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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在酒樓見他用小鬼教訓那姓趙的漢子他就上了心,那衛(wèi)鴻飛看起來一臉正氣,作為天一宗的弟子,竟然圈養(yǎng)小鬼,看來也不是循規(guī)蹈矩的正經(jīng)弟子。正想著,居然就和秦天溟一行撞個正著。衛(wèi)鴻飛熱絡地招呼兩人,小師妹和幾個不認識的師弟疑惑地看著他們,秦天溟還是不咸不淡的樣子,但在對著季云鶴時緩和了些神色,雖然季云鶴當他不存在。衛(wèi)鴻飛道,“沈兄,季兄的冤屈洗清了嗎?”沈辰逸一抱拳,“還多謝秦兄相助。”“哪里哪里,”衛(wèi)鴻飛道,“在外靠朋友,再說了,季兄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季云鶴轉(zhuǎn)身就走。秦天溟突然道,“云鶴兄,你為何會認識‘天地一印’?”“天地一???”身后眾人張大嘴巴,名字霸氣,招式絢爛,實則用處不大,所以基本沒什么人見過的‘天地一印’!居然喊‘云鶴兄’!沈辰逸的關注點永遠不跟眾人在一個頻道上。季云鶴想了想道,“以前見過人使過這法術,是以認得。”“哦?”秦天溟來了興趣,“不知使這法術的人是?”季云鶴道,“他自稱。。。云天君。”秦天溟看似永遠淡然的臉上終于露出裂痕,他如遭雷擊,退了兩步才站定,喃喃道,“云天君?”其余眾人面面相覷,“云天君是誰?”季云鶴抬腳便走,秦天溟卻又追了上來,沈辰逸拼命搖著扇子,怎么這人這么陰魂不散?好想打人。“云鶴兄,”秦天溟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不知云鶴兄可有意拜入玉清教?”眾人一陣驚呼,拜入玉清教!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無意?!奔驹弃Q想也不想一口回絕。眾人又是一陣驚呼,居然拒絕了!沈辰逸暗笑,誰稀罕你那什么玉清教。秦天溟不以為忤,反而緊走兩步將玉牌塞進季云鶴手中,“云鶴兄,我與你一見如故,實在要事纏身,你若不想拜入玉清教,也收下這塊玉牌,日后但有力所能及之處,盡管吩咐?!?/br>沈辰逸擠進兩人中間,對秦天溟笑道,“秦兄,不瞞你說,在下自小便有修真夢,不如秦兄將我招進玉清教吧?!?/br>秦天溟看他一臉痞笑,心生不悅,但想到他是季云鶴的朋友,于是道,“也好,我先看看你的靈根。”說著運起靈力,緩緩灌入沈辰逸身體中,這一查探之下,竟生生生出了一身冷汗!“你沒有靈根!”世上但有靈性者,靈根或強或弱,但絕不可能會有沒有靈根!沈辰逸毫不在意笑道,“怎可能沒有靈根,秦兄,莫不是你診錯了。”秦天溟忖道,“或是吧。”心說怎么可能會有沒有靈根的人,或許真的是自己錯了。季云鶴冷眼看著兩人說笑,仙妖人鬼,六界之內(nèi),生靈皆有靈根,無靈根者。。。六界之外,九天之上。。。第15章報恩的獾禾秀鎮(zhèn)外十里遠的小山上,天一宗眾弟子正在尋找五靈索,一種療傷草藥,幾日前,元明師叔受傷,正差一味五靈索,聞說此地有,所以他們才趕了來,王府驅(qū)妖,純粹是順路。秦天溟站在山頂眺望四周,黑風老祖盤踞在此許久,保不定還有什么精怪,天一宗到底是修真四教之一,其時妖魔橫行,能幫一把則幫上一把。想到昨日里遇見的那個叫季云鶴的,也不是沒見過性格沉穩(wěn)的機敏之人,但這個凡人不但能從黑風老祖手上救下衛(wèi)鴻飛,還知道天地一印,不知為何,總覺得他很熟悉,所以才將玉牌送了出去,也許他日還有見面的機會。山下傳來衛(wèi)鴻飛的喊聲,“天溟道友,你快過來!”不知發(fā)生何事,秦天溟御劍而行,一個起落已奔至衛(wèi)鴻飛身邊,后者正立于一塊石碑前,石碑半塊已被破壞,殘存的剩下半塊上赫然是一個殘缺的法陣?!斑@是!”秦天溟摸著石碑,心頭疑惑。不久又有弟子喊聲傳來,不出半日,已陸續(xù)發(fā)現(xiàn)了三塊石碑。秦天溟想到了一種可能,他御劍騰空,俯瞰全山。發(fā)現(xiàn)石碑的地點是幾個陣眼,若猜得不錯。。。他一指微挑,幾處石碑緩緩升空,大都殘缺,但碑上紅印依然可見。羅剎陣。。。以一山為禁,石碑為眼,設下羅剎陣,好大的手筆!就不知是為禁住什么,后來陣勢被破,這被困住的東西也逃了出去。秦天溟心中念頭一閃,銷聲匿跡的黑風老祖。。。難道被困在這里的竟是黑風老祖,而能以如此大手筆排設陣勢的,將修真界各位前輩一一濾過,又覺得不太可能,黑風老祖不算難纏的妖怪,對付他無須動用羅剎陣。也許是哪位前輩受了重傷,才不得不排設此陣,心中有了計較,又想到今日季云鶴所說,那個名字太過久遠,念出口竟有了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云天君。。。大師兄。。?!?/br>出了禾秀鎮(zhèn),沈季兩人便分道而行。季云鶴冤情洗清,左縣令本想留他繼續(xù)當捕頭,被他拒絕,此方事了,他決定將剩下的遺書送回。沈辰逸雖然舍不得,卻也不得不離開了。自出海去靈島,一路顛簸,耽擱了太多時候,他終于想起了自己的任務,至少得回去報個備唄,然后又回來找季云鶴,打定主意的沈辰逸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季云鶴心中雖有些悵然,但又覺得這心思可笑,整整行囊,踏上旅途。“嗞啦——”一桶水被提出水井,身強力壯的小伙子一手一個桶往回走,腳步沉穩(wěn),仿佛滿桶的水不存在似的。路上遇見的村民遠遠地看他過來,都躲到一邊指指戳戳,他恍若未覺,嘴角一直保持著不變的微笑。天色將暗,小伙加快速度,拐進了村尾的院子。瞎眼的老人佝僂著背,杵著拐杖,正站在院落前靜靜地等待,小伙奔過去,“娘,”聲音嘶啞而低沉。“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老人絮絮叨叨地說,牽著小伙進了屋,小伙又將水缸灌滿,接著開始劈柴,他力氣大,一斧一個,不一會兒身前就堆滿了劈好的柴火。院落前掛了一個小燈籠,這是為小伙準備的,老人坐在梯坎上,靜靜地聽著枯燥的聲音,“咔!嚓!砰!”“咔!嚓!砰!”他們就這么一直持續(xù)到天黑。終于小伙停下了動作,老人摸索著站起來,“劈完了?累著了吧?我煮了飯,快跟我進去?!?/br>小伙忙上前攙扶起老人,又喚了聲“娘,”門吱呀一聲,在他們身后關上,門外亮著一個昏黃的小燈籠,在微風中輕輕地搖晃,搖晃。季云鶴探訪到水合縣是在半月后,這個青年。。。他回想起他一臉的暗斑,皮膚黝黑,據(jù)說是被同鄉(xiāng)帶出來的,季云鶴還記得他救下的青年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著家里還有個八十三歲的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