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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懸空著,沙庫爾露出非常滿足的笑容,他大聲說道:“吹吹風(fēng)吧楚天!它會讓你非??旎?!是的!非??旎?!”尤獸像是在回應(yīng)沙庫爾的聲音,張開嘴嘶吼了一聲,底下在混戰(zhàn)的將領(lǐng)紛紛抬頭來看,他們驚恐地四散開來,一時間不知所措。尤獸擦著一隊士兵的頭劃過,我沖余培明打了個呼哨,底下的士兵興奮極了,余培明在下面吼出“主君親征”的時候場面幾乎控制不住,尤獸尖銳的爪子扒住城墻上的一處突起,笨重的身子壓上去,直接把那處壓塌了。城內(nèi)的士兵惶惶不安,各種投石車和箭矢紛紛擲來,奈何尤獸身外的甲殼實在太厚,根本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沙庫爾的后腰上又探出觸角,直探向迎面撲來的一隊人馬,串糖葫蘆似的把一溜人捅了個對穿。尤獸樂此不疲地拆著城墻,姜枚帶軍先行攻了進去,他握著一柄黑桿的銀槍,舞動起來行云流水地暢快,槍身隱隱帶著紅光,他回頭沖我笑笑,豎起食指,上面正戴著姜靈的那枚火屬性的戒指。勢如破竹。沙庫爾跟我我往里走,他甚至根本不需要動手,城內(nèi)已經(jīng)崩潰,張泉不得人心,倒戈的到處都是,皇城內(nèi)寂寂無聲,我推開絳紅色的正宮大門邁了進去,宮內(nèi)擠擠挨挨的站著張泉的死士,他們握著武器,面無表情地對著我,張泉被圍在最里面,他坐在一張床邊,握著錦被下的一只手,默默無言。我看了看他,依舊那么一絲不茍地穿著繁瑣的華服,我向前一步:“好久不見了,張泉?!?/br>張泉站起身來,沖我笑了笑:“你到底還是來了。”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你跟你母親越長越像了,真是讓人討厭?!?/br>我沖他笑:“是嗎,那我真是太榮幸了?!?/br>張泉看了看我旁邊的沙庫爾,瞇著眼睛笑了笑:“人總有喜怒哀樂,這種事強求不來,性比你也是懂得的罷?反正你也不是來找我嘮家常的,不如我們坐下來談?wù)劷灰祝俊?/br>他話音剛落,身前幾名侍衛(wèi)突然暴起,撲向我和沙庫爾。我心里嘆道,好在許辭一早就把沙庫爾叫了出來,沙庫爾休息了這么多天,基本上已經(jīng)恢復(fù)到常態(tài),這點速度在他看來根本不算什么,沙蟲和人的時間觀念不太一樣,他們的眼睛構(gòu)造非常復(fù)雜,在他看來這幾名侍衛(wèi)簡直就是慢動作的孩童一般。我這里更是無所謂,我對張泉早有提防,一抬手直接把整個一排侍衛(wèi)凍了起來,沙庫爾只搶到一個跑得比較快的侍衛(wèi),他有些好奇地看了看被我凍起來的侍衛(wèi),伸出觸手輕輕推倒了一個,那人仰翻在地,咔嚓一聲,像是玻璃似的碎了滿地。我攏了攏袖子笑著看張泉:“親愛的父親大人,不知道你想跟我談什么交易呢?”張泉臉上有些慘白,好像剛認識我似的盯著我瞧了半天:“我那天實在是就該殺了你的,留著你果然是個禍患?!彼麛偭藬偸窒蛭疫~進了兩步:“其實我們兩個都一樣,我殺了你母親,你殺了我的愛人。說起來,我們有什么差別呢?”我搖頭:“張泉你搞錯了,你所謂的愛人,可不是我殺的,是你最寵幸的國字臉殺的,跟我可沒有關(guān)系。”張泉閉著眼睛,嘆了口氣:“你無非就是恨我,我早些年屠殺畫師,現(xiàn)在倒要有求于你們,真是報應(yīng)?!彼犙劭次遥骸拔铱蓮臎]求過人,楚天,現(xiàn)在我求你,你要我的命,你拿去,你救救海若,我知道你能救她?!?/br>海若就是那個粉紅裙子的名字。我冷笑著看著他:“你第一次求人?沒關(guān)系啊,多來幾次你就習(xí)慣了。”張泉皺眉道:“你答應(yīng)我,還能得個好名頭,多好,難不成你非要得個弒父的名頭你才開心嗎?”我笑得喘不過氣來,這個男人,拋妻棄子,逼人上絕路,他倒是堂而皇之得叫我想想自己的面子,我站直了身子:“張泉,你錯了,這種空浮的東西,我是一點兒也不在乎的?!?/br>“粉紅裙子還沒死是嗎?你是用什么法兒給她茍延殘喘痛苦地活著的?你放心,我今天一定叫她走得舒坦,當然,我也會送你去跟她做個伴兒,不枉我叫你一聲父親,總得展現(xiàn)一下我的一片孝心不是?”張泉面色慘白地看著我,他沒了權(quán)利,沒了能耐,手無寸鐵,像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雞。我向他走過去,都結(jié)束了,我想著。都結(jié)束了。余培明做事非??欤酵砩系臅r候該評斷的都評斷地差不多了,我坐在大堂的椅子上,冰冷又硬乏,余培明和姜枚向我行禮:“給主君道喜?!?/br>我點點頭:“去歇著吧,明天再說?!?/br>余培明點點頭拽著姜枚走出去,沙庫爾并不急著跟我說話,已經(jīng)隱下去休息了,許辭走過來抱住我,一下一下輕拍我的背。我回抱住他,悶聲道:“我沒事,許辭?!?/br>許辭托著我的下巴仔細看我:“這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還說沒事。”我笑著搖頭:“我可不敢去尋死覓活的,不然你怎么辦?!?/br>許辭點頭:“是啊,你可得想清楚了,我還等著你養(yǎng)我呢?!?/br>我笑著點頭。許辭舔了舔嘴角,輕聲道:“阿天,我們來做吧?!?/br>我有些愣神,許辭咬了咬嘴唇道:“我想過了,與其叫你在這胡思亂想的,不如給你更加印象深刻的事情,以后你回想起來能蓋過去?!?/br>許辭說著低頭吻住我,一拉著我的手往他身后探去。我心里一懵,腦子里一片空白,小聲問他:“門……”“我關(guān)過了?!?/br>“窗戶……”“也關(guān)了?!?/br>“唔,燈……”“馬上就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