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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我旁邊,他眼眸的紅色還未褪去,他握住我冰涼的手指,捂在手心里幫我搓揉著,我沖他搖搖頭:“我沒事,沙庫爾,你不用這樣?!?/br>沙庫爾歪著頭看我:“并不是我想這樣做,我只是感覺到你的戀人非常希望完成這個動作。很抱歉,現(xiàn)在他非常虛弱,只好由我來完成這個動作?!?/br>我一愣,問他:“許辭怎么了?”沙庫爾指了指眼睛:“想必你剛剛也注意到了,剛剛在優(yōu)先選擇你還是選擇風珠的時候,我們發(fā)生一些小小的分歧,這導(dǎo)致我們對身體的優(yōu)先控制權(quán)產(chǎn)生了糾紛。我不明白,我跟他解釋地非常清楚,先拿風珠再救你是來得及的,況且我相信你有自保的能力,可是他不聽,導(dǎo)致我當時簡直像個半身中風的老人似的?!彼肓讼胗衷u價道:“你的戀人非常不理智,太過隨心所欲?!?/br>我糾正他:“不,這不是理不理智的問題,我的戀人非常在乎我,這種事你羨慕不來的?!?/br>沙庫爾豎起一根手指沖我搖了搖:“這種事我是不羨慕的,如果我的伴侶如此不理智,那我是不會選擇跟她繁衍后代的,這不利于優(yōu)秀基因的傳承。”我想了想,又問:“你能完全脫離出許辭的身體嗎?”沙庫爾沖我露出一個微笑來,不得不說許辭的臉上綻放出這樣一個微笑實在是很迷人,沙庫爾雙手背在身后非常愉快地說:“哦是的,現(xiàn)在德魯伊的老族長已經(jīng)死了,之前未得到傳承的部分已經(jīng)歸順了,換句話說,我現(xiàn)在的所有權(quán)完全屬于許辭,當我們解除契約的時候,我就可以完全脫離許辭的身體了?!彼肓讼胗盅a充道:“現(xiàn)在不行,風珠剛剛吃下去,我還沒有消化完呢?!?/br>我想了想,留著它也沒什么大的壞處,而且還能對許辭的安全多一層保障,也就沒太在意了,只沖他點點頭。沙庫爾打了一個哈欠,往我身上靠了靠:“我希望你不介意抱一會兒你的戀人,但我確實是有些困倦了,我打算休養(yǎng)一陣子?!?/br>“一陣子是多久?”“五天?十天?半個月?這我可說不大準?!?/br>我沖他點點頭,許辭慢慢閉上了眼睛,身子一軟就要往下倒,我從他的腿彎處一勾,把他橫抱了起來。那邊國字臉在缸里終于不撲騰了,安靜地沉在里面。我走過去踢了踢余培明:“你不是下的蠱嗎?母蠱在哪?”余培明撇了撇嘴:“當然在我這?!彼謸袅藫粽?,那個缸里咕嚕嚕地冒出一串泡泡,接著面無表情的國字臉站了起來。余培明彎腰用刀柄挑起那枚南珠腰墜吩咐我道:“喏,你把那個缸里的破碎布娃娃洗干凈縫補好,待會要物歸原主了?!?/br>我踢踢他的小腿:“你把墜子留下來,這個東西國字臉天天帶著的,突然不見了太惹嫌疑?!?/br>余培明滿臉不情愿:“你干嘛老踢我?!?/br>“因為我抱著許辭,沒有第三只手了?!?/br>“你可以用第三條腿啊?!?/br>“……“我無奈道:“差不多行了啊,別在這找罵,把墜子還回去?!?/br>余培明滿臉不開心地走向國字臉,國字臉從缸里翻身出來,面無表情地伸手來接,我右手指在許辭膝下勾了勾,一整缸那么多的水從國字臉頭上澆下來,余培明躲閃不及,頓時成了一只落湯雞。