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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嘴里,被沖進門的他一腳踢開。 看著撒了一地的紅薯面糊糊,魏華音一時間沒有說話,眸光遙遠的看著魏秀才和隨后趕來面色不善的魏二郎。 “你個小畜生看啥看?!五郎好心給你送rou,你還敢???沒有打死你是吧?!”魏秀才被她的眼神看的莫名有些心里發(fā)虛。 魏二郎也怒斥,“以后家里你別想再吃一點rou!話就是我說的!不干活兒,飯都沒有!” 魏華音一句話沒有,就那么看著兩人。雖然有魏音姑作的成分,但這個家里,和她最親的兩個人,從來沒有站在她一邊過!不是訓吵就是打罵。 魏秀才心里有點發(fā)慌,“你再給我瞪?!” 魏華音凄冷一笑,“我一沒說話,二沒動作,被打的血rou模糊,口吐鮮血,還要我怎樣?” 聽這話,魏秀才眼神閃爍了下。 “如果我明日一早死了,你的科舉之路也等著完吧!”魏華音直接看著魏秀才威脅道。 魏秀才怒不擇言,“你個小畜生還敢威脅我?你最好快點死!”罵完轉(zhuǎn)身就回了堂屋。 而她陌生遙遠的目光,讓魏二郎也直接撂下一句話,“我說話絕對做到!”回堂屋去了。 柳氏做飯從來都是一人一碗,然后假惺惺的看著魏秀才,“我今晚就不吃了,把我這一碗給音姑吧!這天還不暖和,不多吃點咋行!” “她都吃那么多了,還能吃不飽?!不給她!家里養(yǎng)她不如養(yǎng)頭豬!養(yǎng)豬還能賣錢!”魏二郎怒罵著。 魏秀才也沒有說話。 柳氏嘆口氣,無奈的咽下了話。 魏華音肚子餓的咕咕叫,看著地上撒一片的紅薯塊和面糊糊,閉上眼養(yǎng)神。養(yǎng)她不如養(yǎng)頭豬? 等家里都吃完飯,柳氏把廚屋里收拾好,直接吹了燈。又到西廂房來,柔聲道,“音姑!你好好歇著,明兒個我再想法給你弄吃rou吃!我把門給你關(guān)上了!” 魏華音沒有說話。 柳氏以為她是挨打的太狠了,人也撐不住了,眼中閃過一抹冷光,嘴角微勾,輕輕關(guān)上門。 等她走后,魏華音睜開眼,一雙眸子在暗夜里閃著幽光,無聲的冷笑。 ☆、第004章:半夜殺機 每天晚飯后,魏秀才還要看會書練會字,然后才睡下。 月上樹梢,等魏秀才也睡下了,整個村莊徹底陷入夜色的安靜下。 魏華音積攢了半天力氣,強撐著挪下床,拿起門閂把房門從里面閂上,搬了方凳和小桌過來堵上門。 做完這些,她已經(jīng)疼的滿頭冷汗,全身的rou都在顫抖。咬牙挪到床上,這才松了口氣,閉上眼趴著休息。 等到下半夜了,睡眠最沉的時候,堂屋里的門輕輕打開,走出一個黑影。悄悄來到西廂房,伸手輕輕打開外面的門掛,輕聲的推門。 結(jié)果門里一擋,黑影就知道,這門從里面閂上了,停下猶豫了會,錯失機會再難得,轉(zhuǎn)身回去廚屋窗戶上拿了割草的鐮刀來,用鐮刀片輕輕的插進門縫,一點一點的挪動門閂。 魏華音早在門掛響就醒了過來,她背上胸腔一直在疼,本就睡的輕,此事可能喝的藥也起了點效,心中的意志也更堅韌。聽見放輕的腳步聲遠去,就知道不會這么簡單放棄。 她輕聲起來,手里拿著床下放著的棍棒,靜靜的站在門后面等著。 門閂一點點挪動,終于打開了門。 料到夜里會有人趁機下手,魏華音放的桌子和方凳和門還有點距離,而地上那沒有人收拾的面糊糊漿都挪到了進門一步的地方。 輕輕打開門,一腳輕踩進來,腳下一滑,頓時身子踉蹌不穩(wěn),朝前面的方凳上栽過去。 而方凳是四條腿朝上的,往上一趴,直搗的肚子胸口一陣生疼,忍不住痛叫出聲,“啊……”又急忙忍住聲音。 雖然強行壓低了,也確定是柳氏無疑! 魏華音掄起棍棒,狠狠一棒朝她脖子打去。 猛然一陣震痛,柳氏痛的兩眼發(fā)黑。 魏華音也不吭聲,很快又來了一棒子。 “呃啊……”柳氏徹底昏死過去。栽在那一片冷掉的面糊糊上。 冷哼一聲,魏華音朝她踢了一腳,拿著棍棒就朝她身上打,一棍又一棍,一棒接一棒。 嘭嘭嘭! 魏秀才打了她多少棍,她就照著柳氏身上多打多少棍! 直到柳氏衣裳見了血,魏華音也再沒有一絲力氣,后背的傷疼的她一身冷汗顫抖止不住,這才擦干凈棍棒拿著藏起來,回到床上趴著喘氣。 等到天蒙蒙亮,魏秀才要起來念書了,才看到另一邊沒見柳氏。以為她先起床了,就打著哈欠穿好衣裳出來。 魏二郎也跟著他識字念書,到了時辰也起來了。 只是兩人出來看西廂房開著門,還有一只腳在門口露出來,都疑惑的過來。 卻見柳氏毫無聲息的趴在地上,背著一片血跡浸出來染紅了中衣,不知是死是活。 “啊??!”兩人驚叫一聲。 “鳳云?。俊蔽盒悴艊樀募泵_過來。 魏二郎也喊了聲娘,跑過來。 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在柳氏鼻息下試了試,還有呼吸,魏秀才松了口氣,“還有氣!還有氣!” 立馬就怒喝一聲,“這是咋回事兒?!魏音姑你個該死的小畜生!” 魏華音一下子被驚醒,困倦的悶吭一聲,“干啥啊?。俊比嘀劬Σ荒蜔┑?。 魏秀才摟著柳氏叫罵,“是不是你干的!?” 魏二郎也兩眼怒火盯著她。 往柳氏身上一看,魏華音驚的吸口氣,然后一臉無辜,“我根本不知道!我昨晚沒有吃啥東西,胸腔又疼的厲害,昏昏沉沉就睡著了!我還做夢,我娘給我端了一盆子燉雞湯!” “不可能!人就在你屋里,你能會不知道???”魏二郎怒斥。 “我還奇怪這個陰毒的女人咋在我屋里!她手里還拿著鐮刀!?”魏華音驚怒的指著被柳氏最后意識握緊想要還手的鐮刀。 魏秀才和魏二郎一看也都注意到了,而且柳氏握的還挺緊,頓時心里有點狐疑。 魏華音立馬叫喊,“好好的這個女人咋出現(xiàn)在我屋里?!還拿著鐮刀,她想干啥?想殺了我嗎???我說我昨晚咋夢見娘坐在我床邊哭,說我絕不能死,要我好好活著!是你這個陰毒女人要殺我!肯定是我娘,是我娘救了我!教訓她個賤人!” “不可能!娘都死了多少年了!”提到親娘,魏二郎情緒有些不好,卻根本不相信魏華音的話。 “是我娘死了多少年!你娘在這呢吧!”魏華音嘲諷道。 魏二郎頓時臉色難看。 魏秀才是被莫名扇過耳光的,所以心里信這個,看看被打的昏迷不醒的柳氏,又看看魏華音,不確定道,“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