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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奇怪,總之你們以后小心點!而且陸夕寒最好從你那里搬走。”顧柏時搖頭,“不行,我不能讓夕寒回到寢室。”他好不容易才讓陸夕寒住進來。蕭何扶額,“隨便你們吧,我不管了!”蕭何走后,顧柏時獨自思考了很久,要不要找杜昊成談一談?但他到現(xiàn)在都不清楚杜昊成問這些事情的出發(fā)點,他擔憂自己的多慮反而讓事情復雜起來。思考未果后,他給陸夕寒發(fā)了微信。“什么時候下課?”陸夕寒很快回復道,“下午五點,晚上沒有課?!?/br>“我大概六點多回來,你先回家,記得吃飯?!?/br>“好,我回家后給你做飯,等你回來。”顧柏時盯著這句話看了很久,才關了手機。原來家里有人等著他是這種感覺。顧柏時下班后,打開熟悉的家門,他站在自家門口,卻遲遲沒有動作。像是穿越過城市重重的鋼筋水泥與燈紅酒綠后,在一個狹窄而古舊的巷口轉過身,見到一縷炊煙正在熟悉的屋頂裊裊升起,帶著讓人魂牽夢縈的味道。獨自生活十幾年的顧柏時突然意識道,原來幸福就是早上和你親吻告別的人,晚上又尋常的回到家中,門口整齊的擺著他的運動鞋,沙發(fā)上是他的舊書包,而關著門的廚房里正傳來他做飯的聲響。陸夕寒在廚房忙碌著今晚的晚餐,他放學后在超市里買了不少菜,打算自己以后就正式接管這個廚房。他將洗好的青菜倒進鍋里,一瞬間響起的聲音讓他沒有聽到門口傳來的動靜。直到一雙手抱住他的腰,寬闊的胸膛貼上他的背,十足的安全感讓他忍不住朝后靠去。“回來了?”他問著沒有意義的話。“回來了?!彼鹬鴽]有意義的話。很多時候家人之間的話語都是沒有意義的,它們被輕松自然的說出來,所要表達的不過是我知道你在這里,我也在這里。顧柏時將頭埋在陸夕寒脖子間好一會才放開他。“我可以幫什么?”他洗了手問道。陸夕寒正揮舞著鍋鏟,鍋里動靜不小,聞言大聲答道,“把那邊的土豆洗了吧,今晚要做土豆燒牛腩?!?/br>顧柏時開始打下手,陸夕寒掌勺,他偶爾會從鍋里用筷子夾出一塊rou喂到顧柏時嘴里,問味道怎么樣。顧柏時贊嘆道,“你廚藝怎么會這樣好?”他中午吃到陸夕寒做的飯便很驚訝,在他的認知里,這一代的小孩大多五谷不分,更別說做菜了。陸夕寒道,“我初中時母親精神不穩(wěn)定,從那時候開始就是我負責做飯了?!?/br>這是他第二次對顧柏時說到自己的母親,他臉上的表情很平靜,顧柏時也沒有多問,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陸夕寒做了四樣菜一道湯,兩人吃完后,顧柏時主動去洗了碗筷。收拾好后,兩人商量如何度過夜晚。“不如出去在小區(qū)里散散步?”顧柏時提議道。陸夕寒點頭,“家里的醋要沒了,正好去超市里買?!?/br>兩人換了身休閑的衣服,出了家門。電梯里只有他們兩個人,陸夕寒悄悄伸出手碰了碰顧柏時的手,下一秒他的手就被包進溫暖的掌心里。“下一次想牽手,就直接握住我的手?!鳖櫚貢r低頭對他說道。陸夕寒愣了愣,他突然想起小時候和父親去街上買東西,看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總是在那附近來回轉悠,將目光膠著在上面,卻始終不肯說一句自己想要,但父親總能發(fā)現(xiàn)他的想法,把他想要的放進購物車里。他突然朝顧柏時問道,“那老師會放開我的手嗎?”顧柏時握緊他的手,“不會?!?/br>陸夕寒笑了笑,“我也不會?!彼蝗徊辉倌敲雌诖粋€肯定的承諾了,他能感受到顧柏時珍重他的心意,即使有一天顧柏時因為種種原因放開他的手,他也不會怨他。他不想讓顧柏時為難。兩人在小區(qū)的樹林里散了會步,又去超市買了一瓶醋。結賬時,收銀員小芳對顧柏時打趣道:“顧老師不給您家小孩買點零食嗎?”陸夕寒剛想說不用了,顧柏時就從一旁的貨架上拿出一板巧克力遞給她,“多謝提醒,他就愛吃甜的?!?/br>兩人提著袋子往回走,一不小心撞見一對年輕情侶躲在樹后面熱吻,男孩把手伸進了女孩的衣服里。顧柏時有些尷尬,牽起陸夕寒的手想要換個方向走,陸夕寒卻在他耳邊輕聲道:“老師想這樣嗎?”顧柏時輕咳一聲:“先回去吧?!彼m然很想吻陸夕寒,但在公共場合實在做不出來。“但我很想?!标懴f完在顧柏時臉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動作快的仿佛沒有發(fā)生過。顧柏時握緊了他的手,沒有說話。兩人從電梯里出來回到家門口,顧柏時突然將陸夕寒推在門上,低頭吻了上去。陸夕寒執(zhí)起顧柏時的手,放進自己的T恤里,顧柏時在他腰間摩挲起來。兩人吻的忘情,沒注意到轉角處一個手機伸了出來。第四十一章前一天夜里。陸舜杰躲在一家偏僻的燒烤店里,狼吞虎咽的吃著。這些天他白天蹲在文華大學等陸夕寒,晚上住在30元一夜的小旅館里,不可謂不狼狽。直到他快吃完的時候,他要等的人才走了進來。“你結賬吧。”陸舜杰將最后一根韭菜吃進肚子里,覺得還有些餓。杜昊成點頭,“隨便你吃?!?/br>“嘿,沒想到你比陸夕寒那小子大方。”陸舜杰又點了一份烤雞腿和一瓶啤酒。杜昊成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一頭黑黃夾雜的亂發(fā),“你怎么會搞成這樣?你爺爺不管你嗎?”陸舜杰自幼被爺爺帶大,他爺爺是瑤水鎮(zhèn)的老鎮(zhèn)長,在生活上從未虧待過他。陸舜杰面色不虞的吐出骨頭,“這不關你事吧?”他爺爺在去年夏天去世,家產(chǎn)被幾個叔叔伯伯瓜分完了,而母親常年賭博欠下高利貸,追債的人幾次三番追上門,那些叔叔伯伯根本就不管他。他想起自己去三叔家借錢時,三媽鄙夷的表情。“老爺子也是的,一輩子護著這么個不爭氣的孫子,我看當年還不如認了陸夕寒,人家現(xiàn)在還是名牌大學生,以后指不定飛黃騰達呢。”三叔十分難堪的對他說最近比較緊,拿不出錢來。陸舜杰什么都沒說,只是狠狠踹了下門旁的墻壁,轉身走了。想到這些,陸舜杰臉色更難看了,催促道:“你快把你說的方法說出來,老子急著要錢?!蹦壳澳芾斫馊济贾钡木褪撬廊サ睦习至粝碌谋kU箱了,而密碼掌握在陸夕寒手里。杜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