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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說起來,京中的冰魄用量這般大,秦地卻沒有人過來直接賣,都是世家在買賣。冰魄從陛下的秦地過來,可卻不是陛下在買賣……臣想著,要是陛下來做這買賣,京中摻水冰魄是不是會少些?”冰魄買賣,葉景樞想插手完全掌控很久了,從前在秦地時是有心無力,如今來京城做了皇帝,還是分不到這杯羹。葉景樞遲遲不答話,靈則也不說了,摸了摸鼻子,望向遠(yuǎn)處。皇宮的第一高樓摘星樓正立在兩人對面。長橋臥波,橫貫在攬月湖上,連通摘星樓。不知不覺,兩人竟然走到了這里。葉景樞有些懊惱,靈則走回這里是正常的,自己怎么也跟著來了?“要下雨了?!膘`則忽然說。葉景樞抬頭望天,雖然沒什么日光,但也是亮白的,不像是會下雨的樣子。這不是睜著眼說瞎話么。☆、第7章7葉景樞直覺靈則在糊弄他:“這些日子一直在下雨,今日下雨也是有可能的,可這天還亮著,就算真的要下雨,也得再等等吧?!?/br>“陛下說得是?!膘`則點頭,朝他身邊的王河看去。本國師都說要下雨了,還是讓陛下早點回去吧。葉景樞也不想多待,可他總覺得就這么回去,豈不是認(rèn)同了靈則“即將下雨”的預(yù)言?可要是不回去,那豈不是要跟著這個神棍去摘星樓才好揭穿他?摘星樓那個奢華鋪張的地方,他再多看幾眼都覺得刺眼。真是不想去。靈則耐著性子等了又等,葉景樞卻遲遲沒有動作,看他眼神幽暗,顯然是在想些什么。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靈則俯身一揖,打算就此告退。轟——晴空炸響一聲雷。靈則猛地抬頭望去,天邊已經(jīng)聚集了一大片烏云,不過片刻,便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暴君還沒走,這雨就下了!一滴雨落入葉景樞的眼眶,使他不適地眨了眨。真的假的這雨?!真是見鬼了!這是歪打正著的吧?!葉景樞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間的崩裂,沒想到這雨說下就下。靈則的面色也不大好看,如無必要,他是絕對不想和葉景樞有過多接觸往來的。要不是葉瑞文說葉景樞那邊的冰魄質(zhì)好便宜,他手頭又不寬裕,再加上葉瑞文帶領(lǐng),他都沒想去和葉景樞談生意。他實在不想請葉景樞到摘星樓去。“陛下……”王河顫顫巍巍地向前邁一步,剛剛國師的意思他是收到了,可陛下才剛病愈,總不能冒雨回去吧。葉景樞看向靈則:“這雨要下多久?”靈則:“不久,很快就會完?!彼员菹履禳c回去吧。葉景樞點點頭,瞥見靈則不大情愿的模樣,忽然內(nèi)心一動:“既然這雨很快就就停了,不如先借摘星樓一避,等雨停了朕再回去,國師以為呢?”靈則能說不好嗎?這是葉景樞第二次踏入摘星樓,真正意義上的進(jìn)入摘星樓。第一次來的時候,他只在一樓橫劍,逼迫靈則答應(yīng)為他祭天,承認(rèn)其正統(tǒng)的地位。正逢漫天飄雪,外面天都黑乎乎的,就這里最亮。他帶領(lǐng)黑甲兵破門而入,立在大廳中央的青年霍然轉(zhuǎn)身,背后是悠悠晃晃的燭光,頭發(fā)隨意披散下來只有一綹用發(fā)帶扎起,長長的發(fā)帶漫漫向后飛舞。雖然葉景樞一向不信這個,也不得不承認(rèn),那一刻,青年好似仙人下凡,清冷空靈。靈則將人帶上三樓,請葉景樞入座,南斗作揖行禮,倒退步去準(zhǔn)備茶水。這些日子,慶叔的身體一直不大好,這些雜事只能由他來做。他沒走幾步,一個頭發(fā)花白的干瘦老人一瘸一拐地端上茶來。靈則很是訝異:“慶叔,您怎么起來了?”慶叔端著茶盤,枯瘦的手指和白玉茶杯對比強烈,茶湯晃晃悠悠,有一些甚至溢了出來。依照葉景樞對靈則的了解,讓一個下人做出這么失禮的事實在不是他的風(fēng)格。“慶叔來做什么,不是去歇息了嗎?”南斗連忙接過茶盤,“這里我來就好。”慶叔低頭搖了搖,執(zhí)著地站著。“慶叔還是回去吧?!膘`則將茶壺接過來,“都不必忙了,這雨不小,樓里也不太亮了,去點燈吧。”“不過小雨而已,國師之前說雨很快就就會結(jié)束,何必特意點燈?”他還真不信了,靈則說中一次是偶然,兩次三次都能中?靈則起身倒茶,低笑不語,葉景樞說完沒多久,外面便炸開一聲響雷,烏云飄過,天色很快轉(zhuǎn)陰,雨聲嘩嘩,攬月湖泛起波瀾,映出燈火通明的摘星樓。葉景樞:“……”端茶的手晃了一下,葉景樞口中的茶差點噴出來,還真讓這個神棍說中了。靈則再次給葉景樞添茶,眼底滿是笑意,“陛下?”葉景樞的目光正對靈則,定定地看著他。對面的白衣青年眼帶笑意,嘴角卻是嘲諷弧度。和一年前恭賀他的神情一模一樣。真是讓人生厭。啪——手中的杯子應(yīng)聲而碎,細(xì)碎的瓷片將他的手指刺破,鮮血順著手指滴落在地。他竟然因為過于生氣而直接將茶杯捏碎了。葉景樞一怔,收起手來,勉強道:“國師還真是神機妙算?!?/br>立在后面的王河血色盡失,死死咬著牙才克制住尖叫,他哆哆嗦嗦地上前:“陛……陛下……奴婢這就去叫御醫(yī)!”他是由小太監(jiān)一步升天的,一出事就慌了神。靈則退后半步,低頭死死盯住落在地上的碎瓷片,淡淡吩咐南斗:“去拿金瘡藥來?!?/br>“是!是……”南斗對于葉景樞這個暴君的名聲是早有耳聞,他還是第一次這么直觀地面對,內(nèi)里早已嚇破膽,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就發(fā)怒了。這會聽到靈則的吩咐,風(fēng)也似地逃離了。慶叔沉默走上前,無聲無息地將碎瓷片撿起來,一片一片放在南斗落下的茶盤里。如果說靈則的鎮(zhèn)定是因為毅力強撐著,慶叔的鎮(zhèn)定就未免太過自然了。葉景樞將目光移到慶叔身上。他依稀記得,一年前他闖入摘星樓,大廳的角落長桌上,好像躺著一個人。現(xiàn)在想來,應(yīng)該是老國師。可當(dāng)時的氣氛,雖然冷清,卻沒有多少凄涼。——整個摘星樓,沒有一絲悲愴。這太不應(yīng)該了,無論是身為弟子的靈則,還是多年的老仆慶叔,沒有一個人感到悲傷。難道這是修煉到了一定程度所以無欲無求,順其自然地看開了?怎么說都是恩師,這樣會不會太忘恩負(fù)義了?心中扭出好幾個疙瘩,葉景樞越想越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