余培明伸手搓了把臉:“楚天啊……”我沖他挑眉:“你看,你就像一只洗干凈的大~母~雞~”余培明氣得把墜子一收:“不給了,我自己私藏,說什么也不上交了?!?/br>趴在地上的顏之終于醒了,他勉強做起身來,一看余培明正怒氣沖沖地著實嚇了一大跳,忙安慰道:“你們,你們別吵架啊?!?/br>余培明在我旁邊蹲下來,兩手抱膝,側(cè)過頭去不看我,我好笑地繞過去他又把腦袋轉(zhuǎn)向另一邊,如此往復(fù)幾遍,我終于沒了耐性:“好啦,我不是看你剛剛那張生無可戀的死人臉太痛苦了嗎,你看你現(xiàn)在才有有點活著的樣子,會生氣會笑會鬧?!庇嗯嗝靼涯樲D(zhuǎn)向我,我繼續(xù)說道:“我可不希望等仇家挨個拎出來打完一遍以后你就自我毀滅了,留我一個孤家寡人多沒意思不是?”余培明抿了抿嘴角:“你真是這樣想的?”我心想我最近真是像個老媽子發(fā)展了,身邊的一個兩個都在犯病,只胡亂點了點頭。余培明垂下眼睛沖我笑笑:“要我把墜子還回去也不是不行?!蔽铱粗人f下半句。余培明看著我,非常認真地說:“你讓我親一下我就還回去?!?/br>我緊緊盯著余培明,判斷他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余培明往我這邊湊了湊,他靠我非常近,鼻尖幾乎要貼在一起,他的眼神里有一種非常執(zhí)著卻糾結(jié)的混亂情感,我盯著他沒動,大概是我的姿勢壓迫到了許辭,他在我懷里不舒服地動了動。我們倆默默地對視了一會兒,我的眼睛非常酸澀,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眼淚幾乎都要流出來。余培明猛地站起身來哈哈大笑:“你輸了你輸了,你先眨眼睛了哈哈哈?!?/br>“是,我輸了?!?/br>余培明湊過來摟我的肩膀:“下回請哥們吃飯,就這么說定了?!?/br>我側(cè)身抖掉他的爪子:“吃飯的事以后再說,現(xiàn)在請你處理好國字臉,然后把顏之抱起來,我們該回去了?!?/br>作者有話要說:☆、古林蔭道余培明把腰墜拿在手里,嘆了口氣還是走過去放在了傀儡國字臉的手心里,他自嘲地笑笑:“便宜你了?!?/br>我走過去查看國字臉的身體,把破損地厲害的地方勉強修補好,畢竟他只剩個皮囊,內(nèi)里已經(jīng)完全換掉了,我也樂得清閑,只要把皮膚修復(fù)就可以了,唯一的問題就是倘若他在哪里碰破了皮膚,可能會引起sao亂。余培明已經(jīng)把顏之扛在肩上了,顏之哆哆嗦嗦地說了一句什么,余培明抬手不輕不重地在他后腰上拍了一把:“是是是,自然神在上,你能安靜一會兒嗎小祖宗?”顏之被他一巴掌險些拍地背過氣去,余培明走了兩步,一邊去給國字臉做面部表情調(diào)整一邊吩咐顏之:“你注意不要頂?shù)轿摇!?/br>顏之:“……”顏之在他肩膀上掙了一下,小聲道:“你行行好吧,我都快死了?!?/br>余培明把眼睛瞪得溜圓:“你快要死了所以我就要答應(yīng)你嗎?你給錢了嗎?”余培明心情不好,說話越發(fā)沒譜,說得顏之急得要哭出來,才把顏之好好地背在背上,又湊到我面前沒好氣地說:“你給看看,還能救活不?”顏之的脈搏確實有些微弱了,不過并不是瀕死的狀態(tài),他身上大多是外傷,國字臉并沒對他下狠手,要我說這么個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