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1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門有甜之病嬌夫君小悍妻、明路、你喜歡貓嗎、兒砸,我是你爸爸、愛與囚之宮殿(H)、認定的人、替身三個月、重生之當(dāng)絕美男配有了主角光環(huán)、貼身保護、sao年,拔刀吧!
謝陵?!?/br>沈嶠微微一怔,再無言語,只是眼中慢慢浮現(xiàn)出傷感的情緒。他擁著蓋在身上的外裳,呆呆坐著,仿佛孤若無依,可憐可愛。然而晏無師很清楚,在這樣近似柔弱的外表下,卻是無論凄風(fēng)苦雨也絕不摧眉折腰的硬骨頭。換作從前,他必然會心生惡意,企圖將這人的外殼層層剝開,看隱藏在最里面的嫩rou,是否歷經(jīng)摧折依舊如初。但現(xiàn)在,他心中卻涌起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謝陵”即便被扼殺,卻還是在他心中留下不甘的印記了么?晏無師暗自冷笑,可就算那樣又有什么用,你喜歡的沈嶠,遲早會忘記你的存在,你也永遠不可能再接近他。沈嶠不知他所想,良久,輕輕嘆了口氣,只說一句:“我累了,我再睡一會兒?!?/br>他懨懨地躺下,外裳單薄,因為生病而有些怕冷的身體微微蜷起來,背對晏無師,看不清表情。晏無師走過去,對方也沒有反應(yīng)。他伸手摸過去,雖然被沈嶠拍開,指尖卻還是觸碰到微微濕潤。“你在哭?”晏無師有點不可思議,“這有什么值得哭的?謝陵不過一抹殘魂,連人都談不上?!?/br>沈嶠悶悶道:“他于你而言是一抹殘魂,于我而言,卻是一個曾經(jīng)存在過的人?!?/br>晏無師哂道:“就因為他在地底轉(zhuǎn)身回來找你的那個舉動?”沈嶠卻不理會他了。在晏無師看來,自己先前所有性情里,唯獨謝陵最為軟弱可欺,也最不像他,誰知道沈嶠竟然最喜歡這個性情。想及此,他面露不快,微微一哂:“你這樣軟弱,還說將來要成為我的對手,與我一戰(zhàn),若以這樣的心境,只怕永遠不可能登頂武道?!?/br>良久的沉寂之后,沈嶠忽然道:“晏宗主認為武道之巔是什么,是我?guī)熥鹌铠P閣,還是崔由妄,又或者陶弘景?”叫謝陵的時候溫柔多情,如今面對面,近在咫尺,卻是一聲毫無感情的晏宗主。晏無師捺下不爽,冷冷道:“他們武功再高,只怕還稱不上巔峰?!?/br>旁人說這句話,未免過于不自量力,但晏無師在沒有走火入魔之前,武功的確與三人相差仿佛,的確有足夠資格來說這句話。沈嶠:“不錯,武道永無止境,又何來登頂之說?貧道雖然不才,也知道性情軟弱與武功進境并無關(guān)聯(lián),晏宗主有晏宗主的道,我也有我的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為故友而悼,為故友傷心,又與晏宗主何干?還請你自重才是?!?/br>不過認識數(shù)日,寥寥幾面,連謝陵為何叫謝陵都不知,倒成故友了?晏無師心頭冷笑,面上卻寒霜盡去,溫聲道:“好啦,你我二人在此地相依為命,不過閑聊罷了,你何必如此動氣?”沈嶠回答他的是直接將外裳扯上,蓋過頭頂,表示拒絕溝通交流。晏無師:“……”一夜無話。