笑了。 他小心捧了木宛童的臉去觀察她的傷口,宛如凝脂的皮膚上多了道口子,終歸不好看,夏侯召倒不會嫌棄,只是怕木宛童心里難受,小姑娘家家的,這個年紀最是愛美了。若是留下疤痕,指不定要哭成什么樣子。 夏侯召離她離的太近,他灼熱的呼吸就灑在她的臉上,木宛童覺得有些癢,忍不住眨了眨眼睛,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