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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的弟子!”郁藹面色陰晴不定:“袁瑛和橫波他們都很想你,希望你能回去……”沈嶠:“郁藹,自從你給我下了相見歡之后,我就已經(jīng)不會再相信你任何一句話?!?/br>郁藹面色一變,眼中波瀾微興,隱隱有驚濤駭浪將起:“那件事是我的錯,但從今往后,我絕不會再傷害你。”沈嶠搖搖頭:“現(xiàn)在說這句話還有意義么?覆水難收,破鏡難圓,犯下的錯誤永遠不可能彌補,所謂彌補,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說法,我如今不回玄都山,乃是我不想令玄都山四分五裂,更不想令歷代祖師的心血化為烏有,你既然已經(jīng)帶著玄都山弟子踏出那一步,就要做好承擔所有后果的準備,有朝一日你再也承擔不了那個后果的時候,我會親自去找你?!?/br>郁藹胸口起伏不定,半晌方冷笑一聲:“好,好,好……”連說三個好字,冷然之中隱約又有慘淡,然而轉(zhuǎn)瞬即逝,仿佛只是錯覺。他一言不發(fā),揮劍入鞘,轉(zhuǎn)身便走,再也不看沈嶠一眼。竇燕山摸摸鼻子,郁藹不在,他也沒了插手的借口,更何況方才沈嶠的武功令他心生忌憚,自然不會輕易蹚渾水。“沈道長恢復(fù)功力,可喜可賀,我與郁掌教有幾分交情,剛剛不得不幫他說兩句話,還請你不要見怪。”此人能統(tǒng)領(lǐng)天下第一大幫,城府極深,自非易與之輩,方才說動手就動手,眼下說道歉就道歉,干脆利落,端的是一派梟雄風范。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沈嶠這樣教養(yǎng)絕佳的人,見狀頷首:“各有立場,我能理解,竇幫主客氣了?!?/br>竇燕山道:“先前沈道長帶走了晏無師的尸身,想必已經(jīng)將他下葬了?可惜一代魔門宗師,竟要殞命在這塞外之地,死者為大,中原人講究入土為安,若沈道長不嫌棄,六合幫也愿出一份力,幫忙將晏宗主的尸身運回長安,送交浣月宗門人?!?/br>沈嶠淡道:“多謝竇幫主的好意,尸體既已下葬,再掘土重葬未免不吉,江湖中人沒那么多講究,他既然樹敵無數(shù),早該料到有今日,我為其收殮,不過是盡昔日一點情分罷了?!?/br>對方諸多試探,偏偏沈嶠滴水不漏,半點口風也不肯透露。他環(huán)視眾人,緩緩道:“嘴長在你們身上,你們想如何議論我,我都不會干涉,若是對我沈嶠有所不滿,只管來找便是,我隨時恭候,但若我聽見誰辱及玄都山與先師,就莫怪我手上這把劍不講情面?!?/br>話方落音,眾人只覺眼前白光一閃,還未作如何反應(yīng),客棧門前那根掛望子的竹竿,卻整整齊齊斷作六截掉落下來,連帶上面那面望子,竟也在那一道劍光中化為齏粉。眾人瞠目結(jié)舌,那些方才在他背后曾口出非議詆毀之言的人,更覺心頭一顫。他們很清楚,單是這一道劍光,在場絕大多數(shù)人終其一生都望塵莫及。而沈嶠露的這一手,顯而易見是在震懾和警告,不僅是給其他人看的,更是給竇燕山看的。只是竇燕山面露笑意,半點異樣也沒有,反而擊掌喝彩:“沈道長的想法想必已臻化境了罷!”沈嶠道:“不過是雕蟲小技,上不了臺面,徒惹竇幫主笑話了?!?/br>換作從前,以沈嶠的性情,絕不會干這種炫耀武力的事情,但時移勢易,有些人不愿意講道理,偏要用拳頭來說話,他們信奉強者為尊,善良在他們看來卻只是軟弱。踏足江湖一年,沈嶠終于也學(xué)會對待什么樣的人,要用什么樣的手段了。他將賠償那桿損壞的望子連同酒菜錢一起給了伙計,便轉(zhuǎn)身離開客棧。這一回,自然沒有人再攔下他。既然有竇燕山等人在,沈嶠也不敢貿(mào)然出城,更不方便去尋什么藥鋪抓藥,否則以竇燕山等人的精明,只怕立時就會發(fā)現(xiàn)不妥,所以他假意尋了一處客棧安頓下來,等到天黑之后,王城宵禁,這才悄無聲息出了城,一路朝村莊奔去。白天在眾人面前露的那一手不過是虛張聲勢,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他現(xiàn)在功力,要說與郁藹動手還甚為勉強,只是郁藹自己心中有愧,加上被他那一番話打壓下來,方才不疑有它,但竇燕山卻不然,他旁觀者清,只怕對沈嶠的武功猶存三分疑慮,在眼下這個當口,村子里還有個姓晏的“拖油瓶”在等著沈嶠,沈嶠絕不能出半分差錯。及至抵達村莊時,月上中天,柔和光輝遍布河澤,沈嶠終于放緩腳步,朝般娜家走去。入了夜的村子異常安靜,偶爾只遙遙聽見幾聲犬吠。沈嶠叩響院門,輕輕幾聲,在靜夜里十分清晰,足以讓里頭的人聽見。屋里燭火還亮著,證明里頭的人還沒睡下。片刻之后,細碎的腳步聲傳來,院門打開,般娜一張略帶驚惶的臉出現(xiàn)在門口。這種天色,沈嶠的眼睛不大好使,但他當慣了瞎子,早已能從對方氣息腳步話語中辨別情緒,當即便心頭微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沈郎君,你可算是回來了!”般娜撫著胸口,“阿耶不在家,我一個人害怕得很,那,那活死人醒過來啦!”作者有話要說:這一章的阿嶠簡直雄起,越來越有總攻范兒了,老晏,你對此有何感想?晏無師:按照劇情,我現(xiàn)在是活死人,不會說話,不會喝湯。啊~~~【微微張嘴狀】沈嶠:……第59章沈嶠按住般娜的肩膀,這個動作令她稍微冷靜下來。“他醒了?你進去看過了?”般娜點點頭:“白天我聽見那屋里有些動靜,就過去看看,看見那人睜開眼睛還高興了一陣,想問他要不要吃點東西,誰知道他突然就掐住我的脖子,我生怕引來旁人,又不敢呼救,后來,后來他突然又松開手倒下去……”她見沈嶠還要往里走,連忙拉住他:“你要小心些,他瘋起來好像不認得人了,先前我差點就被他掐死了,你瞧,這兒的痕跡還沒有消呢!”她不說,沈嶠還沒發(fā)現(xiàn),只因他眼睛被余毒徹底損壞,看東西早已模糊不清,此時借著月光仔細端詳,果然看見一側(cè)脖頸印著深深的五指掐痕,觸目驚心。般娜又擼起袖子,手腕上也有同樣的痕跡。自己和晏無師借宿于此,已給人家添了老大麻煩,如今還累她受傷,沈嶠心里很過意不去:“實在對不去,那屋里有祛瘀膏,我去拿些給你?!?/br>般娜活潑道:“不用啦,這點傷不算什么,我隨阿耶出門時還受過更嚴重的傷呢!”晏無師所在的那間屋子被般娜從外頭鎖起來,她拿出鑰匙遞給沈嶠:“他若還發(fā)瘋,你轉(zhuǎn)身便逃,把他關(guān)在里頭罷!”“無妨,我有分寸?!鄙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