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門有甜之病嬌夫君小悍妻、明路、你喜歡貓嗎、兒砸,我是你爸爸、愛與囚之宮殿(H)、認定的人、替身三個月、重生之當絕美男配有了主角光環(huán)、貼身保護、sao年,拔刀吧!
手攥住了他,想將他往冰冷的海水里拖。他不由握緊手中的竹杖。看見他的表情,郁藹有些心疼,但事到如今,他覺得有些話不能不說明白:“師兄,從來沒有人自甘寂寞,玄都山明明是天下第一道門,有實力扶持明主,讓道門影響遍及天下,為什么偏偏要學那些隱士獨守深山?除了你之外,玄都山幾乎所有的人都是這么想的,是你太天真了!”沈嶠深吸了口氣:“昆邪是突厥人,你與他合作,總不至于是為了扶持突厥人入主中原罷?”郁藹:“自然不是,我說過,與昆邪合作,僅僅是其中一步,我再如何想讓玄都山重新入世,也總不至于選突厥。突厥人兇悍殘暴,又如何能稱得上明主?”沈嶠擰緊眉頭,隱隱覺得郁藹似乎將玄都山帶入了一個很大的計劃里,只是他現(xiàn)在腦子有些混亂,一時半會還沒法弄明白。郁藹:“你現(xiàn)在回來,我們還能像從前那樣,親如手足,毫無隔閡。你眼睛沒恢復,身上又有內(nèi)傷,上山只怕都費了不少工夫罷,這樣的身體還能走多遠?玄都山才是你的家?!?/br>沈嶠慢慢地,搖了搖頭:“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這個傀儡掌教,我不當也罷,從今往后……”他本想說點割袍斷義的狠話,眼前卻不期然閃過兩人從小到大的相處場景。那些情誼歷歷在目,不是說一句恩斷義絕,就真的能夠斷掉的。沈嶠無聲嘆了口氣,最終什么也沒說,抿緊了唇,轉(zhuǎn)身就走。當年師兄弟幾人師從祁鳳閣,沈嶠是其中資質(zhì)最好的,但有天下第一人當師父,其他人再差也不可能差到哪里去,能被祁鳳閣收為弟子的,天資根骨自然都是上佳。若說原來的沈嶠要走,郁藹可能還攔不下,但現(xiàn)在的沈嶠,卻讓郁藹出手再無顧忌!他想也不想,閃身就攔在沈嶠面前。“師兄,不要走?!彼谅暤?,伸手便要劈暈對方。誰知沈嶠似乎早已料到他的舉動,搶先一步后退,一面舉起竹杖好像要格擋。郁藹自然不將他這一下放在眼里,伸手朝竹杖抓去。這一抓本以為十拿九穩(wěn),誰知卻偏偏落了個空!竹杖從他手邊滑開,不退反進,敲向他的手腕。郁藹微微皺眉,手指一彈,另一只手則抓向沈嶠的肩膀,衣袂無風而動,身形移向沈嶠背后,企圖將他的去路擋住。沈嶠的肩膀被抓個正著,郁藹用了點力道,這讓他微微發(fā)疼,但沈嶠并沒有理會,手中竹杖依舊敲向郁藹的腰際,那一處有個舊傷口,是郁藹小時候從樹上摔下來所致,骨頭當時也摔斷了,后來雖然痊愈,但郁藹心頭還是留下了一點陰影,會下意識躲避這個部位。沈嶠功力如今只剩三成,遠遠不是郁藹的對手,但兩人勝在自小相識,他即使眼睛看不見,對對方的一舉一動,可能會出什么招式也了如指掌,而且他篤定郁藹不會要自己的性命,所以出招無須顧忌。郁藹顯然也知道沈嶠的打算,兩人交手片刻,他漸漸有些焦躁,不想再繼續(xù)拖延下去,直接一掌拍向?qū)Ψ郊绨?,這回用上了真氣。沈嶠聽見掌風,下意識抬起竹杖格擋,卻毫無作用,真氣當胸而來,啪的一聲,竹杖直接斷成兩截,他則蹬蹬后退數(shù)步,踉蹌了兩下,跌倒在地。