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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千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離開北周,順帶去了一趟玄都山,又去會了會那個據(jù)說打敗了沈嶠的突厥第一高手昆邪。

彼此交手一回,昆邪敗北,“魔君”晏無師之名重現(xiàn)江湖,天下震動,都道魔宗自崔由妄之后,又要出一位令人忌憚的強者。

只是這次沒了祁鳳閣,怕能與之匹敵的人又少了一個。

在晏無師看來,昆邪的身手固然高,資質(zhì)也足夠好,但還遠遠不如當年的狐鹿估,就算跟現(xiàn)在天下十大榜上有名的其他人比,也不能算出類拔萃,這樣的人能夠?qū)⑿忌秸平檀虺芍貍旧砭褪且患︴柢E的事情。

但這并不是他關(guān)心的重點,沈嶠受傷到底有何內(nèi)情,與昆邪又有沒有關(guān)系,晏無師沒興趣多作了解,他拿昆邪開刀,僅僅是為了讓別人知道自己重出江湖的消息,昆邪最近剛剛打敗玄都山掌教,風(fēng)頭正盛,是最合適的人選。

更重要的是,晏無師這一次出門最大的收獲,不在于揚名立萬又或是打敗昆邪,而是獲知了其中一份殘卷的下落。

五十年前,相傳一代大家陶弘景在茅山上遇仙,得授。此書共四部分,陶弘景將其中三部分整理成冊,起名。

另有一小部分,因內(nèi)容晦澀不明,多與天人修煉有關(guān),陶弘景便將其單獨成書,再從中加入自己畢生所學(xué)精華見解,這便是后來赫赫有名的。

陶弘景學(xué)究天人,他本人雖然是道士,卻精通道、釋、儒三家,又得丹陽仙師孫游岳畢生所學(xué),一身武功出神入化,連祁鳳閣都要甘拜下風(fēng),天下第一無可爭議。

既有這樣的來歷,自然是人人爭相覽閱的寶笈,據(jù)說若能將五卷悉數(shù)參悟領(lǐng)會,便可窺破自古以來習(xí)武之人的終極,得以進入一個全新的境界,便是白日飛升亦非不可能。

可惜陶弘景羽化登仙之后,茅山上清派便因涉入朝局而受到牽連,門下弟子各有立場,加之后來梁朝陷入內(nèi)亂,五卷流散各地,不知所蹤。

直到數(shù)十年后,祁鳳閣親口承認自己一身武功,除了玄都山本身的傳承之外,還有來自的助益,這才使得的下落陸陸續(xù)續(xù)傳了出來,傳聞其中一卷為周國所藏,一卷為浙江天臺宗所有,一卷藏于玄都山,另外兩卷則至今去向成謎,數(shù)十年來杳無音訊,遍尋不獲。

藏在周國皇宮里的那一卷,晏無師早年因緣際會曾見過一回,他閉關(guān)之后修為精進,更勝以往,其中也不乏那一卷的功勞。

只有親身體會,才能知道到底何等精妙,窺一見百,凝聚陶弘景畢生心血,集合了儒釋道三家心法武功,彼此互補融合,可謂圓融無缺,若能得見其余四卷,別說問鼎武道至尊指日可待,就是像傳說中那樣窺透天道,天人合一,也不無可能。

晏無師這趟出去,原本就是想趁著玄都山群龍無首,人心惶惶之際潛進去尋找殘卷,卻沒想到陰差陽錯,在與昆邪交手的過程中,他發(fā)現(xiàn)對方的身手雖傳承自西域一脈,內(nèi)功真氣卻若有似無,仿佛與他同出一源,晏無師心下便懷疑當年狐鹿估能與祁鳳閣堪堪站成平手,又只落敗半招,極有可能是得了之助的緣故。

昆邪作為新一突厥代的高手,假以時日,未必比不上當年的狐鹿估,西域心法與的結(jié)合,既然可以造就出一個狐鹿估,就可以造就出第二個狐鹿估。

這勾起了晏無師極大的興趣,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他一路跟著昆邪,興致一來就讓人家和他打架,昆邪打又打不過,跑更跑不過,整個人都快崩潰了,最后索性直接回突厥去了。

晏無師暫時還沒有追到突厥的打算,便又優(yōu)哉游哉回了別莊來。

一回來,就聽徒弟說沈嶠蘇醒并能下床行走的消息。

沈嶠過來的時候,手里拄著根竹杖,一步一步,走得雖慢,卻很穩(wěn)。

邊上還有婢女攙扶,一邊小聲和他說明別莊里的路徑。

“拜見師尊?!辨九该鞣较蛑螅驆虩o師所坐之處拜了一拜。

“坐?!标虩o師放下手中棋子,對面的玉生煙一臉慘不忍睹外加如獲大赦,明顯棋面正處于下風(fēng)。

沈嶠在婢女的攙扶下坐定。

他醒來之后,腦中對許多事情的記憶都是模模糊糊的,甚至不記得自己的姓名來歷,對于晏無師與玉生煙二人,更是毫無印象。

“身體感覺如何?”晏無師問。

“多謝師尊關(guān)懷,弟子已經(jīng)可以下床走動了,只是手腳依舊綿軟無力,武功……好像還未恢復(fù)?!?/br>
晏無師:“手?!?/br>
沈嶠乖乖將手遞過去,手腕命門隨即被捏住。

晏無師檢視片刻,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意外。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沈嶠一眼,后者因為目不能視,表情顯得有點空茫無辜。

晏無師問:“你自己可有感覺不適?”

沈嶠想了想:“每到午夜時分,身體便時冷時熱,胸口悶痛,有時會痛至難以行走的地步?!?/br>
玉生煙補充:“弟子找大夫看過,大夫說可能是師弟受了重傷的緣故,須得慢慢恢復(fù)才行。”

這聲師弟倒是叫得無比順口,晏無師微哂,對沈嶠道:“你的武功并未完全廢掉,我發(fā)現(xiàn)你體內(nèi)尚有一縷真氣,若強似弱,假以時日,未必沒有恢復(fù)的可能,不過我浣月宗不養(yǎng)廢物,我有一樁差事要讓你師兄去做,你就跟著去打打下手罷。”

沈嶠:“是。”

他沒有問是什么差事,就像先前對玉生煙那樣,別人說什么他就答應(yīng)什么,其余時間都坐在那里,安安靜靜,沒有多余的舉動。

然而晏無師并沒有因為沈嶠現(xiàn)在虎落平陽就心生憐意,對方的弱勢只會讓他萌生更濃郁的惡意,越發(fā)想要將這一片純白徹底染黑糟蹋。

“那你先回去歇息罷?!彼馈?/br>
沈嶠聽話地起身行禮告辭,又在婢女的攙扶下慢慢離去。

晏無師將視線從對方的背影收回來,對玉生煙道:“你先不必急著去半步峰了,直接去齊國一趟,將諫議大夫嚴之問滿門殺了?!?/br>
“是?!庇裆鸁熛胍膊幌氡愦饝?yīng)下來,“此人得罪了師尊?”

晏無師:“他是合歡宗門人,也是合歡宗在齊國的眼線之一?!?/br>
玉生煙聞言也興奮起來:“是,合歡宗囂張已久,元秀秀趁您閉關(guān)之時,多次找浣月宗的麻煩,若不還以顏色,豈非顯得我浣月宗太無用了?弟子不日便出發(fā)!”

頓了頓,他笑容稍斂,疑惑道:“師尊要讓我?guī)仙驆克涔θ?,只怕半點忙也幫不上。”

晏無師似笑非笑:“你既叫了他這聲師弟,總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