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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名姓。顧無雙不敢問,光是想一想都難過,比除夕在家,和討厭的人一起過年還要難過的多。他失魂落魄地回了宿舍,面對舍友們期待的眼神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只能勉強笑了笑,爬上床,一頭栽到溫暖的被窩里,給唐枝發(fā)了條安全到達的信息,沒多一會又睡著了。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元旦快樂,非常抱歉,遲來的更新送上!怎么講,我把這篇文發(fā)出來,大家看了,就有催更的權(quán)利,即使是也因為催更被打爆狗頭,我個人也是沒什么意見的,而且十分愧疚QAQ。但是在我多次強調(diào)是不會坑的情況下還是一直說我坑了坑了坑了,真的影響我填坑的心情。☆、第十九章顧無雙蒙頭蓋臉睡了大半天,再醒來時天都亮了。中途只有老大問過他一次要不要吃晚飯,顧無雙縮在被窩里,只伸出一只手擺了擺。宿舍里的其他人都以為他還是沒忍住同心上人告了白,卻慘遭失敗,此時正頹廢著,也不敢再打擾他,任由他一個人先難過著。他睡得時間不短,可質(zhì)量卻不怎么樣。一直不停地做夢,走馬觀花似的掠過許多影子,有小一號的唐枝,有陰冷潮濕的監(jiān)獄,還有些記不清了。總歸是噩夢。顧無雙半闔著眼,縮著腦袋,揉著太陽xue,頭疼的像才被重錘敲過,才隱約感覺自己大概是生病了。他是個早產(chǎn)兒,生下來只是小小的一團,顧希說他那會就像個小老鼠似的,生怕他養(yǎng)不活,小時候也一直生病,就給他灌了許多補品,后來長胖了才好了些。所以從來也沒勒令過他減肥,直到青春期抽條才成了現(xiàn)在的模樣。也因為這樣,顧無雙對醫(yī)院有種天生的恐懼,不到萬不得已是不可能去的。他以為自己就是吹了風,有點感冒,沒什么大礙,睡一睡就好,不必大費周章去醫(yī)院一趟。他很快就說服了自己,順理成章地又在床上窩了整整一天。直到周一早晨,顧無雙還是有氣無力,連床都爬不起來,老大才發(fā)覺出來不對勁。爬上樓梯掀開捂得緊實的被子,瞧見他臉色通紅,嘴唇干裂,燒的都不省人事了,拍都拍不醒,才趕緊叫另外兩個室友把他合力運到校醫(yī)務(wù)室。校醫(yī)務(wù)室還沒有開門,他們沒有辦法,只好攔了輛車,把顧無雙往最近的醫(yī)院送,掛了急診,燒到三十九度多,高燒轉(zhuǎn)肺炎,立刻就安排住院打針掛吊水。兩針扎下去,顧無雙總算清醒過來,看到三個室友蹲在自己的床前,連假都是才請的,迷迷糊糊地想起來目前的處境,又愧疚又難過,沙啞著嗓子說了聲對不起。結(jié)果被老大看似兇狠,實則輕柔地敲了一下腦袋。他自詡為宿舍的老大哥,顧無雙病了這么兩天都沒有發(fā)現(xiàn),心里也不好受,教訓(xùn)了他幾句,旁邊兩人附和,老二還開玩笑,說:“沒想到咱家幺兒還是情種……”話還沒講完就被老大錘了一拳頭,也不敢講了。他們?nèi)齻€陪了一上午的床,下午還有課,到了中午,顧無雙好說歹說才把他們勸回去上課,一個人留在了病房里。這是家私人醫(yī)院,來的人少,和公立醫(yī)院不同,多人病房也都是空落落的,病床上除了顧無雙,誰也沒有。護士在前臺同男朋友講電話,撒嬌的甜膩聲不近不遠地傳過來,仿佛都有了回音。顧無雙側(cè)著身體,右手伸在外頭,扎著針頭,上面吊著輸液瓶,動都不能動。他燒的全身上下都不舒服,頭疼的要爆炸,翻來覆去卻怎么也睡不著,大約是因為難受得厲害,他心里莫名其妙地委屈起來。誰也沒有,可顧無雙卻想找人說說話。他不敢找沈約,自家小叔有多厲害他是知道的,不要說打電話,連微信上多聊兩句沈約都能察覺到不對勁,顧無雙不想叫遠隔千里的小叔多擔心,家里人一個也沒打算告訴。手機被捏的滾熱,顧無雙把微信好友來來回回翻了好幾遍,終于決定點開其中的一個人名,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唐哥在干嘛呢?”還附帶賣萌的小星星。沒過一會,手機震動一下。“午休。”顧無雙瞪著紅眼睛,瞧著這兩個字好一會,還是沒忍住,那蹩腳的左手食指戳著屏幕,小心翼翼地問:“那,能不能和我打個電話?”一發(fā)送過去顧無雙就后悔了,他現(xiàn)在根本講不了電話,喉嚨發(fā)炎到吞吐困難,聲音啞的像破鑼,任誰也會聽得出來有問題。可又怎么也舍不得撤回。對于此刻的顧無雙來說,時間過得格外漫長,仿佛能聽到秒針在自己耳邊滴答滴答走過的聲音。良久,唐枝沒有回復(fù)。顧無雙揪緊了的心緩緩舒展開,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松一口氣。方才只是一時沖動,到時候圓謊更難。下一刻,屏幕上卻突然蹦出唐枝的電話號碼。顧無雙嚇得手足無措,連右手不自覺抬起來要接電話,血液回流,輸液管里一小段都是鮮紅的,他才把手機轉(zhuǎn)回右手,聽見那頭傳來唐枝的聲音。是一句解釋。“剛剛在吃飯?!?/br>顧無雙熟知他的說話風格,自然而然就腦補出他沒說出口的話,為了和他打電話,方才快速地吃完了飯,為了節(jié)省時間沒再發(fā)信息,現(xiàn)在直接打了過來。雖說剛剛還安慰自己不打也好,電話一接通,顧無雙就高興地昏了頭,連假裝都忘了,直接扯開破鑼嗓子歡歡喜喜地答應(yīng)了一聲。那頭的唐枝坐在臺階上,眼前是吃了一半的白米飯,菜幾乎一口沒動,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問:“喉嚨怎么了?”顧無雙反應(yīng)過來,支支吾吾地說謊,“就,那天衣服穿少了,”只講了這一句,下一的話直接悶在喉嚨里,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只能忍痛咽了幾口口水,才接著編假話,“回來有點感冒,喉嚨發(fā)炎全啞了。”唐枝問:“身體沒事?”顧無雙笑了幾聲,特別難聽,“沒事啊,我身體好著呢,就是喉嚨有點啞,唐哥嫌我說話聲音不好聽嗎?”若是沒有接通便罷了,現(xiàn)在都說上話了,顧無雙怎么也舍不得掛斷。而對面的唐枝,今天的話難得多了起來。往日聊天,總是顧無雙嘰嘰喳喳問個不停,唐枝回答,今日卻不同,唐枝挑著問顧無雙最近的事,若是顧無雙要自己回答,他又立刻打斷,接著問下一個。過了好一會,顧無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們聊了二十多分鐘,誰也沒提掛斷的事。顧無雙正在興頭上,沒注意到病房的門被敲了敲,是護士推著餐桌進來。她問:“您還在吊水,是等一會還是先在床上支個桌子吃飯?”這一句話的嗓音