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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五雷轟頂,天地不容!”沈嶠眉眼彎彎,眼蘊笑意,待十五說完,他便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將人拉起來,伸手去拍他身上的塵土。趙持盈撲哧一笑:“竺師叔可真給十五找了個好師父,沈道長對十五,哪里像對徒弟,簡直是在對親生兒子了!”十五小臉兒紅撲撲,面上是毫不掩飾的喜悅。這頭師徒名分正式確認下來,岳昆池便提起正事:“方才蒲安密說,他師父昆邪不日便要上山來,約莫是要來撐腰的,屆時若見阮海樓已死,蒲安密又被我們所囚,只怕會借故生釁,聽說沈道長昔日曾與昆邪打過交道,不知此人性情如何,可好對付?”沈嶠沉吟:“此人武功略遜其師兄段文鴦,格局目光也有所不如,但他武功仍可躋身一流高手,到時候或有一戰(zhàn)。”岳昆池面露憂慮:“他若獨自上山也就罷了,若是帶了突厥高手,碧霞宗如今只剩寥寥數(shù)人,單憑師妹一人也無法力敵群雄!”趙持盈道:“無妨,碧霞宗時至今日,已經(jīng)失無可失,若不背水一戰(zhàn),等待我們的就將會是江湖除名,元白、夜雪他們還年輕,還請岳師兄帶他們下山暫避養(yǎng)傷,沈道長也帶著十五離開,我閉關已久,所有責任都落在師兄頭上,令你受累了,現(xiàn)在所有事情,就由我一人來承擔?!?/br>岳昆池紅了眼眶:“你說什么呢,我不走!”趙持盈露出些許不耐:“你現(xiàn)在傷勢不輕,留下來也于事無補,徒增累贅,還要令我分心,不如隨著沈道長他們一并下山好了,也免得總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礙眼又嘮叨?!?/br>岳昆池笑了:“我知道你是不想讓我涉險,所以才故意這么說的,無論如何,碧霞宗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要進一起進,要退一起退,今日山門被攻破,我難辭其咎,絕不會提前撤離?!?/br>沈嶠也道:“趙宗主,我與十五,也會留下?!?/br>趙持盈蹙眉:“你們……”沈嶠:“昔日我與昆邪一戰(zhàn),落敗墜崖,雖說其中有些不足為外人道的內(nèi)情,但輸就是輸,贏就是贏,今日若有機會能與昆邪再次交手,我定會全力以赴,還請趙宗主將這個機會讓給我。”趙持盈:“我若拒絕呢?”沈嶠笑吟吟道:“那貧道就只好死皮賴臉留在這里,等昆邪上門來了?!?/br>趙持盈定定看了他半晌,忽然嘆道:“碧霞宗與趙持盈何德何能,竟遇上沈道長這樣的朋友?”沈嶠:“白首如新,傾蓋如故,竺兄既能為我這個一面之緣的陌生人付出性命,我自然也可以為碧霞宗出戰(zhàn),更何況我與昆邪的確有一段往日淵源在,這也不全是為了碧霞宗的緣故?!?/br>趙持盈與沈嶠匆匆?guī)酌?,談不上深交,但因共同?jīng)歷過碧霞宗變故,對他印象極好,眼下見他肯為了一個與自己毫不相干的碧霞宗挺身而出,心中極是感激:“大恩不言謝,沈道長這份苦心和情誼,我銘記于心,來日不說涌泉相報,以后但凡沈道長有需要,我碧霞宗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幾人就昆邪一事相商一番,大致定了下來,見十五面露倦意,沈嶠便起身告辭,將十五帶回客房歇息。回去的路上,十五問沈嶠:“師尊,方才趙宗主說銘記您的苦心,是指的什么,我聽不大明白?!?/br>沈嶠道:“碧霞宗日益沒落,趙宗主嘴上不說,心中必是著急得很,她知道江湖上強者為尊,所以迫不及待希望武功大成,能保護師門不為外力所動,可惜盧峰背叛師門,正好趁她練功要緊之際勾結(jié)外人來襲,趙宗主不得不強行破關,此時雖然面上不顯,實則已經(jīng)受了內(nèi)傷,若與昆邪過招,恐怕毫無勝算可言,她知道我主動提出要和昆邪交手,是為她解圍,才說感謝我的苦心?!?/br>十五啊了一聲,不由緊張起來:“那師尊您呢,您能打得過昆邪嗎,我聽說您之前還輸給昆邪了,他是不是很厲害?”小孩子關心則亂,說話也沒有顧忌,換作旁人,可能還要掂量掂量這句話會不會傷了沈嶠的顏面。沈嶠笑道:“他不是最厲害的,但他的確也有過人之處,我現(xiàn)在功力還未恢復,若要勝他,并無完全把握?!?/br>十五:“有多大勝算?”沈嶠揉開他緊擰的眉毛:“五五之數(shù)罷。”十五的眉毛非但沒有被撫平,反而擰得更緊了,顯然是被他的話嚇住了。昆邪的功力略遜師兄段文鴦,但也低不到哪里去,他聯(lián)合郁藹給沈嶠下毒,固然贏得不光彩,但他自己本身的實力并不差,如果趙持盈功力未損的情況下,或許能與他打個平手,現(xiàn)在則不好說了,若這次沒有沈嶠在,也許碧霞宗還真的難逃死守或提前撤離的結(jié)局,可這樣一來,即便他們提前撤走,燭南峰上的宗門為外人所占,碧霞宗這歷代的傳承也就要毀于一旦了,阮海樓對惠樂山一人的恨意,也必然遷怒到碧霞宗歷代祖師身上。所以沈嶠答應下來的,不僅僅是一場交手,一次仗義相助,而是很可能保住了碧霞宗搖搖欲墜,行將摧毀的根基。十五忽然抱住沈嶠,腦袋埋在他懷里,悶悶道:“一定要交手么?您武功都還未完全恢復!”沈嶠回抱住他:“五五之數(shù)并不是一定沒有機會,我現(xiàn)在全力一拼,未必沒有機會,我當日敗于昆邪,從此跌入谷底,不管有多少借口原因,他就是我的一道坎子,一個心魔,我是在那里跌倒的,所以我現(xiàn)在要學著從那里重新站起來,你能明白嗎?”十五抱著他不說話,許久之后,才低聲道:“明白……我只是不希望您有事……”沈嶠笑道:“我不會有事的,當你的師父,怎能不長命百歲?我答應了連竺兄的命一起活下來,等你成了白胡子老頭,為師還要拎著你的耳朵成天教訓你呢,屆時看你煩不煩!”十五撲哧一聲,忍不住破涕為笑。沈嶠嘆了口氣,摸摸他:“人家當師父的,都是徒弟千方百計來孝敬,我收了個徒弟,倒要千方百計哄他開心,當師父當?shù)轿疫@份上,可真是一點威嚴都沒有了!”十五笑瞇瞇地也不反駁,心道你這個最沒有威嚴的師父,卻是天底下最好的師父。想想自己是沈嶠的弟子,他心里就覺得一本滿足的了。此后過了兩日,山下一片平靜,并無外人上山,不過這也正好給了碧霞宗休整的時機,十五幫著范元白他們將這次戰(zhàn)死的碧霞宗弟子尸體一一收殮安葬,原本尚算熱鬧的門派經(jīng)過屠戮血戰(zhàn),卻只剩下一片空蕩蕩的凄清。范元白和周夜雪等人雖幸存下來,臉上也不見得如何高興,眾人既為逝去的同門傷心,又為即將可能發(fā)生的惡戰(zhàn)憂心,情緒自然不可能高漲。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