“阿嶠,別打了,跟我回去,小師妹他們知道你回來,不知道有多高興!”郁藹上前幾步準備將人拉起來。沈嶠一言不發(fā)。郁藹剛握住他的手腕,便見對方抓著那半截竹杖朝他掃過來,隱隱竟帶著風雷之勢。沈嶠方才一直蓄勢不發(fā),便是為了等到現(xiàn)在對方心神松懈的機會!郁藹沒料想他傷得這樣重,連眼睛都看不見了,居然還能有余力反抗。他不知沈嶠身上現(xiàn)在只剩三成功力,見竹杖赫赫生風,寒若冷泉,冰徹骨髓,也不敢硬接,便側(cè)身避了一避,誰知沈嶠根本不與他纏斗,中途直接撤掌,旋即轉(zhuǎn)身往來路撤!自小在這里長大,就算現(xiàn)在看不大見,沈嶠也還能勉強分辨,此時用上輕功,往前掠去,郁藹從后面追上,他頭也不回,聽音辨位,便將手中半截竹杖往回擲。郁藹決意將人留下來,自然不會再心軟,袖子一卷就將半截竹杖反手揮向沈嶠。身后破空之聲傳來,竹杖從沈嶠的肩膀擦過,劃破衣裳,血水瞬時汩汩冒出,他雖然忍痛沒有躲,而是選擇繼續(xù)往前跑,但身形難免微微晃了一下。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郁藹已經(jīng)將人追上,反手一掌拍過去,沈嶠不及閃避,直接正中背心,吐出一大口血,整個人往前撲倒在地,只能蜷縮著身體喘息。“不要再跑了!”郁藹也動了真火,伸手過去要將他拉起來,“你何時變得這樣固執(zhí),我不想傷你,你怎么就不聽!”“誰知道自己要被軟禁起來卻還不跑的,那除非是傻子了!”黑暗中一聲哂笑,幽幽冷冷,卻不知是從何處傳來的。郁藹駭然,停步四顧,卻找不到對方的蹤影。“何方鼠輩,出來!”“我本以為祁鳳閣一代天驕,底下弟子無論如何也不會不濟到哪里去,誰知一個沈嶠成了半廢人也就罷了,一個郁藹,當上了代掌教,武功也不過爾爾,祁鳳閣泉下有知,怕會死不瞑目罷?”下一刻,晏無師出現(xiàn),面上浮現(xiàn)戲謔嘲諷。郁藹發(fā)現(xiàn)以自己的武功,方才竟然看不清對方到底是從何處冒出來的,之前又藏在何處。他心頭暗驚,面上倒還平靜:“不知閣下高姓大名,漏夜拜訪玄都山又有何貴干?若是恩師故友,還請上正殿奉茶?!?/br>晏無師:“沒有祁鳳閣的玄都山,未免太索然無味了,這盞茶不喝也罷,你也還沒資格與我面對面品茶?!?/br>郁藹有意讓玄都山重新入世,之前自然做過不少功課,眼見此人說話如此妄自尊大,武功又神鬼莫測,心頭搜索一陣,忽地冒出一個人名:“晏無師?你是魔君晏無師?!”晏無師蹙眉:“魔君這外號,本座不大喜歡。”郁藹直接跳過喜不喜歡的話題,面色凝重:“敢問晏宗主上玄都山所為何事?郁某正在處理門派內(nèi)務,招待不周,還請晏宗主白日再來拜訪?!?/br>晏無師:“我想幾時來便幾時來,何曾輪到你指手畫腳?”郁藹方才被他忽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也沒細想,此刻才忽然想到,玄都山不是一個可以讓人隨意亂闖的地方,即便是晏無師、汝鄢克惠這樣的宗師級高手,也不可能想來就來,如入無人之境,唯一的可能就是后山那條背靠懸崖的小路。他忽然扭頭望向沈嶠。對方微垂著頭,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