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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拉沒有拉住,“危險??!”粉紅色rou塊的口中伸出幾根觸手將武生纏住,書生想去拉,被季云鶴拉住,他沉聲道,“晚了?!?/br>書生道,“什么晚了?”仿佛輕柔地環(huán)繞住武生的觸手猝然發(fā)力,武生一聲慘叫,脖子瞬間被扭斷,身體被扭成麻花狀,接著被觸手拖回rou塊的嘴中,“咔嘰咔嘰”很快成了血rou模糊的rou團。“嘔——”書生捂住嘴,發(fā)足狂奔,“啊啊啊?。?!妖怪啊啊?。?!”果然是須彌,南瞑之物出現(xiàn)在這里,估計也跟蒼羽脫不了關系。rou塊只是在吃東西的時候頓了頓,而后又努力的不斷超前蠕動,但此時書生已無法小覷他了,真是恨不得多長出幾條腿來。“砰”一聲,又一團黑影撞了回來,書生捂著胸疾呼,“你不是跑出去了嗎?!你跑回來做什么?!”正是那個少年。少年面色慘白,牙齒戰(zhàn)戰(zhàn),“前、前面!”甬道的出口處傳來一陣“咔咔”聲,不知是什么妖怪,季云鶴暗自蓄力,書生急道,“前面什么呀?!是、是妖怪嗎?!”少年拼命地點頭,但就是說不出話來,“咔咔”聲音近了,已經能看到一團粉紅色的物事,季云鶴與書生大驚,與身后一模一樣的妖魔!又一只須彌??!前后兩只須彌將首尾兩段的洞口都堵住了,想要從旁掠過絕不可能,隨著蠕動越來越接近,書生與少年緊緊抱在一起,再過片刻,須彌的觸手就能觸到他們,而一旦被觸手碰上就會被立即絞殺。季云鶴一道飛符扔出,“烈火符!”火光之后,須彌毫發(fā)無損,果然如傳聞中一般皮粗rou糙。再有三丈,觸手就觸到他們了,書生在墻上到處摸索,也不顧在惡鬼臉上摸來摸去,他邊哭邊叫,“我還不想死!”少年也大哭道,“我也不想死!”季云鶴心想,這世上誰又不死呢?沒想到他的終點來的這么快這么急。觸手已經纏上了季云鶴,他急催幾道符咒也未傷它分毫,先是柔軟的試探,而后一頓,狠狠一絞!少年大叫著閉上眼,“轟”一聲爆裂,觸手反被彈開,護身法陣!想不到對須彌的觸手也有效,須彌頓了頓,觸手再度絞來,說時遲那時快,季云鶴手中法陣正要擊出,陡然眼前一花,摔入了一條滑道之中。原來書生不知觸動了墻上什么機關,石板一翻,他撲了進去,少年本是背靠著墻的,也就掉了進去,但他離季云鶴極近,后背一空,本能拉了一把,季云鶴正因結陣全神貫注,沒注意也被拖了進去。石板閉上,原本該在地道中的三人同時沒了蹤影。兩只須彌嘴對嘴,觸手對觸手,呆愣了許久,好像不太明白到手的美味到哪里去了。此時,黑氣撲滅了最后一點火光,“叮鈴鈴——”黑氣涌動中,鈴鐺的怨憎仿佛來自地獄,“季云鶴,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哥,季云鶴是誰耶。。?!?/br>“別管,有你吃的就行。”三人順著滑道一路向下,最前面的書生說是連滾帶爬也不為過,“唧”小鳳凰窩在季云鶴的衣襟間叫了一聲,自出口處的須彌出現(xiàn)他就將它放進了懷里,小動物初生牛犢不怕虎,若不知好歹沖上去,一旦被觸手纏住,他也保不住它。季云鶴心中有些苦澀,曾經意氣風發(fā)、眼高于頂,可如今,連一只召喚出的靈獸也保不了。滑道四周光溜溜的仿佛直通地底,滑了一陣,“砰”一聲,只聽一聲痛呼,前面的書生到底了,少年滾在書生身上,又是一陣痛呼,季云鶴輕輕巧巧借力一跳,穩(wěn)穩(wěn)落地。不用火折子,四面一片雪亮。高大的溶洞中四處是晶瑩剔透、倒垂著的石鐘乳,滴答滴答,水滴順著被固定住的水幕滴下,掉在地上淺淺的洼洞中。“好景!”書生從地上跳起來,“鬼斧奪天工,石乳掛溶洞。”少年作勢要嘔,“這么爛的詩虧你做的出來?!?/br>書生指著少年道,“你你你你!我還沒和你算賬呢!”說到這又想了起來,抓著少年的領子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害我?”少年撇過頭去不理睬,想到慘死的小童,書生怒發(fā)沖冠,將少年一推,又沖上去拳打腳踢。季云鶴留心觀察四周,發(fā)現(xiàn)并無妖氣,略放下心,轉身又見兩人正扭打在一塊,他道,“如今之計,只能合力找到出口,其他之事,我們出去再說罷?!?/br>他聲音不大,但沉穩(wěn)有力,聽起來就很可靠的樣子,書生想了想,放下拳頭,又踢了少年一腳,“出去再算賬。”少年半坐在地上,因為扭打,衣服狼狽且骯臟,聽到書生放的狠話,他也沒什么反應,倒是因為掙扎得過分喘了幾口氣。一個正當年華的少年,身體比一個書生還差。季云鶴朝他伸出手,他垂著眼看了看,一把拍開,扭頭道,“不要你好心!”書生又卷起袖子,“要不是恩公,我們早死了!你這小子,作jian犯科也就罷了,連禮義廉恥也忘了嗎?!”作勢又要教育。少年冷笑道,“我自幼父母雙亡,吃百家飯長大,沒人教我禮義廉恥!”書生氣道,“子曰:‘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你空有一副皮囊,卻沒愛人之心。”少年扭頭道,“聽不懂?!?/br>書生氣得跳腳,“對牛彈琴!朽木!”此時季云鶴已經走出老遠,聽他們還在后面爭吵,忍不住道,“你們真的打算留在那里等妖怪嗎?”話音未落,書生已蹭蹭沖了過來,少年走得慢些,但總算是跟上了。一行三人摸索著往前,不知前路如何,少年與書生心里都有些忐忑。也許是想分散點注意力,書生道,“不知恩公尊姓大名?”季云鶴淡淡道,“季云鶴?!?/br>書生又道,“季恩公,在下柳青,越州金玉縣人氏?!庇植洳渖砼缘纳倌?,“到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少年許久才悶悶道,“你們叫我小煜子就行了?!?/br>季云鶴想之前他說自己父母早亡,在鄰里幫助下才得以成長,又說叫他‘小煜子’便可,多半是。。。不知父姓,只得了一個綽號。但即使可憐,也并不是為虎作倀的借口,若能僥幸逃出,這筆賬還是要算的。溶洞很長,曾聽聞綏陽縣的雙河溶洞走上半月也難走出,平日所知的也有幾百丈,不知這溶洞是否也是這樣。三人順著流水向源頭而去,一路水聲淙淙,涼意侵體,不知彎過了幾道彎,漸漸地迷失了方向。又走了約半個時辰,路已到了盡頭,一塊高聳如玉屏般的玉璧擋住了去路,書生奔過去左右摸摸,沒有機關。他沮喪地返回道,“沒路了?!?/br>季云鶴走到石壁前,光滑如鏡面的石壁隱隱綽綽地映出自己的身形,他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