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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妻主請下榻[女尊]在線閱讀 - 第37頁

第37頁

    “諾”

    影穗欣然從命,不過她忽然想到個(gè)巧宗兒,眼睛打量了眼窗外,有些神秘道,“殿下,屬下曾聽過一個(gè)傳言,說是凰朝太女曾想以側(cè)君之位,籠絡(luò)云陽柳氏,結(jié)成姻親以作助力,可最后卻因著蘭陵許氏橫插一腳,給攪黃了,這緣故民間說什么的都有,可依著咱們鳳朝安下的眼線得的消息,說是盛安賭坊分了太女府管事大半的銀兩進(jìn)賬,讓其為之撐腰,行不軌勾當(dāng),雖說一向隱秘,卻不知怎的就讓許氏給拿捏住了這把柄,串通言官,給太女安了個(gè)大肆斂財(cái),治下不嚴(yán)的罪名,失了圣心不說,還被禁足三月抄寫孝經(jīng),面壁思過,令當(dāng)時(shí)風(fēng)頭稍遜一籌的齊王平白得了治水有功的褒獎(jiǎng)。”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許大人之所以被下派到訣陽城這樣的地界,全是那太女在朝中推波助瀾,欲治她于死地?”

    司月恒皺了眉,“凰朝女皇竟這般偏聽偏信?”

    “所以,殿下,由此可見,這鳳朝若不是安城王,想來早已成了別國它邦的囊中之物,陛下的計(jì)策可謂是深謀遠(yuǎn)慮啊?!?/br>
    影穗無比信奉自家陛下的英明神武,眼中由衷的閃過自豪。

    司月恒心下一沉,有些擔(dān)心許攸衣此行的順利。

    ...

    許攸衣領(lǐng)著班衙役,沖進(jìn)賭坊,身后跟著的親信赫然是劉汝的侄女陳曰,陳曰被關(guān)的這兩日,忽而就想明白了,這縣衙做主的終究是許攸衣,且,許攸衣能不用三日的光景,就除了盤踞訣陽城已久的匪患之害,足以證明她有足夠的能力,將所有勢力瓦解殆盡,那么她此時(shí)歸附,不論之后怎么翻舊賬,功過相抵,想必定然可以安然無恙。

    “淦!你個(gè)黑老皮,竟敢在官府的地界,出人命官司,你該當(dāng)何罪!”

    陳曰為了邀功,當(dāng)先一步就表了態(tài),而這恰恰是許攸衣所希望看到的,依著容色私下交代,陳曰雖不得劉汝青睞,卻因著身份血緣,有些極要緊的事常常是由她去辦成的。

    而這其間,有一樁便是有關(guān)陳縣令的案子,陳縣令無故死在賭坊,劉汝等人又著急脫手,企圖將視線移給劉方,可見這賭坊是關(guān)鍵。

    容色說過,他曾親見陳曰急匆匆的從品露軒購置茶葉,買的卻是最次的下等品,一位眉宇間極是清正,打扮似文人模樣的青年女子從品露軒二樓茶間下來,向掌柜打聽了茶葉行情,又詳細(xì)問了陳曰買的什么茶葉,在她前腳走遠(yuǎn)了約莫兩三丈,便跟了上去,不知是不是有意,陳曰竟是被她給趕上了,之后兩人便一道進(jìn)了賭坊,再然后便是第二日陳縣令的死訊傳來。

    既然是陳曰做的領(lǐng)路人,那這里頭的布置,也少不了陳曰參與,她既清楚,而如今又身為自己這一方的人,黑老皮見了,定然會(huì)加劇疑慮。

    自己想要挑撥離間,自然也就容易多了。

    許攸衣微微一笑,絲毫不欲阻攔,她環(huán)視了圈賭桌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蹲坐著的一眾賭徒,淡淡的揮了揮手,“官府辦案,閑雜人等不必留下?!?/br>
    話音才落,呼啦啦一陣,全撒蹄子往外跑,許攸衣閑散的挑了張靠墻的桌子坐下,徐徐合攏折扇,篤篤的敲了兩下桌案,“管事的在何處?出來回話?!?/br>
    二樓間,一個(gè)甚是隱蔽的暗窗瞬間被合上,里頭,黑老皮又是作揖,又是鞠躬,滿臉的討?zhàn)?,“余長史,不是小的推諉,實(shí)在是那許攸衣不按常理出招啊,你也瞧見了,那陳曰現(xiàn)下已經(jīng)倒戈向了官府,這五任縣令的事,她雖沒參與全,可真要是指認(rèn)起什么人,小的也是百口莫辯啊?!?/br>
    “別跟本官扯皮,太女殿下要你辦的事,你若辦不好,是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少哭她娘的喪!”

    余橫瞪了她一眼,光隙間,刻薄之色盡顯,“當(dāng)年你被蘭陵許氏的人抓到把柄,太女殿下能饒你一命,容你來訣陽城做局,已屬寬宏,如今太女殿下不過是想報(bào)了當(dāng)年之仇,給你個(gè)將功補(bǔ)過的機(jī)會(huì),你若也把握不住,那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這這……”

    黑老皮,也就是前任太女府管事俆黑,皺巴著臉,心思快速飛轉(zhuǎn),忽而靈光一現(xiàn),“余長史,眼下,官衙里住著兩位妙人,這其中一位便是云陽柳氏嫡子柳云若,他是許攸衣的心疙瘩,若是將他拿了……”

    “你還真是聰明”

    “謝余長史夸獎(jiǎng)”

    “呸!你真當(dāng)本官是在夸你?那云陽柳氏如今出了位貴君,極得陛下寵愛,連身為鳳君的君上都得避其鋒芒,你倒敢讓太女府去觸霉頭?你是嫌你這顆腦袋待在脖子上太,安穩(wěn)了是嗎?”

    “小的不敢!小的知錯(cuò),小的不敢,小的知錯(cuò)……”

    “別拜了!再拜,本官?zèng)]事,都得讓你拜出事來”,余橫有些恨鐵不成鋼,尤其懷疑眼前身材發(fā)福的俆黑,以前是怎么混上太女府管事,讓太女殿下器重了這么多年。

    以至于太女府遭了陛下奚落,門庭冷落了數(shù)月,一堆人被太女殿下遷怒,唯有她,還能從太女殿下的手心里跑出來,安然無恙的活到現(xiàn)在。

    余橫順了會(huì)氣,忍著嫌棄,繼續(xù)問道,“你方才說官衙內(nèi)還有一位嬌客?是誰?”

    “是鳳朝長寧帝卿,最受鳳朝女皇寵愛的那位”,俆黑趕忙停了拜禮,語速極快的回道,“他昨日剛到的訣陽,聽說因著驛站來不及收拾,讓許攸衣命人將下榻之地,給移去了縣衙的梨落院,還特意著守衛(wèi)日夜把守,不許懈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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