隔日沈嶠起得很早,他醒來的時候,晏無師已經(jīng)從洞內(nèi)溪流處洗漱歸來,見他朝自己望來,便笑吟吟道:“阿嶠,你將山河同悲劍借我?!?/br>神色溫和,心情甚好,竟如同昨晚的不愉快從未發(fā)生過。沈嶠警惕道:“昨日你那鳥毛未剃干凈,后來我吃了還有些腹痛?!?/br>晏無師哦了一聲:“那是因為我發(fā)現(xiàn)鳥毛要用手拔才行,這次定不會拿去剃鳥毛了。”沈嶠還是很不放心:“你想獵什么,還是我去罷?!?/br>剛起身,胸骨就傳來隱隱作痛。晏無師見他蹙眉,柔聲道:“你為了我受傷,還是我去罷,總歸不拿來剃鳥毛就是了?!?/br>沈嶠不相信短短一夜之間,晏宗主立馬就擁有了一顆感恩的心,但對方現(xiàn)在武功大打折扣,有這把劍在,若真遇上危險,總不至于毫無還手之力,想了想,便還是將劍遞過去。晏無師帶著劍離去,臨走前甚至貼心地用樹葉卷起盛了水過來給他洗漱。初春氣候,涼水沾上臉頰,神智登時為之一清,玉蓯蓉果然功效非凡,雖然胸骨還沒徹底痊愈,但一覺醒來已經(jīng)好了許多,連呼吸時的痛楚都減緩了許多。他盤膝運功療傷,過了半天工夫,晏無師才回來。沈嶠有些詫異:“你下山了?”晏無師:“沒有,只是出去察看了一下情況,若無意外,我們今晚便下山罷。”沈嶠點點頭,看見他拎了兩條魚用樹枝串起來,便道:“怎么有這么大的魚。”晏無師:“春季多雨,魚兒自然鮮美?!?/br>沈嶠忽然升起一絲不妙的預(yù)感:“魚鱗和內(nèi)臟,你怎么去的?”晏無師頭也不抬:“自然是用劍。”沈嶠怒道:“山河同悲劍不是給你用來刮魚鱗的!”晏無師嘆道:“阿嶠,你真是不講道理,你說不能用來剃鳥毛,我答應(yīng)了你,可你又沒說不能用來刮魚鱗,再說這魚最后不也有一半要進你腹中,難道因為劍上沾了魚腥味,你對敵的時候就用不出‘劍心’境界了嗎?”他一臉“你在無理取鬧,還好我寬容大度包容你”的表情,氣得沈嶠差點沒撿起旁邊的石頭砸過去。第77章提起布鋪,放眼整個同谷縣,要數(shù)和記最為出名。旁人這樣覺得,和記的東家芳娘也是這樣覺得的。她年紀(jì)不大,還未到三十,卻已經(jīng)守寡十年有余,想當(dāng)年,剛剛嫁入夫家還不到兩載,丈夫就急病去世,彼時芳娘還懷著遺腹子,公婆于心有愧,便出錢讓她開了這間布鋪,后來公婆陸續(xù)去世,家業(yè)由小叔子繼承,可惜小叔子能力不足,沒幾年就把家業(yè)給敗光了,反倒是芳娘的布鋪越做越大,不僅在同谷縣,連鳳州的都府梁泉縣都有和記的分號。但芳娘眷戀故土,雖然在梁泉縣有房產(chǎn),她依舊長住同谷,今日起了個早,芳娘就到其中一間鋪子巡視,掌柜的聽聞東家來了,忙迎出來見禮。這時候,門外又來了一個人。“抱歉啊這位客官,我們東家來查賬,暫時先不……”伙計走過去一邊笑道。話到一半,竟是被對方容貌氣勢所懾,再也說不下去。晏無師挑眉:“不做生意了?”芳娘撥開伙計走過來,巧笑嫣然:“開門迎客,哪里有不做生意的道理?手下人失禮了,妾給郎君賠個罪,敢問郎君是要買什么布料,我們這兒也有成衣,樣式也多,若是挑了布料再做,最快得兩日才行?!?/br>她做了十?dāng)?shù)年的商賈,自忖見識不同于尋常閨閣婦人,誰知看見眼前之人,方覺自己從前是在坐井觀天。對方容貌氣度之出眾,別說本縣父母官,怕是連州府長官也不及十二。商人開門做生意,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