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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格調(diào)!大王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來,您念這段。老晏(接過劇本,露出滿意表情):哪怕你上天下地,也逃不出本座的手掌心!第89章“閣下若只是路過,還請另行別處?!?/br>對方雖然沒有露出真面容,但僅憑身形看上去有些熟悉,沈嶠也不能確認對方就是他所認為的那個人。他曾聽晏無師講過一些江湖規(guī)矩,在外行走時,夜間難免會有宵小之徒躲藏在客棧屋頂上伺機對客人下手,或竊取錢財,或別有用心,這時候有門派的要表明門派,對方見你武功高強或者背景深厚,一般就不敢再下手。沈嶠這一手輕功亮出來,但凡長眼睛的人都能知道厲害,不會輕易冒犯。對方卻不言不語,甚至沒等他的話說完,直接就出手襲擊了。這一手宛若扶花摘柳,溫柔入骨,卻不是沈嶠以為的春水指法,掌風(fēng)輕飄飄無力,到了半途卻陡然為之一變,如寒冰刺骨,撲面而來!沈嶠袍袖一卷,便將掌風(fēng)悉數(shù)化解,對方卻身形一閃,霎時已到跟前,右手點向沈嶠手腕上的要xue,左手抓向沈嶠的脖頸。沈嶠不退反進,袍袖如驚濤拍岸,朝對方左手重重拍下,左手則靈活一翻,滑出對方的鉗制范圍,反過來抓向?qū)Ψ健?/br>“晏無師?”他試探地問,只因這雙手看起來有些熟悉,但武功路數(shù)卻全然不像。黑袍人依舊沒有作答,不聲不響,只一味伸手攻擊,但對方又不像是要置沈嶠于死地,雙方與其說在交手,不如說在切磋。即便是切磋,一招一式也是深有講究的。沈嶠如今也算見識廣博,起碼對各門派的武功都有所了解,對他這樣的高手而言,只要見過相似風(fēng)格,就不會忘記,但黑袍人的招式卻如羚羊掛角,無跡可尋,前一招好像出自青城山純陽觀,后一招卻似又有魔門的風(fēng)格,令人摸不著頭腦。一個武功高手,未必是好斗之人,卻一定是好武之人,愿意在武道上有所追求,沈嶠性子再恬淡無爭,見了旗鼓相當又摸不清來歷的對手,免不了也見獵心喜,想要與對方交手過招。他如今在江湖中經(jīng)驗漸長,不會再輕易卸下防心,自然也預(yù)防對方以調(diào)虎離山之計,意在房間里沉睡的宇文誦。武功到了一定境界,單從呼吸聲就能判斷對方所在,沈嶠也差不多,雖然這邊在交手,他也依舊留出一縷心神,牽系在宇文誦身上,此時對方酣睡如初,甚至都未察覺屋頂上有人在打架。雙方過了數(shù)招,彼此都未盡全力,對方目的不明,招數(shù)卻屢屢推陳出新,令人捉摸不透,沈嶠趁其不備,直接抓向他的冪籬,黑紗被抓在手中,對方的真面目也就隨之暴露。果然是晏無師!“晏宗主所為何來?”沈嶠皺眉。“阿嶠,你可真是無情,人家為了你差點喪命于桑景行手下,你一出口卻還是冷冰冰的‘晏宗主’?”對方帶著戲謔笑意,全無白日里的陌生。“你都記得?”白日里匆匆一會,沈嶠本已作好他完全失去記憶的心理準備,誰知道對方這一開口,好像跟從前也沒什么兩樣,人不由愣了一下,手中動作跟著微微一頓。便是這片刻之間,對方的手指已經(jīng)點上他的肩膀,沈嶠軟軟倒在晏無師及時伸出來的臂彎里。“噓!”晏無師作了個手勢,笑吟吟示意他噤聲?!皠e緊張,帶你去個地方?!?/br>沒等對方反應(yīng)過來,他又點了沈嶠的啞xue,春水指法嫻熟無比,哪里有半分武功大減的跡象?沈嶠自忖戒心不低,卻不知為何就著了道,還沒等他來得及懊惱,晏無師已然將人打橫抱起,從客棧屋頂飛向另一處,身形幾個起落,翩然矯健,黑衣與夜色融為一體,即便手里多抱了一個人,也絲毫不妨礙他的速度。客棧里還有個宇文誦……沈嶠說不出話,但晏無師居然像是能夠讀出他的心聲:“宇文家沒了宇文憲之后已無可慮,除了宇文赟非要趕盡殺絕之外,誰也不會將一個宇文七郎當回事,當初剛殺了宇文憲,想趁熱打鐵討好皇帝也就罷了,如今時過境遷再千里迢迢帶了他回去也無甚大用?!?/br>言下之意,已經(jīng)遠離了京城的宇文誦,已經(jīng)是安全的了。一聽這番話,沈嶠就知道對方壓根就沒有失去記憶,更不要說性情大變了,只不知這中間出了什么變故,他又為何與廣陵散言笑晏晏,許多疑問非但沒有隨著晏無師的重現(xiàn)而消失,反而越來越多了。晏無師并沒有解釋的意思,起碼沒有在眼下解釋的意愿,他抱著沈嶠在人家屋頂上飛來飛去,片刻之后,人就已經(jīng)離方才的客棧老遠。雖然身體不能動,但眼睛總算可以看,過了一會兒,沈嶠赫然發(fā)現(xiàn),晏無師的目的地,好像正是他們白天來過的黃家。“我們?nèi)タ匆粓龊脩?,不過你不準亂動,不然以后就不帶你出來玩了?!彼恼Z調(diào)很輕松,更像哄小孩兒似的。饒是沈嶠脾性再好,也忍不住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黃家不是小門小戶,門里門外都有護院看守巡邏,但這些人的武功自然還沒到能發(fā)現(xiàn)晏無師的水準,晏無師抱著沈嶠一路如入無人之境,跟在自家后院游走也沒什么兩樣了。沈嶠注意到,他落腳的這個地方,應(yīng)該就是白日里舉辦壽宴的園子后院,先前沈嶠在假山處遇見廣陵散和晏無師二人,這院子則要繞過假山再走一段,應(yīng)該就在后院池塘附近。晏無師沒有像方才那樣停留在屋頂上,而是選擇了池塘旁邊一處草木茂密的地方,這里正好在墻角邊上的死角,借著廊柱陰影和草木的遮蔽,完全可以將身形擋得嚴嚴實實,以二人的武功,自然能夠調(diào)整好呼吸,不虞被人發(fā)現(xiàn)。他們緊靠著墻壁那頭的屋子正亮著燭火,明滅搖曳的微弱光芒透過窗戶的縫隙露了出來,一并傳來的還有細碎的說話聲。沈嶠不知道晏無師帶自己來這里聽壁角的目的,等了一會兒,人家似乎也沒有解開xue道的想法,他只好豎起耳朵去傾聽房中的動靜。說話聲很小,但運起內(nèi)力的話還是能聽出一丁半點的。一人粗喘,間或伴隨著些調(diào)笑玩弄之語。一人吟哦,聲音婉轉(zhuǎn)迎合。沈嶠固然不曾經(jīng)歷男女情事,但沒吃過豬rou,總也知道過豬的名頭,聽見這里頭的動靜,哪里還能不知道他們在做什么?道門講究潔身自好,但若想雙修,也有雙修的道法,于此并無特別明顯的禁忌,與佛門一定要戒色戒葷不同,但明白是一回事,親耳聽到人家行云雨之歡又是另一回事,或許有些人會以聽別人床事為樂,像沈嶠這種謙謙君子卻不然,他當下就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