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3
書迷正在閱讀:農(nóng)門有甜之病嬌夫君小悍妻、明路、你喜歡貓嗎、兒砸,我是你爸爸、愛與囚之宮殿(H)、認定的人、替身三個月、重生之當絕美男配有了主角光環(huán)、貼身保護、sao年,拔刀吧!
不動路!”他說的正是“謝陵”那會兒的事。晏無師卻面露訝異,故意曲解:“真的么,竟有人如此長情?那可不正適合當至交好友么?”這人怎么這樣無恥,反正橫豎都有理?。?/br>沈嶠心知自己在口舌上占不到便宜,又見其他人都看著他們兩人,不由面上微熱,忽然覺得幼稚無比,忙壓低了聲音道:“大庭廣眾之下,晏宗主自重些罷,有什么爭議也請回去再說!”晏無師笑道:“我不過是請你吃這一勺魚滑而已,怎么就不自重了?”說罷他依舊將湯匙遞向沈嶠,沈嶠往后避開,抬手欲推,晏無師不見如何動作,手腕一翻,湯匙轉眼出現(xiàn)在另一只手,兀自遞向沈嶠,顯然勢在必得。兩人身形未動,袖子翻飛,瞬間已經(jīng)過了數(shù)招,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許多人還鬧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趙持盈正猶豫要不要開口勸架,不少碧霞宗弟子卻將其視為難得一見的學習機會,都盯緊了兩人的動作,生怕有片刻疏漏。十五在兩人剛剛動手的時候就想起身勸阻,卻被宇文誦拉住。“師兄不妨細看,師尊與晏宗主只是在切磋,并沒有交手,否則此時早就打得天翻地覆了,怎會還各自安坐如山?”宇文誦道。十五不無擔心:“方才明明還好好的,為何說動手就動手了?”宇文誦盯著兩人動作,漫不經(jīng)心道:“許是晏宗主看師尊不順眼,故意找茬罷?”十五嚇了一跳:“晏宗主為何看師尊不順眼?”宇文誦少年老成,凡事卻知道一半不解一半,說不出個所以然,聞言就搖搖頭:“好像是方才覺得被師尊冷落了,所以心存不快罷?!?/br>十五恍然大悟,細細回味這句話,卻覺得這其中似乎有什么不對。那頭二人交手,你來我往甚是精彩,眾人瞧得目不轉睛,甚至都忘了兩人交手的初衷,晏無師一手捏著湯匙,只以手腕手臂與對方過招,另一只手則趁隙彈起桌案上的花生米襲向十五。沈嶠見狀自然要幫其擋下,他的袍袖寬大,一拍一卷,美妙愜意,帶著一股道門特有的閑適自在,令觀者不由身心舒展,莫說碧霞宗眾弟子,連趙持盈岳昆池臉上都帶出贊嘆之色。但就在這一瞬間,晏無師已伸手纏上對方腰際,又將湯匙遞至對方嘴邊,在沈嶠后腰的手點向他一處xue道,沈嶠下意識弓身躲避,那頭口舌失了防備,一勺魚滑已然入口。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等沈嶠出手,晏無師見好就收,全身而退,含笑道:“沈道長可真是口是心非,既然想吃又何必如此推讓一番,讓人好生費力氣,早張開口不就好了?!?/br>這簡直是……!沈嶠艱難咽下魚滑,在憤而離席與直接跟對方大打出手之間搖擺不定。前者對東道主失了禮數(shù),后者則顯得自己大題小做。可這簡直是……恬不知恥,是可忍孰不可忍!難不成我沈嶠就長了一張好欺負的臉,被你當玩物一般把玩于股掌之間嗎?沈嶠沉下臉色,這回是真生氣了。但他也沒有當場發(fā)作,因為這樣一來未免會讓趙持盈他們難做,便頷首淡淡道:“晏宗主的確技高一籌,我實不如也,多謝賜教?!?/br>又舉起杯子向趙持盈致意:“多謝趙宗主在我出門期間代為關照十五,我不善喝酒,便以茶代酒敬趙宗主一杯?!?/br>趙持盈掃了晏無師一眼,后者面含微笑,看不出喜怒,有些難以捉摸。她爽朗道:“沈道兄不必客氣,你于碧霞宗有大恩,彼此交情莫逆,區(qū)區(qū)小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別說一個十五,就算再來十個,碧霞宗也還是養(yǎng)得起的,要說飯量,十五比夜雪還要小一些呢!”十五臉紅道:“這怎么能比,周jiejie年紀比我大呢!”眾人見他這模樣,都禁不住笑了起來,方才的小插曲頓時煙消云散。酒席結束之后,沈嶠與趙持盈等人告辭,便帶著十五和宇文誦各自回屋歇息。安置好他們,沈嶠回屋,卻見自己門前站著一人。月色明亮,飛檐銜燈,將對方面容映得一清二楚。沈嶠氣還未消,半句話也不想多說,心道我惹不起總躲得起了罷,一言不發(fā),直接轉身就走。但有人動作卻比他更快,沈嶠才剛邁出一步,手臂已被握住。沈嶠抽手立定,面無表情:“請晏宗主自重?!?/br>晏無師笑吟吟:“生氣了?”沈嶠不語。晏無師:“我不過是逗你玩兒罷了,別無惡意,你若生氣,我向你賠罪就是?!?/br>沈嶠悶聲道:“晏宗主這一聲賠罪,我實在是擔不起,先時你說不需要朋友,又說貧道沒資格當你的朋友,我也認了,后來救你,不過是因為你與宇文邕息息相關,周朝安定了,北方才能安定,所以自忖別無私心,更不曾要求你感恩或回報,你既已傷好無恙,那便該橋歸橋,路歸路,晏宗主有晏宗主的陽關道,貧道有貧道的獨木橋,貧道自忖兩袖清風,一無所有,不知究竟哪里值得晏宗主青眼有加,屢屢為難?還請晏宗主不吝告知,貧道改便是了!”他受祁鳳閣影響甚重,加上生性仁厚大度,寬以待人,總不吝以最大的善意好意去與人相處,哪怕是再深的仇怨,如郁藹這般加害于他,沈嶠傷心憤怒過后,也不曾日夜咬牙切齒,想著要讓對方如何倒霉。唯獨晏無師,打從落崖之后,兩人的命運就此糾纏不清,恩恩怨怨,并非誰虧欠誰能夠簡單說清,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沈嶠如今是真想避開他,眼不見為凈,豈料事與愿違,直到現(xiàn)在他也不明白,這天底下,比沈嶠出色漂亮的人千千萬,比沈嶠落魄悲慘的人也千千萬,晏無師為何獨獨就揪著自己不放。長久以來的種種不愉快積壓疊加,心頭忽然涌出一股近似委屈的煩悶感,卻又無從說起。沈嶠只覺身心俱疲。這帶著委屈郁悶的神情在晏無師看來,卻是帶了十分的可愛,連帶他唇角原本興味盎然的弧度,此刻也不知不覺染上月華的溫柔。只是這溫柔微不可察,沈嶠自然也沒有瞧見。“本座哪里有為難你,若真想為難,多的是更加狠辣的手段,又何必開這種無傷大雅的玩笑?”沈嶠薄怒:“這怎么叫無傷大雅,那眾目睽睽之下,你,你竟……”他氣上心頭,一時有些口拙,話反而說不下去。晏無師撲哧一笑:“好啦,我賠不是還不成么,不要生氣了,要么本座親自下廚為你作一碗羹湯賠罪?”沈嶠撇過頭:“不必了!”晏無師拉起他:“我從前說的那些話,縱是傷了你的心,那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